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饭菜都上了桌,祁逸早就拿了两瓶冰汽水守在桌边等候了。
今天用火锅底是爆辣的,口味霸道,鸭血嫩滑,毛肚脆爽。
下面还垫了豆芽莴笋和豆皮,饱饱的吸满了汤汁,一口咬下去,麻辣鲜香瞬间席卷整个口腔,让祁逸大呼过瘾,再喝下一口冰汽水,被中医认为的最不健康的冷辣交替,简直是欲罢不能。
微甜的鸡翅和红烧肉也能解辣,特别是一勺红烧肉,连肉带汤盖在米饭上,香让人能把舌头都吞下去。
虽然开着空调,但是这一顿还是让两人吃得大汗淋漓,所有的饭菜最后都一扫而光。
收拾好桌子,当两人瘫在沙发上消食时,敲门声响起了。
两人觉得疑惑,她们住了好几天还没人来敲过门,能有什么事?
打开门,原来是那天见到的气质很像兵哥的两位。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住江女士和祁先生吗?”其中一人问道。
“对,我们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得到确认的答复后,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西南基地孟队长和我们打过招呼,可以进一步说话吗?”
江宁看到祁逸开门让两人进来,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一进门就掏出证件,是和孟队长张排长他们一个系列的军官证,只不过上面登记的基地是上京基地。
“我叫张毅,这是王军,我们是官方派遣来重南基地侦察的,和西南基地上层通过气,孟队长和我们说你们也来这里办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们说。”
原来如此,算是自己人,江宁请他们在客厅沙发坐下。
“两位大哥,我们可以问问官方对重南基地的态度吗?”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怀疑这里有干扰其他基地发展的因素,但是在外城也探不到太深的消息,后天我们会去内岛。”
祁逸眼前一亮:“我们后天也去内岛,到时候可以互相照应。”
“那好,我们目前也只是侦查阶段,如果没有发现及特殊的情况,是不会出手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们去内岛的目的,但是既然孟队长开口了,你们有需要尽管可以找我们。”
江宁看了看两个兵哥,提出一个疑问:“你们打算就这么去?”
“嗯?怎么了吗?”他们互相看了看,问道。
“你们这一身太正派了,二十几岁的寸头青年,还精精神神的,你们这估计在码头就会被盯上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
嘿嘿嘿,江宁和祁逸对着他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
“这……真的好看?”
“不太好吧,有点像流氓……”
兵哥们看着自己那短短的被染了色的头发,还有身上增加了涂鸦的t恤,面面相觑。
“就是要这样,你们表现得越废,就越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对对对,你们站着和走路的时候不要那么板正,腰身稍微弓着点。”
最后经过一个小时的特训,两个兵哥终于从一身正气,稍微往叛逆青年靠拢了一些,虽然还是差强人意,但至少站在人群中不会显得那么扎眼了。
张毅和王军还收了几件江宁给他们的,设计感满满的衣服,回去前说。
“我们住在302,听说那天旅馆老板也去,到时候我们也能一起出发,有他这个本地人在,也能稍稍掩人耳目,那我们就到时候见了。”
告别了兵哥,两人就出门逛了逛夜市,放松的让自己休整好。
第二天开着车在城里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把车子收起来,他们发现除了主干道,其他次要的街区店铺是比较少的,也基本上没有摄像头,这就方便他们行事了。
在靠近封闭街区的一条巷子,他们发现了一个废弃小区停车场的入口,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附近和停车场内都是没有摄像头。
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后,祁逸就把车子收起来了,随后他们戴着帽子,低垂着头快速离开现场。
到了去内岛的这天,吃完早餐后,他们就下了楼,正好旅店老板和兵哥们也都在客厅了。
旅店老板问:“你们的车子呢?”
祁逸回答:“我们亲戚说来外城有事要用车,我们就借给他了,刚好这几天我们也不在。”
“哦哦,那行,刚好我们五个人,不如直接坐我的车去吧。”
一行人来到码头上,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了,他们拿了门票过去签到。
旅店老板是特邀嘉宾,从小货车里搬出来的几个大风筝就是最佳通行证。
码头停着一辆观光船,大概能容纳二十多人的样子,十点一到,人们纷纷上船。
这次贵宾游一共有18人报名,再加上几个安保人员,船上刚好坐满,江宁他们几个坐在一起,正好挨着驾驶室。
还别说!还真别说!人类工业污染减少之后,山更青了,水更绿了,天也更蓝了。
观光船缓缓的行驶在河面上,微风阵阵吹得人很舒服,好奇的人们还弯下腰将手探进河里,感受清凉的湿润。
安保人员拿着喇叭提醒大家注意安全,不要把手脚伸进河里,不要过于靠近船边。
江宁倒是没伸手,不过也扭头过来看着河上风光,有种回到从前的恍惚,忽然张毅低声和他们说:“你们发现了吗?水太清了。”
旅店老板茫然的看了看河水,说道:“水清不好吗?以前的水质确实一般,但是天灾过后就好了很多了。”
王军嗓音低沉的说:“水太清,没有鱼,从在码头等待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一点鱼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的话让江宁几个也认真观察起河水来,确实除了观光船泛起的涟漪,没有一丝动静,一片死寂。
旅店老板喃喃的说:“不可能啊!我以前经常钓鱼的,这里的鱼很多的,难道极寒的时候已经全都冻死了?那我以后还上哪钓鱼啊?”
这时江宁突然发现船下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暗影,擦着船底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