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阿南满脸红晕,只想邀他继续,却羞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愣愣地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身边低声道:“傻瓜······”
“我们······”她挣脱他的钳制,转而躺在他胸口,将一双红唇凑到他唇边。
他低头用自己的唇摩挲了一下她的,在她鼻尖上轻咬了一口,将她拉到怀中,闭上了眼睛,笑道:“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要办。”
他逐渐放松,呼吸也均匀起来,只是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这不是因噎废食么?
阿南愤愤,这男人惯会用公事当借口,偏自己是个懂事乖巧的媳妇儿,怎么也没办法因为他外头的事和他闹。
就这么东拉西扯想了好半日,她迷迷糊糊在他怀中睡着了。
眼见怀中的人儿睡着,他这才将她轻轻放开,默默走进后头的盥洗室,冲了自己一头一脸的冷水。
外头,九岭的声音响起来:“主君,和盛那边的人说,夫人十日前便已经将年货发往永宁卫了,说是拉拉杂杂有七八十箱!”
他愣了一瞬,回头看屋里, 连日来奔波累了,她此刻睡得正熟。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直至彻底冷静下来,才缓缓地道:“云舒那边来信了么?”
“主君且安心,四爷的例行文书前日刚到,这几日也不见加急文书,想必不会有什么事。”九岭思忖再三,才又压低声音道,“只是,咱们先前追查的那个男孩儿杀手的事,查到城郊一座道馆早已人去楼空,现下线索彻底断了。 ”
“明日起,你不必跟着我了,在家里吧!”他低声吩咐完,又嘱咐道,“藏好了自己的行踪,万不可让夫人发现。”
“是。”九岭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返回屋内,坐在榻前,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牵起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留宿听雨楼最好的地方,便是没有苏嬷嬷唠叨,早间洪泽走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她甚至都没被吵醒,直到日上三竿,小芙来了她屋里,将她拖起来,皱着眉头道:“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阿南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打了个哈欠问:“哪一句?”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小芙不悦,推了她一下,黑着一张脸。
这态度,这话头,明白了,缙云的事,阿南想了想,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才道:“你不说我都不觉着,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缙云了。”
“你还不知道吧,缙云如今掌管整个太医院,是有史以来破格提拔的最年轻的院士,正五品。”小芙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将头垂到地上。
阿南猜到她有什么样的顾虑,便柔声安慰她道:“这件事需得同缙云好好商量,他若是个追名逐利之人,也不会和洪泽这般相处。”
“我还听说,因他这一次封了官,京中年纪相仿的官家小姐,全都往他家里去了,为了应付上门提亲的人,聂家几乎日日都是流水席面。”小芙几乎要哭了。
阿南也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那缙云呢?他可有钟意的姑娘?”
小芙抬头看她,咬了咬牙,最终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