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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 > 第209章 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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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老夫就不用再这样日日对他们追截围堵了!”

贾瑛附和着点头说道。

“本王从陛下那里得来的消息。”

“他打算晋升您为首辅了。”

闻言,林如海眉头一挑,惊讶极了。

“当真??”

“这债可还没收完呢!”

“譬如那赵家就还欠了五百多两文银!”

见林如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贾瑛轻笑了一声,说道。

“姑父何必如此惊讶?”

“我带来的消息什么时候不准确过吗?”

林如海摇了摇头,说道。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还是觉得,陛下这个赏赐,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贾瑛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非也,非也。”

“姑父这是为朝廷立下大功。”

“如何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呢?”

林如海又想了想。

“虽然确实是立了功,可是功不是还没立完吗?”

“哪有事情还没结束就给封赏的?”

贾瑛点了点头,笑了。

“怪我!怪我没有听清楚姑父的疑问!”

“原来您的疑点在这儿啊!”

“那确实是不可能的。”

“还得等您把赵家的那五百两纹银给收回来!”

“这赏赐才能最终落到您的头上。”

“只是目前陛下已经拟好了章程罢了。”

“所以姑父加把劲啊!”

一听这话,林如海就苦着个脸直打哈哈。

“你快别跟我提这茬了!”

贾瑛见林如海这个样子就有些好笑。

他也当真是不客气的笑出了声,还打趣的说道。

“姑父,人生嘛,有舍才有得!”

“再说了。不就还剩这临门一脚吗”.?”

“之前那么苦那么难,不也过来了?”

“不要那么排斥嘛!”

林如海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他苦闷的摇了摇头。

端起酒杯,朝贾瑛说道。

“来来来,喝酒喝酒!不提这个话题了!”

“你今儿好不容易过来一次,总得吃了晚饭再走吧?”

闻言,贾瑛也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的!”

“我好不容易过来一次,您还不想给饭吃吗?”

“次辅大人未免太过抠搜了吧?”

林如海鼓着双眼说道。

“嘿!嘿!嘿!”

“你这是什么话?!”

“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要不给你饭吃了?!”

“虽说你如今已经位列亲王。”

“可老夫还是得倚老卖老的说上一句!”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闻言,贾瑛哈哈大笑。

次辅大人竟然敢对本王无礼。”

“不知大人该当何罪啊?”

林如海笑骂一声。

“哟呵!好啊!你这个臭小子!”

“给你点颜色,你还灿烂上了?!”

“你要是嫌老夫府里的酒塞牙!你赶紧走!”

“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快把林如海惹毛了。

贾瑛也不再开玩笑。

他赶紧双手倒上一杯酒,给林如海赔礼道歉道。

“姑父喝酒!小侄错了!”

林如海端过酒杯,又是一顿哈哈大笑。

“陛下这次回来打算在京里呆多久啊?”

贾瑛摇了摇头。

“暂时还不清楚呢!”

林如海的酒量并不算浅。

只是先前已经与林黛玉对饮了几杯了,如今,对面坐着的又是贾瑛。

几大杯下肚,他不免有些微醺。

“陛下厉害呀!少年英才!”

“出去不过小几个月,就拿下了两个国家!”

“只是咱们的国土越来越广。”

“陛下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可是说句大不敬的!”

“咱们的陛下也就只是一个守成之君。”

“这么大的国土面积,眼见着他就管得有些心力交瘁。”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可太子殿下,梁王殿下,愣是没有一个去看望过!”

“枉费陛下平日里对他们俩那么呵护!”

“按照他们俩的脾气。”

“若是以后江山落在他们俩谁的手里。”

“恐怕这日子都不会好过!”

提起那两个人。

贾瑛难得的沉默了,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说道。

“姑父。别想那么些!”

“未来的事情还没来呢!”

“咱们现在想这些也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林如海也跟着爽朗一笑。

“哈哈哈,你说的对!”

“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过,陛下虽然你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是老夫还是有句话跟你说。”

“若是有朝一日,你的那条路太过凶险。”

“别忘了,老夫是你强有力的后盾!”

“贾瑛惊讶,他猛地抬头看向林如海。

却见林如海云淡风轻,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根本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异样。

这让贾瑛有一瞬间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之后,这姑侄俩开始继续喝酒谈天。

一直到暮色四合。

在林家用了晚饭之后,贾瑛才回秦王府。

这期间,林如海表现的很正常。

再也没有提过那一茬儿。

就仿佛真的只是贾瑛听错了一般。

可贾瑛知道,林如海那谨慎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这只能说明,自己隐藏的还是不够好。

不管是九边的那几个将领。还是如今的林如海。

似乎都知道贾瑛心里是有打算的。

他不禁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让他们能看出这样的破绽来??!

而这就是贾瑛一叶障目了。

问题可不出在贾瑛身上,而是出在元康帝的身上。

此时此刻,大明宫内也是华灯初上,一片灯火通明。

元康帝也总算是睡醒了沃。

在夏守忠的服侍下.

他穿了一身舒服的常服,起来吃了个晚膳。

吃饱喝足之后。他慵懒的靠在软榻上。

“夏守忠啊!”

