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轻易放过她的家人,柯琦也是想手下留情,为自己的妻子积攒些福报。他得等,等着卫莱醒来,再决定周清丽和秦雯莉的生死。
可是狱中的仇清雅日子就不好过了,开始她还能靠着恨意和怨怒生生挺着。
在经受过身体和精神上的折辱后,她绝望了,短短不到两个月,她已经寻死过三次了。
胡肖端上一盘儿肉炒饼放到桌上后,严必行已经吃的狼吞虎咽的了。
“呦呵!真不白练,看着都有型了啊!”
“那是,要不要加入我,保持男人充足的战斗力。”严必行鼓着腮帮子还挤眉弄眼儿的。
“那你也不用跟八天没吃饭似的啊!这炫了一盘儿炒饼,都第二盘儿了。”
“那仇清雅又寻死觅活的,这不是处理了一天么?”
“啊?这都第几回了?你们到底用了啥手段?”
严必行淡定的喝了口汤后,舒服的打了个嗝后,淡然说道:“仇清雅住的是十人间。”
“十人间咋了?难道其余九个人一起揍她?”老胡不解的问。
严必行却抬眼看着老胡,淡淡的说了句:“都是同性恋。”
胡肖的三观都碎了,“我擦,太tm狠了,谁的主意?”
严必行端过另一盘炒饼,随口说道:“那礼。”
“啧啧啧....还得是有血缘的兄弟啊!这情谊真是在事儿上见真章啊!”
严必行什么都没说,继续吃着饭。“光吃炒饼啊!最次也得给我拼个凉菜啊!”
“你容我功夫拌了么?那不是还有汤么?”
“去去,让人弄俩菜,跟我喝点儿。”
“你今天不去陪练啦?”
“嗯,不去了,女人固然重要,兄弟也不可或缺啊!”严必行挑挑眉义正言辞的说道。
“扯,李晨阳又去比赛了吧!”
“嘿嘿....你看,还是哥哥了解我。”
“那仇清雅咋样啊!”
“找了个特殊的心理医生,疏导了一下,又送回去了。”
“哎,见识了,真是深刻理解了那句想死都死不了的话。”
“呵呵,所以说,人呐!不能作。”
“哎,那周清丽不是找着了么?老四怎么没动作呢?”
“老胡,我问你,你理解杀人诛心这句话么?”
老胡捏捏下巴,左右那么咂磨了一会儿,才试着开口:“是不是要折磨她,毁掉她拥有的和在乎的东西,再把她送进去。”
严必行没回应,但却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说道:“或许,他在等,等着卫莱醒来。”
胡肖似是了然,起身就去拿酒。“二锅头行么?”
“那好酒你等着上坟的时候喝么?”
“嘿,你会不会说人话?”
卫莱这些日子虽然睡着,但是柯琦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完全没感受到,这一夜,她又进入了新的梦境,很真实的梦境。
“莱莱,该行了,不能再偷懒了,还有爱你的人在等你啊!”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寻着声音的来源到处寻找着。“老卫,是你回来了么?”
“嘿嘿...一声就听出来了。”
卫莱闻声眼泪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我心得多大,连亲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快出来!你出来见我,我就不偷懒了,行不行?
见卫建成的身影还不现身,卫莱出言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真不保证会记得我爹是谁?”
“莱莱,我是妈妈。”
卫莱不可置信的到处寻找,自妈妈去世后,她一次都没有梦到过。
“妈,妈,是你么?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梦里。”
“莱莱,你听妈妈说,没有梦到我们,都是因为我们爱你的缘故,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呜呜呜呜.....妈,你们爱我就带我一起走吧!好不好,好不好。”卫莱跪坐在地上,情绪失控的大哭着。
“莱莱,每个人能来到世上,都是有各自的使命的,我和你爸离开也是有我们的使命。
你和他的结合也是命运的安排,不要追溯前尘往事,你只管做你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
爱你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我和你爸希望大胆的放手去爱。”
卫建成也随声说道:“爱哭鬼,快回去!告诉那个小子,我们对他的惩罚,就是让他替我们好好爱你。”
“妈、爸、妈、老卫,你们别丢下我。”
熟睡的柯琦被她的声音直接惊醒,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坐起身的他再次听到卫莱的喊叫声时。
他激动的乱摸着台灯的开关,“莱莱,莱莱,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卫莱着急的‘啪’一下就睁开了眼,额上已经可见一层薄汗。柯琦是下意识的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我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梦。”
卫莱感受着他熟悉的味道和怀抱,突然心中生起了恶趣味。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开,装作陌生的看向他。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我告你非礼啊!你离我远一些。”她双手护住胸口,胆怯的向后退。
柯琦见状,脸上立马染上失落,“莱莱,你仔细看看我是谁?不记得我了么?”
“不不不.....认识。”
柯琦努力的进行心理建设,她若真是不记得往事了,也是件幸事,因为他舍不得她饱受自我怀疑和质问。
沉默片刻后,他反而轻松了下来,于是轻声说道:“你醒了就好,不记得我没关系,但是不影响我爱你,你等一等。”
话落他下床就去取了一样东西回来,他回来时卫莱就看出那是结婚证。他很打开结婚证认真说道:“我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看?”
他眨着深邃的眸子示意她看,她配合的接过去认真看着,而后开口:“不对,我还在上大学,我有男朋友的,怎么会和你结婚。说,我是不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柯琦闻声都惊呆了,他怔愣在原地发呆,不发一语,看着他瘦削的脸和有些深陷的眼窝,她都有些忍不住想抱抱他了。
“不不不,你听我说,你受了些刺激,应该是短暂性的记忆缺失。你已经睡了两个多月了,饿不饿?渴不渴?我去给你弄吃的。”
话落他似是逃避般,失神又冒失的离开卧室。卫莱长呼出一口气,缓和的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