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
唐悦儿和周子越同坐一辆马车回来。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姜琴就已经在门口等了。
见周子越下来了,姜琴立刻迎上来:“世子你回来了。”说着就上来要接他的披风。
周子越脚步顿了顿,没有跟她说话,而是跟着唐悦儿进了门。
唐悦儿大踏步的走在前,周子越则跟在她的后面。
见她不说话,周子越跟在后面边走边说:“悦儿,好端端你怎么入宫去了?那后宫里勾心斗角的可是你能待的地方?”
“你去了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你瞧瞧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悦儿就忽然转过了身子来,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
周子越的话头止住了。
“周世子,我不是你的夫人吗?”唐悦儿的眼中满是震惊,她至今不能理解那个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周子越低了低头。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我当时的处境如此危险,玉贵妃都说要杀我了,而你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怎么你承认我是你的夫人就那么难吗?”唐悦儿质问道。
“我不是不承认。”周子越也很为难,“只是那个时候我怎么能承认呢?圣上本来就已经厌烦我了,我又承认你是我的夫人,那圣上对我不就意见更大了吗?”
唐悦儿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觉得那时候我给你丢人了?”
“你后悔娶我了?”
“我没有。”周子越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入宫,你要是不入宫,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吗?”
唐悦儿无语!
他一点都不懂!
现在根本就不是她入宫不入宫的问题,出问题的是他周子越!
唐悦儿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她转身就进了门。周子越还想说什么,但那门却“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周子越被吃了个闭门羹。
他退后两步忽然觉得头很疼,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他时常感觉到头疼,他探手按在了门框上,好让自己站稳,这时却听耳边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世子,你没事吧?”
周子越抬起眼来,是姜琴。
却听她温和的说:“天这么晚了,你别多想了,也许明天世子夫人的气就消了。”
“一切就好起来了!”
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了他的心头。周子越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姜琴。
*
清晨,白府。
昨晚白宴黎因为有事,把唐宛如送回来之后他就离开了。并没有回来休息。
唐宛如昨晚回来时太累了没反应过来。
她今早醒来反应过来了。
昨天晚上她试探白宴黎,不仅身份没弄很清楚,还在马车上被他吃干抹净了?
果然,她这个路友可不是个好骗的。
什么叫如她所想?
好一个说了又好像没说,真是个高手!
想到这里唐宛如定了定心神,看样子她只能从别的地方再探这件事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萤春着急的走了进来:“主子,出事了。”
“怎么了?”
萤春顿了顿说:“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主子先听哪一件?”
唐宛如:……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好事。”
萤春快步走到唐宛如的耳边说了两句话,唐宛如点了点头问:“那坏事呢?”
“主子,太子妃带人来闯入了白府,把大公子给抓起来了!”
唐宛如:!!
*
白府,门口。
太子妃沈碧水手里掂着自己的鞭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除了她自己的下人,还有穿着官服的官兵。
白松容已经被绑了起来,有几个官兵压着他,他被压的单膝跪地。
叶青荷则趴在他的身边,她满脸都是担心,她看向沈碧水:“太子妃,上次挡你入府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和我的夫君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绑着他?”
沈碧水听了这话心想,她的脸还挺大。
谁是为了她来的?
沈碧水傲慢的瞅了她一眼说:“我刚才说过了,白松容卖给太子府的香薰有问题,那香薰有毒,太子府上的几个丫鬟用了之后已经被毒死了。”
“我们怀疑白松容是故意下毒。”
“这件事我们已经报官了,今天我是带着官家的批文来逮捕白松容的,和你的事没关系。”沈碧水冷冷的甩了甩手里的批文道。
“下毒?”白松容冷笑道,“我和你们太子府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下毒?那香薰在京城卖了两年,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偏就到了太子府上出现了问题,怎么可能?”
他想起太子府之前从没问他买过香薰,前几日偏就买了几只,还就这几只出了问题。
他现在才意识到,太子府是故意要搞白家的。
“为什么要给太子府的人下毒,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沈碧水挑了挑眉说,“谁知道你对太子府有什么恩怨?”
“你——”白松容咬了咬牙,“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夫君。”叶青荷红着两只眼睛,心疼的看着白松容。
“没事。”白松容安慰她,“这事情我没做过,到了哪里也没做过,到了官府这件事会说清楚的。”
官府!
叶青荷见沈碧水手里拿着那官府的批文。她心想要是这事官府能判的清楚,此时就不会是那沈碧水拿着批文来抓人了。
很明显,他们是沆瀣一气啊。
叶青荷更担忧了。
沈碧水等了等,见里面还没人出来便吩咐道:“行了,把人带走!”
她转身要走,才听到背后传来那沉静的女声:“等等!”
沈碧水心中一乐,唐宛如来了。
她的药方有门了。
于是她转过头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唐宛如。今天白歌和尚氏没在,站在那里的只有她一个人。
“宛如。”见唐宛如出来了,叶青荷感觉有了些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