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莱,不要对我有所保留,怎样的你我都喜欢,还要不要去找李晨阳?”
“去,可是好累,浑身酸痛。”
“走,先抱你去洗澡,一会儿带你去按摩好不好?”
“不去,你看看我这身上还有好地方么,让人家看到得怎么想我。”
“没关系,我陪你,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先给李晨阳打个电话。”
“好。”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您好,哪位?”
“绵羊,是我,你在哪儿?”
李晨阳闻声都快哭了,这两个月来她也过的没滋没味儿的,平时她就没有其他朋友,卫莱一走她形单影只的。
“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哎,你别哭啊!我在京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学校,一直都在,就怕你会回来找我。”
“好,等着我。”
李晨阳吸吸鼻子,应道:“嗯。”
“阿肆,郭叔在哪儿?”
“你不用担心他,老胡带着玩儿去了。”
“奥,那好,走,咱们去找李晨阳。”
洗漱收拾后两人便出了门,柯琦宠溺的揽着她,“不想走要不要抱着你?”
“我都怀疑你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铁人,你就不累么?”她鄙夷的看向他问道。
“我可是新婚呢?若是我这方面能力不足,让你嫌弃怎么办?”
她随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呸,当我没问。”
现在身体上的这种感觉特别像她小时候练体操的时候,因为学的是花样滑冰,要有体操基础。
想到刚刚她看到的影像画面时,她又在心中不住的感叹:哎,那几年真不白练,身体的柔韧性真是好,她都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可以做那么多高难度的动作。
“对了,那个智能翻译的小程序你推广吧!不图名和利,只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
“柯太太格局真大。”
“是,向柯先生看齐。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学校,要不我也读个研?”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支持。”
柯琦喜欢她昨晚的样子,不为别的,主要是她无保留的样子很真实很可爱。
清醒的她总是给自己遮着一层面纱,有所顾忌的样子。
人生百年,不过如梦,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也就了了一生了,却没想到遇到了令他驻足的姑娘。
卫莱离开时正是杨花季,如今回归,已是满城的蝉鸣。
自从父亲的离世,她也以为自己会无欲无求,可眼下看着眼前握住她手的男人,她的心中有多了丝期盼。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得之淡然失之坦然的心境最妙。
不渴求、不奢望,却总会有意外所得,反之却有可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李晨阳挂了卫莱的电话后,穿了衣服就跑到学校大门口等着她。
卫莱看到学校门口的李晨阳时,也是眼睛一酸,一别两月有余,她好像瘦了。
待她下了车李晨阳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你死哪儿去了?可算是冒影了。一个信儿都不来,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一边抱着还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卫莱本来就浑身酸疼,她那两下子她属实有点儿吃不消。
柯琦见状都心疼,他忙过去拉着卫莱,“有什么你冲我来,别为难我太太。”
“什么?太太,他叫你什么?太太?”
“走,先吃饭,边走边说。”
李晨阳一脸懵的被卫莱拽上了车,知道她肯定一肚子的问题。
不待她问,卫莱开始主动交待,“你记得咱俩最后一次通电话么?”
“嗯。你跟交待后事儿似的,都给我吓坏了,老卫真的没了?”
“嗯,”她点点头。
而后又说:“跟你通完电话后我可能受了点刺激,打那儿以后我就不会说话了。”
“不会说话啥意思?”
“心理障碍导致的失语症。”
“是不是就因为听见他订婚的事儿?”
“嗯嗯。”
“那为啥又和他长在一起?”李晨阳怨怼的看着柯琦。
柯琦还没张嘴,卫莱就接过了话,将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嚯,你这故事还是连续剧,那你们现在算是修成正果,送入洞房了?”
“呃....注意你的措辞。”
李晨阳长吐出口气,然后说:“只要你没事儿得了,最近我也看了新闻,想必他也是有苦衷的。”
“嗯,都过去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咋办?”
“还没想好,你呢?”
“我今后除了训练就是比赛了,好像也不能陪你吃喝玩乐了,好在有人替我照顾你了。”
“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也许我会读研,咱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虽然知道李晨阳是女性,可柯琦看着两人亲密接触,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随即说道:“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莱莱,别担心,还有我。”
两人闻声异口同声的问:“你什么意思?”
柯琦看了眼后视镜,“当我没说。”
“你还回宿舍住么?”
卫莱还没答,柯琦却先急了,“这位朋友,现在我们是新婚,她是我太太。”
李晨阳调侃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好像我能把你媳妇儿拐走似的。”
而后她又看向卫莱问道:“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不要小住一晚彻夜长谈么?”
柯琦气急败坏的下意识就踩了一脚刹车,两人在惯性下一个晃动撞到了前座的后靠背上。
“莱莱,你确定你找的这个男人是个情绪稳定么?”
卫莱闻声也有些不悦:“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
“你可以和她聊天吃饭游玩,我都可以陪着,但是晚上必须和我回家。”
李晨阳却茶里茶气的说道:“算了莱莱,别因为我闹得你们夫妻不愉快。”
“柯琦,这刚结婚你就想限制我的自由,将我豢养起来?”
柯琦看出她生气了,也怕她多虑,本身他就担心她犹疑不定想离开京都呢。
若是她为了李晨阳这个朋友留在京都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不能忍受她们还住在一起。
于是他思绪一转,立马换了套路。“莱莱,家里太大,没有你我会害怕。”
李晨阳闻声眼睛都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嘟囔着:“活了三十年的大男人说在自己家一个人睡觉害怕,你说可笑不可笑。”
看谁茶的过谁,柯琦狠了狠心继续唱着苦情戏,“自从你消失以后,我就得了障碍性失眠。莱莱自己找到你后,她不知道就算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一晚上能睡几个小时?”
是,他哪儿睡觉了,那是一夜一夜的磋磨她啊!哎,昨天不管人家,是自己给人家整活儿的。
可这话她哪儿能说啊!权宜之下,她悠悠开口:“哎呀,绵羊,等我把他这病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