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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烽火生死情 > 第10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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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峪的古塔下,一场十分激烈的人鼠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双方都在斗智斗勇,群鼠退去后,墙洞里走出一个大脑袋老鼠,刘景荣三人吃了一惊,想当然地以为它就是硕鼠。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错觉,硕鼠诡异一笑,就对着正在吃惊的三人冲击过来,刘景荣和喜鹊立即躲避,喜鹊扑向一边,嘴里还学了一声“喵喵”的猫叫,刘景荣则用手杖支起身体,一只脚踏在了硕鼠的背上,然后跳过去。刘景荣感觉对方的身体好像很瘦,但是很结实。栓宝被吓呆了,被硕鼠一撞之下,竟然被撞开一两米,一屁股墩在地上,一阵痛感袭来,才让他有了些意识。

喜鹊发现猫叫不管用后,就决定和硕鼠正面对抗,见硕鼠还要撞击栓宝,他就横刀刺向硕鼠的脑袋,硕鼠的听觉似乎很好,视觉也不差,竟然转而对着喜鹊冲击,躲避着他的招式后,撞向喜鹊。喜鹊被撞起来时,顺势向这硕鼠的肚子踢了一脚,“叽叽叽……”硕鼠疼得立即跑向一处洞穴,刘景荣赶紧追上去,用手杖向洞里面捅刺,却捅出一窝老鼠爬着手杖要撕咬他。

刘景荣赶紧用火把打掉老鼠,同时对喜鹊叫道:“咱烧了它们……”他俩立即反应过来,拿着火把对着洞口熏烤。可火势太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叽叽……”另一处洞口传来叫声,又是一群老鼠冲向他们,三人立即挥舞刀棍,老鼠们竟然跑向一边,并不和他们拼杀。硕鼠立即出现,对他们就是虎奔狼突地冲散了他们的阵型,不等三人组织反杀,就发现它早已跑没影了。随即又是一群老鼠袭来……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东方才升起了月牙,可他们仨一路上又是挖尸体,又是打老鼠的,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加之以往的四更都是沉睡正酣时,三人难免哈欠连连,精气神都跟不上了,而老鼠们昼伏夜出,越到晚上还越精神,双向对比下,优劣势立即显现。

“葫芦,这样不行啊,哥几个累了。”喜鹊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怕是撑不住。”

“就是,得速战速决啊。”栓宝也打着哈欠说:“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天亮,难不成咱死撑着?”

“俺先假装睡了,勾它们出来。”刘景荣说着就躺倒在地上了,果然没多久,硕鼠带着一群老鼠冲过来,三人立即用刀对付它们,经过一阵对打,小老鼠们死伤不少,可硕鼠很灵活,而且不怕刀,甚至有好几刀都砍中它了,却发现它像没事一样,甚至伤口处连丝鲜血都没有流出来,刘景荣虽然因为犯困和疲累感觉和思维都迟钝了,但作为大夫的天职让他对硕鼠的动作反应和受伤情况敏感了起来。

“继续砍它,这硕鼠不像成了精,倒像有人控制啊。”喜鹊也察觉出异样了,他继续说:“李大爷不是说过,老鼠眼力不好,其他感觉都好,可这老鼠眼力好的很啊。”

“你俩赶紧做好准备。”刘景荣立即提醒:“咱试试用绳子,看能不能抓住它。”

“好!”俩人答应后,三人解开绑腿,喜鹊拿下随身携带的绳子,做成简易的绳索,他们在硕鼠的周围来回跑跳,很快用绳子绊住了硕鼠的一条后腿,他们继续套住了硕鼠的脖子,可就听硕鼠“叽叽吱吱……”几声,一群老鼠跑来,来回撕咬绳子,等刘景荣三人对付过来群鼠,能腾出手后,就发现硕鼠脖子的绳索都快断了。他赶快过去拉住绳子,而喜鹊看出来后,先学了“喵喵……”几声猫叫,然后跳过去拉住绳子,然后和刘景荣勒硕鼠,可奇怪的是,过了好大一会儿,硕鼠还在挣扎,栓宝也来帮忙,他们看着硕鼠的脖子被越勒越细,硕鼠的眼睛外凸,鼻子也细长,嘴巴张得老大,眼瞅着就要被勒死了。

