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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逸心中满满的无力感:“如果找不到消灭水源虫卵的方法,这样的局面估计还要持续很久。”

江宁安慰他说:“你的杀虫剂已经起了很大的作用了,我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是救世主,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回到小区,要下车时就发现雨下得比刚才大多了,江宁刚才也是淋到了一些酸雨的,觉得似乎没有太大的感觉,于是没有穿上雨衣,只每人撑着一把伞往单元楼走。

因为还刮着一点风,江宁的手背不可避免的被雨淋到了一些。

回到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背渐渐有些发烫了,于是赶紧去洗手,即使是这样被雨水淋到的地方还是红了一片。

“果子!这酸雨不一般啊!把我的手的腐蚀了。”

祁逸赶紧过来看她的手,好在不是很严重,他弄了一点肥皂水让她洗一洗。

“还好没有破皮,先用碱性的水冲洗一下,然后擦点润肤露,再用毛巾包冰袋冰敷一下。”

还好润肤露和冰袋什么的空间里都是现成的,祁逸一边帮她敷手一边说:“看来这个酸雨的浓度增强了,危害性更大了。”

江宁一脸的生无可恋,只能无能怒吼:“为什么!老天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呀?这么多年的学是白上啦?就几分钟的事就被酸雨腐蚀啦?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人被酸雨腐蚀啦?”

“这几场天灾的程度早就超出了人类的传统认知,你还没习惯吗?一般来说一个地方长期下酸雨才会对环境产生比较明显的影响,对人体的直接影响就更少了,可是你看看你的手。”

祁逸也很无奈,他是搞科研的,科研是踩着前辈的理论结果对新事物做更深层次的研究,可如今世界都颠成什么样了,以前的结论就此彻底推翻了。

“这么浓的酸雨会不会把这楼浇穿了呀?”江宁指着天花板,她现在也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了。

“钢筋水泥没有那么脆弱,但是水源和土壤恐怕受影响很大,原本天气暖和了,基地就要马不停蹄的开始农业种植的,现在先来虫灾再来酸雨,难喽!”

江宁的手冰敷了两个小时就消红了,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健身了。

她朝沙袋猛捶了十分钟,转头对祁逸说:“果子!现在天气暖和了在家里真的好无聊,不知道基地外面情况怎么样,要是没有虫子真想出去逛一逛。”

“那等雨停了我问问他们,要是外面状况还行,我们就出去逛逛。”

“要是还有之前那种活动就好了,我们还能跟在兵哥后面捡漏。”

“多少人把命丢那了,就你还乐得轻松。”

江宁扬了扬下巴,得意的说:“我这是心态好,况且咱们好久不练枪了,再荒废下去怕是要生疏了。”

次日早上,照例是被大喇叭吵醒的,不过今天广播的内容与之前不一样了。

昨晚的酸雨来得突然,让不少猝不及防的路人都被淋伤了,再加上之前还没完全好的虫病患者,现在医院里的医护人手完全不够用,官方正在紧急招募有医学或护理经验的人员,待遇从优!

江宁无聊的坐在窗边,伸头张望远处马路的景色:“看来昨天晚上很多人都淋到酸雨了。”

“嗯,都以为是普通的降雨,连官方都没有准备。”

“这些灾害真是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基地还能不能顶得住。”

“其他的先不说,就看这短短时间增加了那么多的病人和伤员,在药物方面肯定已经开始吃紧了。”

江宁好奇的问:“基地目前使用的药物是以前存下来的吗?还能生产吗?”

祁逸作为基地顾问,拥有很多特权,在基地建设前期,就有意识的探听了许多,所以对于基地的官方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官方圈了很大一块地做生产用地,其中就包括制药厂,但是这两件大事接踵而来,某些品种库存的生产原料锐减,估计基地要找办法补充原料了。”

江宁想了想,说:“我来基地的路上偶遇一个工厂,哦!就是大黄以前在的那个,那时候还有蛮多货物的,会不会有些医药工厂也是这样呢。”

她心里暗想,那时候是有蛮多东西的,现在全在她空间里咯,不过她积分这么充沛,压根没地方花嘛!

祁逸挠了挠下巴,笑了:“工厂里有那么多货物,还能逃脱你的魔掌?怕是已经空空如也了吧,不过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基地应该会派人去废弃工厂寻找原料的。”

“嘿~还是你了解我,我的空间,别说一个工厂的货物,就是十个也放得下,不过那个时候着急来基地,倒是没有四处去薅。”

到了下午,苏博士给祁逸打了电话,带来的竟是个好消息,昨晚的那一场酸雨,伤了不少人,但是却将水库中的虫卵给杀死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江宁也觉得很奇妙:“对哦,那些虫子虫卵怕酸性物质,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也算吧,即使酸雨也造成了不小的污染,但至少那是有办法解决的,而要完全解决虫卵估计还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相比之下,也是利大于弊了。”

大黄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突然很开心的追起自己的尾巴来,追了一下就眼冒金星的跳进江宁的怀了。

江宁搓了搓它的狗头,感叹到:“要么怎么说大自然有它的一套平衡法则,你们研究院用人力改变了蓝星的环境,造成了如此大的浩劫,一年过去,蓝星正在用循环系统慢慢修复自己。

归根结底,我们都是蓝星上普通的生物,在形态意义上与大黄和虫子没有什么区别,蓝星一直再用自己的身躯保护我们,但如果我们依旧像这些虫子一样,作死的打破生态平衡,那么蓝星也自由它的方法来消灭我们。”

说完抬头向窗口望去,一轮红红的落日挂在对面单元的楼顶上,鲜红一片,似新生也似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