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州好奇地看向小蚂蚁,“这个院子里住着11个人吗?”
小蚂蚁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有些人是合住的,有两人一间的,也有三四人一间的。我其实要求挺低的。”
陆云州听后,有些愕然,“你都住得这么好了,这还叫要求低?”
小蚂蚁笑了笑,“我真的只有这点要求,挣的钱够住得踏实、吃得饱就行了,其它的,我其实都无所谓的,哎,谁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呢。”
说到这里,小蚂蚁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悲观失落,“她们都活在这虚假的繁荣之下,生活物资全靠去外面搜集。那些物资搜索队,从来都没有完整地回来过。现在没有任何生产,只是消耗。等到哪一天消耗不起了,也就该完蛋了。”
陆云州听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明白。”
小蚂蚁自嘲地一笑,“你看不起谁呢。”
这时,陆云州突然打了个喷嚏,“啊切!”
白梦赶紧关心地问小蚂蚁:“你这里没有暖气吗?”
她抬头看向墙上,那里是挂着一个空调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小蚂蚁瞥了陆云州一眼,起身去插上空调的插座,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说:“电很贵的,我都不怎么开。”
白梦感激的看了小蚂蚁一眼,“谢谢。对了,小蚂蚁,卫生间在哪里?”
小蚂蚁回答:“一楼是卫生间,二楼是洗澡间。”
她看了看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陆云州身上,说:“我只有一张床,最多挤三个人,所以……”
陆云州不等她说完,“没问题,我可以挤挤的。”
小蚂蚁一指沙发:“你在想什么屁吃!你睡一楼沙发。”
话音刚落,陆云州又打了一个喷嚏,“啊切!”
白梦担心地说:“团长,你不会要感冒吧?”说着,她看向小蚂蚁,“能洗热水澡吗?”
小蚂蚁点点头,“打开电源就行,不过要烧一会儿。”
说完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我这里可没有男人用的东西。不过洗漱牙刷什么的倒是还有两套新的,你们两个可以用。”
白梦听后,说:“没关系,我和团长用一套就行了。”
说着,她就去扶陆云州,说:“团长,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真的感冒了。”
陆云州揉了揉鼻子,夜已深,困意渐浓。
“行,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等陆云州上楼之后,小蚂蚁便从柜子里掏出两床柔软的被褥,随手扔到沙发上。
“被子我都有晒过,应该不会冻着你团长。”
白梦把被子摞到沙发上,顺便摸了摸,很厚实。
楼下,三个女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着。
小蚂蚁瞥了一眼陈嘉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柔地说道:“嘉琪小公主,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红酒,绝对让你焕发光彩!”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恭维的语气让陈嘉琪心中一暖。
“红酒?”陈嘉琪犹豫了一下,微微皱眉,“我不会喝酒……”
“哪有不会喝的,嘉琪!红酒可是美容养颜的绝佳选择。”白梦插嘴道,眼中满是鼓励。她似乎想起了往日的快乐时光,继续说道,“你试试看,真的很好喝!”
随着话题展开,两杯酒下肚,三位姑娘也开始聊起丧尸爆发前的往事,个个唏嘘不已。小蚂蚁看着白梦,眼中突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长得好像那个大明星,白梦!”
白梦轻轻摇头,笑着说:“什么大明星,现在哪儿还有明星。”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哇塞,你真的像啊!我一早就觉得你眼熟,你到底是不是啊?”
白梦点点头,“嗯。”
“哇塞,真的是,没想到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小蚂蚁的惊呼让空气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你也很漂亮。”白梦回应,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笑容。
“对了,你和你们团长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认识的?”
“额!”
小蚂蚁一听白梦承认了自己的明星身份,眼睛里瞬间亮起了耀眼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整个人都兴奋得坐不住了,身体前倾,几乎要凑到白梦面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你真的就是那个白梦?!我的天哪,我、我竟然和明星住在一起?!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仿佛想要抓住这一刻的梦幻感。
“快,快,给我签名!”小蚂蚁激动地说,急忙在抽屉里翻找纸笔。可是,她翻了半天,突然怔住了,神情黯然,回头望着白梦,声音低落:“对不起,我没有纸和笔。”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或许是末日丧尸带来的压抑,或许是酒意的催化,情绪在这一刻毫无预警地崩溃。白梦拉过小蚂蚁,两个女孩默默地哭了起来,心底的委屈与脆弱交织在一起,无法言喻。
“我们要好好活下去。”白梦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嗯,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小蚂蚁点头,擦拭着泪水,举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仿佛在为彼此的未来干杯。
她们似乎是忘记了楼上的陆云州。
陆云州洗完澡,那份由内而外的倦意却如潮水般涌来。
粉红色的床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仿佛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小窝,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扑倒在床上。
“想让我睡沙发,做梦去吧!”
陆云州身体与柔软的床垫接触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瞬间包围了他。
他随手拉过小蚂蚁的被子,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阳光与洗衣液混合的清新香气,他轻轻地将被子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
陆云州蒙头就睡,而楼下三个女人毫无察觉。
陈嘉琪望着眼前两位已经醉过去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责任感。
她摇晃着起身,双手穿过白梦的腋下,小心翼翼地架起她,费劲的把她拖到沙发上。
还好,沙发足够宽,小蚂蚁和白梦一头一个。
费力地为两人脱下鞋子,拉过两床被子给她们盖上。
完成这些后,陈嘉琪站起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墙上的钟表上。指针已悄然指向了清晨的5点半,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嘟嘟~
几声哨音传来。
陈嘉琪缓缓走向门边,轻轻拉开了房门。
“一、二、三、四......”
原来是军营中传来训练的声音。
随着房门打开,一股清冽的晨风夹杂着寒意猛然灌入,让她感到一丝颤栗,“好冷啊!”
酒后最怕站起来吹冷风,这一阵冷风拂过,她只觉天旋地转,视野开始模糊,酒精与寒意的双重作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陈嘉琪下意识的关上门,眼中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知道自己要找地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