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笑的明媚，她歪着自己小脑袋：“我不仅不走，还准备在这学习。”
“学习？”玄戚气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就在这学习！玄玉随时会来，他见到你怎么办？”
“还想被地狱之爪在抓进去？”
慕婉无所谓道：“我相信你，相信你现在有能力可以保护我，再说，这是你的私宅，玄玉想进就能进来吗？你不让他进来就好了，这有什么难的。”
慕婉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只是玄戚不想冒险。
没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哪怕这件事有一丁点危险，他也不愿意让她为此冒险。
“不行。”
慕婉抱着肩膀，没有退让的意思：“那我也不行，反正我不走，这三年爸妈让我在极夜盟调养身体，m洲和这边也不远，有事我随时回去就好。”
此时此刻，玄戚总算相信谢聿是慕婉血缘上的亲生哥哥。
两个人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先留在这。
之后的每一天，慕婉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玄戚看书，她便坐在他身边研读古书。
玄戚在格斗场，她便跟着他一起，学着他的模样练习。
她就这样在他身边呆了三年，这三年除了慕家人来看她，除了偶尔有事回极夜盟，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古堡。
她在古堡的威信不亚于玄戚。
大家习惯叫玄戚少主，更习惯叫慕婉大小姐。
还有一两个月，慕婉要回帝都了，她必须回去上学。
她不开心，整个人气压很低，她和玄戚商量了小半年，让他去帝都当陪读，男人拒绝一次又一次。
最后，玄戚视线落在慕婉身上，四目相对：“慕婉，当初你要留在我这里，我没有勉强你，我尊重你的选择，让你留了下来，现在你也应该尊重我的选择，不管怎样，我是地狱之爪的少主，我只有留在这种地方，你才会安全，懂吗？”
道理慕婉是懂得，只是她怎么舍得身边没有他。
“行吧，我知道了。”
慕婉留下这六个字，准备转身离开。
玄戚轻笑：“别想着转学到m洲，慕婉，这件事不是开玩笑，地狱之爪还有山上的字母会，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找你，你在帝都都不安全，何况在m洲。”
小姑娘猛然转身：“哦？你也知道我在帝都不安全啊，我在帝都不安全，你还不去帝都陪读，难道你想让我被玄玉再抓走吗？”
“小姑娘，你来m洲都不害怕，会害怕在帝都，帝都有慕家，有唐家，有所有可以保护你的人，m洲这边只有极夜盟。”
慕婉眼神坚决。
“大哥哥，不一样的，m洲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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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和玄戚吵架，准确的说，单方面的冷战。
玄戚想要她回帝都去好好读书，只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她坚持着，要么在m洲读书，要么他去帝都陪读，两个人吵吵闹闹一个晚上也没个结果，慕婉一气之下回了极夜盟。
玄戚确认小姑娘安全到达，也没管什么。
他了解她的性格，她不是一个任性的姑娘，等她想明白，就能接受。
这几年，慕婉淡漠症好了很多，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内心躁动不安的情绪压抑不住。
“我想去黑市。”
谢聿看了她一眼，并未搭茬，他们早就习惯了，慕婉想去哪便去哪，强迫也没用。
况且这三年，她已经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妮可，极夜盟也交到了她手里。
他们自然不会干涉她的任何。
“自己去？还是谁跟你一起去？”楚寻最近很闲，他谄媚的笑着：“不然我陪你一起啊，最近很无聊，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不要，我自己去就好了，我想去角斗场看看，好久没去了。”
秦肆知道慕婉回来，带了一堆好吃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小婉宝，你真是一刻也闲不住，从古堡回来不知道陪陪我们，还要去黑市。”
慕婉歪着脑袋，看向他：“你跟我在古堡时间差不多，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大哥哥包容度很高，极夜盟的人谁去他都是欢迎的。”
“切。”每次秦肆听到这话都要吃醋，慕婉每次喊玄戚都是大哥哥，每次喊自己就是秦肆哥或者肆哥，一点都不亲昵。
“你心里只有你的大哥哥。”
慕婉眼神空洞：“肆哥，你的生活还有秦叔叔，还有那个不喜欢的弟弟，还有极夜盟的人，还有我，甚至你还有自己的S杀手组织，但是大哥哥只有我，或许我是他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每次慕婉说这话的时候，玄戚心里都觉得一阵心疼。
他知道玄戚过的挺苦的，他对他们这一圈人的好，都是因为慕婉，不然他们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想去黑市？”
“我和大哥哥吵架，心情不好，我吃了药还是控制不住，所以想去黑市的角斗场。”
“马上要回帝都，黑市也不是什么时候想去就能去的地方了，索性这次呆上两个月。”
有点道理，黑市相较于其他地方，还安全点。
慕婉去其他地方“惹事”，他们只会更担心。
秦肆开口道：“那我送你去。”
“我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去的，不用担心，我知道最近S组织那边很忙，你先忙自己的事，随时去找我。”
秦肆知道拗不过慕婉，只好出去给司止渊打电话，让慕婉住在庄园，让他照顾好小姑娘。
司止渊燃起手里那支烟，笑了下：“这姑娘来我这几次了，对庄园比我自己都熟悉，手下的人也熟悉她，你放心吧，她现在来黑市，来庄园，跟去自己家一样随意。”
如慕婉所想，她自己到的黑市。
小姑娘到了地方直接去了角斗场，她看到一个如鹰般的少年，像小怪兽一样在角斗场，一直打。
慕婉饶有兴致的坐在下面看了一天，少年身上有伤他也不走，就这样一直打着。
傍晚，慕婉凑过去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只字不语，慕婉轻笑：“挺有性格，我喜欢。”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没有对手？不如我们打一场怎么样？”
小男孩比慕婉年纪还小一点，他听到慕婉的话愣了一下，他在角斗场待了这么久，却没遇到过女孩子。
准确的说，他没和女孩子打过架。
他像只小野兽一样，始终倔强的不肯开口。
黑市角斗场的人很多和慕婉已经熟悉了。
他们解释道：“这个孩子不知道父母在哪，他站在角斗场，像是为了赚钱，但是他又没有地方去，晚上睡在角斗场，原本我们角斗场晚上空调都不开，老大看他年纪小又可怜，晚上才通宵给他开了灯开了空调。”
难怪，这个孩子骨瘦如柴。
难怪，他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难怪，他不亲近任何人，连话都懒得说。
慕婉看向他，继续说：“你不理我也没关系，反正角斗场只要有挑战者就好，那我来挑战你，怎么样？”
小男孩依旧不说话，慕婉也不恼，她签了生死状，跳上角斗场。
“开始吧，用尽全力来攻击我，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小男孩只觉得慕婉脑子有病，他在这边连续打了那么久，从未输过，就算身上布满伤口，他也坚持连胜，怎么可能因为慕婉就输了呢。
他不屑轻哼，代表了自己态度。
慕婉喜欢他的反应，她走过去把手和他的手碰了下：“能和我碰手礼仪的人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