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三朵,各表一枝,松云楼门口三位少年容貌出众,气质迥异,却又说不出的和谐,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白衣男子懒懒地盯着小元晶和面前的玄衣男子,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
小芙听了这话,便是生出缙云要走的念头来,只觉心头瞬间一凉,便拉住元晶,哄了两声,忙笑道:“进得去,进得去!顶楼的雅阁内早备有酒菜,尽够了,咱们就一同吃饭吧!”
“那既是如此,就叨扰姑娘了!”白衣公子也不客气,听了这一句旋即欣然往里走,似乎早料到了。
他这一马当先,轻车熟路地往里走,一路走来,不时向身后介绍此处的陈设,倒像极了主人家。
小芙心情大好,跟在缙云后头,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背,反而成了没嘴巴的鱼。
元晶则呜咽着吸着鼻涕,目光紧盯着佩剑,寸步不离的跟在玄衣男子身后,因为看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整个人踉踉跄跄,时不时还需要人家扶一下。
一行人来到雅间,小芙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食物倒是摆了满满一桌,半夏见元晶身上脏兮兮的,便忙上前来牵着他到一旁清洗,小芙问她:“表姐呢?”
“还在小楼上看账册了。”半夏应了。
小芙轻叹了一声,对她道:“你知会她一声,说缙云来了!让她过来一同用饭!”
半夏忙着一溜小跑去了后头小院,本想将元晶带出来,偏那家伙过去就挨着玄衣男子坐下了,怎么也不肯起身,只得放弃。
阿南听说缙云来了, 放下手中的账册,将窗户轻轻推开,没瞧见缙云,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心下登时又是激动,又是伤感,又是喜悦,百味杂陈混在一处。
末了,只剩一声长叹。
她背对着人,半夏没瞧见她的表情,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和聂公子同行的还一黑衣公子,咱们家晶少爷满手都是糖稀,将人家的宝剑和衣袍都弄脏了!我想着把他带出来,谁想他就粘着人家不放!”
“既是晶晶弄脏的,我们赔他一套便是了。”阿南盯着那一抹玄色身影看了半晌,才幽幽回过神来,对白芍道,“日前我请锦萱嫂嫂帮忙裁了几套男子冬衣,你现下找人去问问,若是好了,便取一套过来,让半夏给那位公子送去。”
白芍应了一声,点头去了。
阿南便又回头看她,低声问半夏:“他们一行几人?可有个穿白衣的年轻姑娘?”
半夏忙笑道:“一行三人,没有白衣姑娘,倒是有个很贵气的白衣公子。”
阿南听了,沉沉一笑。
半夏得了阿南的回话,入了屋内,便对小芙抿嘴笑道:“表姑娘让我转告姑娘,旧友来了自然要好生招待的,只是手头上的事一时丢不开,让姑娘先陪着用饭,用过早饭后可去集市逛一逛,晚上她在听雨楼设宴款待诸位,届时再向几位公子赔罪。”
里头白衣公子听了,笑嘻嘻地对缙云道:“缙云你好大的面子!入了松云楼雅阁还不算,竟还入得那听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