三人正要加力时,绳子竟然断了,毕竟被老鼠们咬过了,自然没之前那么结实了。但看着一动不动的硕鼠,他们心里踏实了下来,正要休息一下,不想硕鼠竟然如离弦之箭一般跑向洞穴,这下该刘景荣三人惊呆了。

“看来,得用绝招了。”刘景荣说着,递给栓宝和喜鹊一个药丸,他俩正在奇怪时,刘景荣一下子咬碎药丸吃下去了,他随即说:“发啥呆啊?赶紧吃到肚里。”栓宝和喜鹊立即照做,刘景荣此时也拿出了一包药粉,对着火把就撒上去,然后在洞里四处查找,当找到硕鼠钻的洞后,他就让喜鹊拿过来火把,找到些木头,对着洞里燃烧,并撒上些粉末。

“这是甚哩?”栓宝奇怪地问:“干甚哩?”

“烧的是曼陀罗和贤哲花粉。”刘景荣一边回答,一边看栓宝正陶醉地吸着花粉香,他立马说:“别吸了,这烟有毒,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说着,喜鹊也不由得担心了,立即屏住呼吸,跑到另一边。过了一大会儿,里面的老鼠跑了出去,冲向外面,而里面的硕鼠也爬了出来,它爬到一座圆台上,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就在刘景荣好奇它要干什么的时候,就见硕鼠竟然一动不动了,随后它的猛然起身,人立起来,一个人撑破它的肚皮走出来。

“这是甚情况哩?”喜鹊吓呆了,他喃喃地说:“听说过哪吒破肚出生的,咋一只老鼠生出这么大一个人?”

“哈哈哈……好玩儿,看皮影戏咯……”栓宝有些痴傻地开口笑着,任由嘴巴张开,口水肆意流出,打湿他的前襟。

喜鹊赶紧给他擦拭,没想到,从硕鼠肚子里出来的人竟然也是一口的晋南话说:“皮影戏……好……爹……娘……我娶媳妇咯……新娘子心疼人的很……”随后竟然还唱起来了:“一十三省的女子哟,就数我的兰花花好……我要拉你的手,还要亲你的口……”

刘景荣三人都看呆了,他们本来想让硕鼠走出来,好抓住它,没想到里面破肚皮走出个人,这人身材瘦削,贼眉鼠目,加上鼻子前突,还真像只老鼠,说他是老鼠成精都有人信,可现在老鼠破肚成精,还会唱歌,味儿还挺正……更要命的是,他竟然还在“娶媳妇”,莫非是鬼娶亲?

这人闹了好一会儿,应该是累了,可还是架不住开心,继续唱:“红花盛开彩霞飞……日落西山火烧云……”音调高亢又怪异,不像民歌,倒像是唱神的颂歌。

“喜鹊,栓宝,别愣着了,抓住他。”刘景荣说着,拾起断开的绳子和绑腿,喜鹊也跟着重新结绳子,然后二人立即过去,把那人按倒在地,给他五花大绑,这下倒是没费多大气力,可对方还在傻笑。

“哈哈哈……英英……你可真心疼人……”栓宝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糟了,他这是有幻觉了。”刘景荣赶紧对喜鹊示意,喜鹊正要问咋办时,刘景荣说:“你带他到地上透透气,慢慢就好了。”喜鹊也不知道该咋办,只能照做。

四个人来到塌下来的洞口,发现竟然足有3米多深,俩人摞起来都没那么高,这下可犯难了,下来容易上去难啊。

刘景荣这下傻眼了,他发现周边没啥着力点,不好上去,就算自己勉强能上去,还要带上俩人肯定是爬不上去。没想到,喜鹊拿出两把匕首,对着墙面掏洞,很快他就掏出三个洞,赶快爬上去,踩着掏好的洞爬上去,继续掏洞,脚下有着力点,他自然用得上力,很快他就爬上去了,然后,刘景荣把栓宝顶上去,栓宝也跟着唱了情歌,刘景荣感觉肉麻的很,就只能忍着打晕他的冲动,把他顶上去,他背上栓宝,沿着喜鹊掏的洞上去,把栓宝交给喜鹊,自己累得不轻,脚下的洞口一松,他也跟着掉了下去。

“葫芦,没的事吧?”喜鹊赶紧问他:“能上的来不?”

