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的岩元素力和岩造物伴生的金色结晶,先一步夺走了守卫的警觉,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本岩书就重重砸向他们的头部。
两人直直倒下,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哈罗尔特和提克里蒂毫不犹豫冲向大门。
抬着库塞拉的两名守卫已经靠近大门,他们听到了两声沉闷的响声,看到了漂浮于空气中的点点金黄色尘埃,
他们本能停下脚步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了讶然,他们惊异于竟有人在总部前动刀,更诧异于竟有人敢向“神王之遗”下战书。
同时,他们又为总部地址的泄漏而感到困惑和愤怒,这极大概率是团内出了叛徒。
虽然总部前的突发状况打了他们个猝不及防,但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佣兵没有愣在原地或是冲向大门,而是迅速判断出袭击者是强大的神之眼拥有者,他们就算拼尽全力恐怕也只能拖延一两秒,当务之急是将消息传递给首领们。
于是他们几乎同时丢下库塞拉,调转方向的同时张开口,正待喊出“敌袭!”二字,其中一人便被扑倒——那是被他们草率丢下的库塞拉。
又一变故让两名守卫都怔了一秒,刚才还虚弱到失去行动能力的库塞拉此刻竟熟稔地从被他扑倒的守卫腰侧拔出弯刀,双手握住刀柄将刀尖刺向倒地的守卫。
“阿赫玛尔之须”的首领袭击我?他是叛徒?那守卫脑中仍未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还没等到“愤怒“这种情绪出现,就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拼死用双手掐住库塞拉的手腕,阻止尖刀落下。
库塞拉一条腿无法发力,所以在偷袭成功、并将对方扑倒的大优势下依然无法完全控制对方,这给了那守卫周旋的余地。
库塞拉手臂上青筋暴起,松弛的肌肉都崩了起来,一毫米一毫米地将刀往下压。
被他压倒的守卫奋力挣扎,阻止刀剑落下的同时让刀尖的指向发生偏离。
这一切都在一秒内发生,另一名守卫在最初的惊疑后就毫不犹豫拔出弯刀,他可以确定,“阿赫玛尔之须”的团长背叛了“神王之遗”,他有权代总部肃清叛徒,
在他认知之中,这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和传递消息的要务并不冲突。
就在他的刀即将刺穿库塞拉的心脏时,他听到“砰!”的一声,随即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刀在惯性作用下又前进半寸,但终究没能触及库塞拉的外衣,而是在下一秒随着他的身躯一起落到地上。
还是这玩意儿好使啊!
距库塞拉仍有百米距离的哈罗尔特一脚踢开掉落在地的弹壳,将左轮插回枪袋。
库塞拉的刀也在与此同时扎进他身下守卫的喉管,守卫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嚯嚯”声,但随着库塞拉将刀拔出,他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
“啊——!”
库塞拉从喉头发出细小的嘶吼,随即在守卫的心脏、咽喉等部位连插数下,彻底结果了他。
“团长!”提克里蒂发出又压抑又激动的呼喊,他终于跑到了库塞拉面前,看着现场惨状和活着的团长,他既惊讶又高兴。
“我没事!活的好好的!”库塞拉回过头,冲提克里蒂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身边另一具守卫尸体上,他还记得在他和人缠斗之际,这个人突然失去了行动力,否则他的处境会很危险。
“提克里蒂,这是哈罗尔特干的?”库塞拉看着那守卫胸前的一片血花,若有所思地问道。
提克里蒂不知如何回答,他听到内部的搏斗声时心中不由埋怨哈罗尔特动手太急,
虽然选择这个时机极大概率避免了战斗波及团长,或者让团长沦为挡箭牌、人质,可显然又给团长带去了另一层风险。
而在他赶来途中哈罗尔特又停下脚步,当时他满心都是库塞拉的安危,根本无暇顾及哈罗尔特在背后的小动作。
他当时是在救团长?
提克里蒂的目光同样移向倒地的守卫,但很快又移到库塞拉身上。
虽然库塞拉看上去活蹦乱跳,他脸上的点点血渍还是让提克里蒂的心猛得提起,他再一次意识到当时的情况究竟有多危急。
“提克里蒂,快来扶我一把!”没有得到答案的库塞拉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用极快的语调催促着。
提克里蒂这才意识到危机尚未解除,下面才是这次计划的关键,他赶紧将库塞拉背起,快步向大门跑去。
走出石门的一刹,强烈的阳光瞬间向他袭来,他不自觉眯了眯眼,转眼看到哈罗尔特已开始用岩造物建造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