“你看看你,朕说过的吧,你就是太谨慎了!”

“这几回的试探怎么样?”

“贾瑛没让朕失望吧?”

“朕说什么来着?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守忠笑着点点头。

“是是是,还是陛下您有眼光!有远见!”

元康帝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

“非也。这一切,其实都只是贾瑛他自己的选择。”

“只是他这样的选择同朕又有何区别?”

“还不是一样的优柔寡断?”

“成大事者,怎能拘小节?”

“他把情义看得如此之重,不忍心对朕下手。”

“甚至。连一些真相也不忍心告诉朕..”

朕有的时候,还当真觉得,他同朕有几分父子情谊。

夏守忠闻言,顿时一惊,说道,“陛下!”

“此话不可乱讲啊!”

元康帝淡定地摇了摇头。

“朕从不喜欢乱讲。”

夏守忠有些急切的劝道。

“陛下,这宫里的朝臣大多都是些墙头草!”

“你有这样的心思!”

“他们一个两个的,恐怕都已经将心偏向了贾瑛!”

“若是这样!”

“那让太子殿下和梁王殿下该如何自处啊?!”

“老奴倒也不是担心,他们心中该如何想!”

“老奴担心的是陛下您啊!”

“尤其是梁王殿下,他性子本就偏激!”

“若是!到时候他对您出手又该如何是好?!”

元康帝摇了摇头。阻止夏守忠继续说下去。

“逸儿不会的。”

“逸儿这孩子虽然野心重了些。”

“但是他与朕的父子情谊还是深厚的!”

“再说了,他也不必暗算,也不必搞些什么手段。”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朕老了。没有多少日子了。”

“真正该防的,是他对他的哥哥会做出些什么!”

“远儿本就不如逸儿聪明。”

“朕若是走了,就没人护着他了...”

“那他定不是逸儿的对手。”

夏守忠急了。

“陛下呀!你又不可能护着他们一辈子!”

“您这个时候才放手,根本也是害了他们!”

“而您这个时候若是不放手,那更加是害了他了!”

“局面都已经这样了。”

“陛下!您就放手吧!!”

元康帝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说道。

“朕今日休息的还算不错。”

“你那日躲在御书房的暗格里,可有听到看到些什么?”

夏守忠叹息一声。元康帝还是太忙了。

贾瑛先是打下了越国,如今南韩和倭国也全都拿了下来。

新增这么大片的国土,这么多的臣民,还有这么多的俘虏。

这些事儿可不可不少啊。

再加上一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元康帝还得想方设法,如何防止他们起异心。

还好,现在大乾还算国库充盈。

那些勋贵们的钱也还的差不多了。

近几年来也风调雨顺。

粮食储备也还算是充足。

元康帝也就先用富养的办法稳住了他们。

只是此举也不知道能管用多少时候。

这些事情的忙碌,再加上元康帝的身体原因。

以至于夏守忠当日所在御书房暗格中看到的情景,一直也没有机会跟元康帝说。

元康帝的叹息一声,才将夏守忠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他赶紧说道。

“那天陛下睡着之后。”

“秦王倒是当真没有做什么,”

“也没在御书房里面乱翻乱瞧。”

“只在架子上找了一本兵书随意读了起来。”

“到了饭点后,匆匆忙忙去了御膳房。”

“拿了几个馒头过来。”

“你醒的那会儿,他正好被馒头噎着了,出去喝水。”

“听见里边的动静,他赶紧就又倒了一杯水进来。”

“果然看见陛下醒了。”

“只不过在递给陛下水的时候,他翻了个白眼!”

元康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哟,你倒是观察的挺认真的!”

“连他翻了个白眼儿你都记得?”

夏守忠一本正经道,“那是自然!”

“事关陛下的安危!老奴自然不敢懈怠!”

元康帝笑着摇了摇头,拿食指在空气中点着的方向。

“你呀你呀!”

“老滑头老滑头!”

夏守忠也是嘿嘿一笑。

只是笑容苦涩又无奈。

“所以陛下。你若就是因此。对秦王格外偏爱。”

“这朝堂中的风向可就要变了!”

元康帝看了一眼夏守忠。

“愁眉苦脸的干什么?”

“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还皱着眉头,显得更老!”

“你放心,朕心中有数。”

“这朝堂的风向要变就让他变吧!”

“正好也让朕看看。”

“朕的这两个儿子到底有多么的不得民心。”

“再者。朕还是想留下那两个小兔崽子的命。”

“不管他们觉得。没了荣华富贵了,活着是不是好的。”

“朕只觉得,只要他们俩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当然了,若是从此,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不再去执着那些名利,朕就更加欣慰了!”

“按照朕现在对贾瑛的这些好。”

“按照贾瑛这重情重义的脾气。”

“他怎么着也会善待他们的。”

夏守忠叹息着摇了摇头。

“陛下只是对您重情重义!”

“您看他对那些倭国人,南韩人。”

“还有越国人,什么时候心软过?”

元康帝却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对待敌人。我与他不是敌人。”

夏守忠叹息一声,有些生气了,不想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