“没事儿……”刘景荣喘了口气说:“让乡亲们帮帮忙吧。”

此时,天空升起了启明星,刘景荣又困又累,躺到地上就不想起来,他休息一会儿,就去看看疯了一样的鼠人,发现他确实是人无疑,可身体的温度很高,一把脉,才发现他脉搏跳的很快,而且很涩,好像是中了鼠疫,但正常人感染后,基本不死也是病恹恹的,他怎么还那么精神?

他再去查看鼠皮,发现就是一张被掏空的老鼠皮,里面有铜丝架框,鼠头还有一些机关,人进去也能操控。刘景荣试了试,一拉动一根绳子,硕鼠的一只眼睛就闭上了。他想起舞狮子的诀窍,就明白了。

他赶快收拾起鼠皮,准备把它作为证据的时候,手触碰到了圆台,发觉上面似乎有凿刻的痕迹,他立即拿来火把,对着上面观瞧,上面竟然是凹凸不平的,有的地方能看得清,有的地方看不清,他看到的是两个字“兵乱”,两个字是左右排列,可那时的人写字都是从上往下,从右向左的顺序,不加标点,一气呵成,莫非这圆台上还有其他字?

“后生……后生……”就在刘景荣准备继续查看的时候,就听到李大爷的叫声:“你没事吧?葫芦……”

“没事儿,快拉俺上去。”刘景荣立即拿着鼠皮过去,李大爷垂下绳子,喜鹊在一旁拉住绳子,刘景荣先把鼠人绑好,把鼠皮叠好,让喜鹊拉上去,然后,自己再把绳子绑到腰上,沿着喜鹊掏的洞,加上喜鹊的拉力,很快就上去了。

“葫芦和栓宝抓住了一个身材瘦削,贼眉鼠目的男人,他钻到鼠皮里装神弄鬼,又会叫老鼠来攻击我们仨,如果不是葫芦用了曼陀罗花粉,让他致幻后走出鼠皮,还真抓不到它。”喜鹊一边解释,一边比划,李长发听了也是一阵振奋。

因为天气由短变长了,很快东方泛起鱼肚白,天空破晓在即,刘景荣和喜鹊带着栓宝先到李大爷的炕上睡觉了,李大爷则看管着出现幻觉的人

第二天,刘景荣擒鼠的消息不胫而走,四邻八乡的人都来看热闹,大家都想看看这个为祸一方的硕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当大家知道是个人后,更是心里大骇。

而随后的审问中,这个鼠目人才说明实情:原来他叫贾老七,没有大名,因为爱吃红薯,也有人叫他红薯,加上长得奇特,也有人叫他耗子老七。他本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以前做过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缺德事,他没啥手艺,又不想出力气种地、做苦工什么的,就想着一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其中干得最长的就是随小乙门进行唱歌驱邪,一般有的大户人家出现怪事了,他会跟着大师父去抓妖捉鬼什么的,可一旦一些大户人家里没事,那么小乙门的人也不能坐等喝西北风,就琢磨着让人去作祟,他们再去抓,而其中,贾老七就是作祟的人,因为他长相奇特, 自然总被大师父用来扮成老鼠,运气好了扮成鼠仙,享受供奉,运气不好就要被师父和师兄弟们拳打脚踢,甚至被灼烧,他一连经历了好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后来供奉越来越少,挨打越来越多,虽然每次都有钱拿,可就勉强够个温饱,根本不能像其他师兄,师父一样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有福寿膏抽,时间一长,他自然不满意,就给师父和师兄们说,希望涨点儿钱,却不是被嘲笑就是被打骂,甚至有的还侮辱和威胁他,让他十分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师父让他外出买菜和福寿膏,他出去后,到常去的地方去采买,不知不觉就发现肚子饿了,他想着晚一会儿回去,在师父面前随便编个理由就好,没想到,就是这晚一会儿吃个饭的功夫,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