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那无尽的星辰如同璀璨宝石般镶嵌于浩渺夜空之中,它们拱卫着宏伟壮丽、气势磅礴的浩瀚天庭。
天庭之上,磅礴星辉如潮水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天庭笼罩其中,使之显得愈发神秘而庄严。
在这紫微天宫里,紫微大帝端坐在神座之上,他身姿挺拔,仪态悠然,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和不怒自威的神情又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而在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神仙,此人浑身都充盈着浓郁至极的纯阳紫气,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紫色光芒之中。
他神态自若,举止优雅,与紫微大帝相对而立,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闲适,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正在悠闲地叙旧聊天。
这位神仙不是别人,正是八仙之首——吕洞宾。也曾贵为东华紫府少阳君,威名赫赫,震慑八方。
此时,吕洞宾微微皱起眉头,对着紫微大帝说道:“奎木狼好歹也是白虎七宿的首位啊!其所代表的可是天之府库,拥有如此尊崇地位的他,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怎会落得这般下场,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呢?
难道连你也要遵守玉帝所定下的那些规矩吗?”
说罢,他一脸疑惑地看向紫微大帝,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十分费解。
紫微大帝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玉帝所制定的天条,自然有着深刻的含义和考量。
奎木狼之所以遭受此番惩戒,重点并不在于他爱上了谁,无论是神仙也好,妖孽也罢,这本就不是关键所在。
真正的问题在于,他身为神仙,却忘却了自己肩负的神圣职责和使命。”
“若是人人为情所困,动不动反下天庭,竖旗为妖,那天庭还有何颜面治理三界!”
紫微大帝摇了摇头,推翻了吕洞宾的推测。
今天你思凡了,明天他下界为妖了,天地可不就乱套了嘛。
吕洞宾想了想,貌似是怎么个道理,也懒得管了,反正又不是他的手下,他操那份闲心干啥。
“不过该说不说,你养的狐狸胆子就是他,连那位的事也敢掺和,啧啧啧!”
想到了前两天那奔着兜率宫飞去的狐狸,吕洞宾的嘴角不自觉得扬起一抹笑意。
他现在虽然在人教门下,可对于诸圣,若说是心无半点埋怨,也不现实。
“那咋啦!”
“我们这一脉,就是这么真性情!”
说到这个,紫微大帝也觉得头疼,但能怎么办,自己徒弟闯祸,他这个当师尊的只能扛着,只希望到时候打师伯出手不要太狠就行。
当然了,当着这位的面,该嘴硬还是得嘴硬一下。
“不过,西方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猴子放在当今这个时代本事虽然不错,但放在太古之前也就那么回事儿!”
“虽说是培育了无敌的道心,可事实就在这摆着呢,何必做那些虚头巴脑的,而且就见识这块,若是传扬出去他的贻笑大方!”
吕洞宾双目放光,看着师徒四人即将贴近平顶山,忍不住开口吐槽。
“圣人那块儿怎么想的,咱也猜不透,不过你们把猴当猴耍就不地道了。”
“远的不提,就提那位,做戏也太不认真了,坐骑坐骑丢了,葫芦葫芦丢了,瓶子瓶子丢了,就连腰带也丢了,猴子每次来他们说自己不知道!”
“怎么的,他每天衣服都不穿光着身子在那里溜达呢?”
“还有那火焰山,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你好歹把八卦炉扔下界啊,区区三块八卦炉里的砖头,就能砸坏三十三重天?”
“这不闹呢嘛!”
吕洞宾略显嫌弃的说道,这也太不人家西方的猴当猴了。
“那你管呢,你要是活腻歪了你就回你的蓬莱,你来我这干啥呀,不想和别人连累我呀!”
紫微大帝看着从那无尽星辰中飞射而下的太清神雷,忍不住开口吐槽。
只见他眼神一凝,没有丝毫犹豫,瞬间祭出了紫微帝印。
刹那间,紫微帝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牵引着紫微星星辰的本源之力。
无尽的星辰能量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紧接着,无数神秘而古老的符文从他指尖涌出,相互交织融合,最终显化成一篇无敌道图。
这道图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和法则之力,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当它与那汹涌而至的神雷碰撞在一起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风云涌动。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神雷已被成功拦下之时,意外却发生了。或许是因为“一时疏忽”,一道散发着玉色神光的雷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脚下。
毫无防备的紫微大帝只觉得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猛然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原本威严霸道、气宇轩昂的他此刻竟是蓄发倒立,周身电芒闪烁,冒出滚滚黑烟。远远看去,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电击,头发变得杂乱无章,仿佛烫了个极为夸张的锡纸烫,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而在一旁的吕洞宾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由于他的修为尚未完全恢复,面对如此凶猛的神雷攻击,只能仓促之间祭出自己的纯阳宝剑,试图阻挡其攻势。
但可惜的是,那神雷的威力实在太过惊人,以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纯阳宝剑之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纯阳宝剑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重新变成滚滚纯阳紫气回到了他的元神之中。
失去了武器的吕洞宾更是无法抵御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直地砸飞了出去。
尽管途中遭遇了万里星河所带来的巨大阻力,但那神雷依旧势不可挡,带着吕洞宾一路疾驰而去。
最终,吕洞宾重重地撞击在蓬莱仙山上,引发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紫微大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体内翻涌的气血,然后缓缓调整气息,重新坐回到高座之上。
其实,刚才所谓的“不小心”不过是他故意为之罢了。
毕竟,对于这样的攻击,以他的实力并非真的无法拦住。
只是他有意给这位大师伯一个出气的机会,让对方能够稍稍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情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