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于丽的屋里,刘大壮把白天跟张雪梅说的话,又给她说了一遍,而且还给了五十块钱,等于是他给买的自行车。
但刘大壮认为这钱掏的值,买了自行车她们出行方便了,也不再招人说闲话,他的短板又少了一块。
他就想安安稳稳的,陪着家里人等改开,到时孩子们都长大了,把他们都放出去闯天下,他在家里给他们兜底。
休息日傍晚,刘大壮一家回到四合院时,看到于丽门口立着一辆,粉色的坤梁自行车,一看就是好几手的,很多地方的漆都是补的。
但再旧它也是自行车,也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大件。
这天开始每天都能看到,两个漂亮的女人,一个骑在自行车上,一个在后面推一会,自行车跑起来才会坐到上面。
这时的自行车,因为材质好的原因,整车重量非常高,起步时特别困难,想要骑好它就得多练习,推着它跑几步再骑上去,这样做踩不好会摔倒,如果有人在后面推一把就会好很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雪梅跟刘大壮说:“买这车花了六十八块钱,我掏了十八,于丽掏了五十,车算于丽的。”
“行。”刘大壮道:“这不是挺好吗?以后上班不用走路,出门也方便。”
傍晚下班,刘大壮骑的很慢,于丽骑着车张雪梅坐在后面,不一会就追了上来,两个人看到他都是笑颜如花。
她们两个商量好了,去厂里时张雪梅骑,下班回来时于丽骑,因为张雪梅干的是体力活,到下班已经没有力气骑车了。
从后面超过他们的许大茂,瞅了一眼蹬着车就走,如果刘大壮不在,他还能调侃两句。
他们到家时,冲着站在门口的闫埠贵点了一下头,率先进了院子,后面两个女人一个推一个抬,也把自行车弄了进来。
望着他们进了院子的闫埠贵,嘴里嘀咕道:“真是不会过日子,外面欠着那么多钱,还敢买自行车,幸亏你已经不是我们闫家的人,这么败家谁敢要你。”
他一直以为,于丽还欠着几百块钱的账,在这个按分花钱的年月,几百块钱那就是天大的数字,不是谁家都能拿的出来的。
何雨柱拎着饭盒,晃晃悠悠的到了门口,闫埠贵把他拦住问道:“柱子,人家一个女人都能买辆自行车,你为啥不买一辆?按说你可比她挣的多。”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饭盒,他一直想知道里面装的啥。
何雨柱也很无奈,这个烦人精你永远也躲不掉,他是一点也没发现,院里的人都不想见到他吗?
“我说,三大爷!”何雨柱说道:“您这门神拦着点其它的就行,院里的人您就别拦了,至于买自行车,我是不稀得买二手车,要买我就买新的。”
他倒是也想买辆二手的骑,但是许大茂骑得虽然是厂里的,可那辆车却要新的多,要是他骑个二手的,还不得被许大茂笑话死?
说完话,他绕过闫埠贵进了院子,站在原地的闫埠贵,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冲着何雨柱的背影问道:“你说谁是门神?门神是随便说的吗?”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门神?贴在门上的才算。
何雨柱已经看不见人了,他还愤愤不平的说道:“就你这样的,活该打光棍。”
时光匆匆而过,对于每天为一日三餐而忙碌的人们来说,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们每天都在计算,这个月发了工资给家里添点啥,手里还得留点钱,防个三灾久病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衫变成了短袖,早上天亮的早了,晚上天黑的也晚了。
四合院里风平浪静,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贾张氏又吃胖了。
男人们对这个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没事干的妇女们喜欢聊这个,主要也是羡慕人家,这个年月能吃胖的人,还真不多。
中午,秦淮茹抱着她的小儿子,屁股后面跟着刘建华,他的手里给他妈抱着马扎,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中院,这里是留守妇女的聚集地。
她刚坐下就听杨瑞华酸溜溜的问道:“淮茹啊?按说你家的情况,是这个院里最好的,为啥你就没吃胖呢?你瞅瞅人家贾张氏,走路身上的肉都在晃荡,那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长那样?”
秦淮茹还没说话,刘海中的老婆问道:“她家的伙食这么好吗?张雪梅也没挣多少钱啊!就算都给她买吃的,也不够她这么造的。”
“她家的饭还是那样。”田马氏接话道:“除了傻柱的饭盒,其它的没怎么变。”
她家正好在贾家旁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这话一出大家也没得说了,一时之间挺安静,都在想着贾张氏在那吃的,这才几个月就吃胖了,那必须是好东西才行。
今天贾张氏睡懒觉没有出来,所以大家无所顾忌的谈论她。
“俺也不知道是不是。”田马氏忽然说道:“俺有次起夜,看到贾张氏是从外面回来的,半夜三更的她能去那?”
“你是说,她在外面有相好的?”刘海中老婆问道。一副发现真相的八卦样。
“我可没说。”田马氏连忙否认道:“我也就见到了一次,你可别乱说。”
虽然她不怕贾张氏,但是这造谣的罪名她可不想担。
杨瑞华的八卦心也起来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说道:“我说呢!在咱们院里也不会有好东西给她吃,这就没跑了,你们说,谁会看上她呢?”
几个老妇女,开始猜测附近几个胡同里的老光棍,到底谁看上了贾张氏,还得有这个财力把她养肥。
秦淮茹抱着孩子,就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在这无聊的日子里,这也是一大乐趣,听听别人的八卦,舒舒自己的心,何乐而不为呢?
这天晚上,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院里先后走出去了两个人。
前面那人出了南锣鼓巷就消失了,后面的人因为有点肥胖,走的比较慢,她也不着急,要去的地方她知道,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后面这人出了巷子又走了一段路,在一片树林旁拐了进去,走了没多远,她就看到了一盏马灯的亮光。
嘴里还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老绝户,选这么远的地方,走的老娘每次腿都疼。”
骂归骂,她还是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