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玉凝尖叫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样羞耻的一幕,竟然叫两个婆子瞧见了,她不活了!
“江昭月!!!我要杀了你!!!”江玉凝厉声大吼,那声音中气十足,听得出来是异常愤怒了。
活了十五年,她从没有这样耻辱过!
她将来会是高贵的太子妃,她是太子的女人,怎能被如此羞辱,如此对待!
江昭月施施然地坐在屏风外,听见里面婆子的惊呼声,江昭月的尖叫声,事情果然如她所料,江玉凝迫不及待又与太子殿下行了苟且之事。
江昭月泰然自若地问道:“何嬷嬷,桂嬷嬷,因何大呼小叫?”
何嬷嬷与桂嬷嬷是一脸的嫌弃,果然不是夫人的血脉,骨子留着通房贱妾低贱的血液,青天白日的就出去与野男人苟且,带着野男人的东西回来!
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还好二小姐目光如炬,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叫他们来给大小姐验身。
否则若是有朝一日,大小姐在外与野男人私会被他人发现了,才叫侯府丢脸!
不止如此,还会连累了侯府另外两位小姐的婚嫁!
桂嬷嬷一脸鄙夷道:“二小姐,老奴恨不得挖了自己这双眼啊!”
何嬷嬷亦是满脸嫌弃,龇牙咧嘴,不住摇头:“二小姐,大小姐已非完璧之身,才与人行过苟且之事不久!”
江玉凝听到嬷嬷们的话,恨不得杀了她们,两个贱婢,也敢嘲笑她长宁侯府嫡小姐!
“贱婢!贱婢!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江昭月皱皱眉:“嬷嬷验了吗?只看看就能看出是否完璧?嬷嬷还是再验验,莫要冤枉了大姐姐才是。”
桂嬷嬷叹息道:“二小姐您还是闺阁小姐,自是不懂,既然二小姐不放心,奴婢们再验验就是了。”
两位嬷嬷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江玉凝,这回可就没有方才那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
“大小姐,您怎能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
何嬷嬷按着江玉凝,桂嬷嬷拿着验身器具,朝着江玉凝探去。
江玉凝愤怒地挣扎,大声嚎叫:“贱婢!放开我!我要杖毙你们!!!”
片刻后,桂嬷嬷与何嬷嬷从屏风后出来。
“二小姐,奴婢们细细查验过了,大小姐已非完璧。”
“什么?!!!”
恰在此时,侯夫人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陈嬷嬷跟在侯夫人身后,听到桂嬷嬷所言,亦是一怔。
桂嬷嬷如实对侯夫人说道:“回夫人,奴婢们奉二小姐命令给大小姐验身,大小姐已非完璧之身......”
侯夫人腿一软,差点摔倒!
“凝儿她......”侯夫人脸色难看极了,难以相信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会做出这样有辱门楣之事。
江玉凝听见侯夫人的声音,在屏风后伤心地哭道:“母亲,呜呜,母亲救我,二妹妹她欺负我,这两个嬷嬷都收了妹妹的好处,故意要辱我清白......”
侯夫人恶狠狠地看向眼前三人,质问道:“是不是你们!串通一气!伤害我的凝儿!”
桂嬷嬷与何嬷嬷没想到大小姐会这般颠倒黑白,纷纷变了脸色。
“夫人啊,奴婢没收二小姐一分好处,夫人不信大可以搜身,还可以到奴婢房里去搜,奴婢几十年来对侯府忠心耿耿啊!”
“夫人您是没看见,那骇人的一幕,奴婢真的恨不得挖了这双眼睛!实在是、实在是......”
江昭月这时开口道:“夫人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看,究竟是我们冤枉了大姐姐,还是大姐姐在强行狡辩。”
侯夫人心疼极了,“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该如此侮辱......”
对上江昭月明亮澄澈的双眼,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昨日她还听信凝儿所言,要对江昭月验身。
江昭月轻笑道:“我让人给江玉凝验身就是侮辱她了?昨日她撺掇您给我验身,您一口就答应了,难道就不是在侮辱我?”
侯夫人避开了江昭月明亮坦荡的目光,在陈嬷嬷的搀扶下,缓缓朝着屏风后走去。
江玉凝还被绑在椅子上,裙子也被扒了。
瞧见屏风另一边朝这边走来的人影,她急急哭道:“不要!母亲不要进来!母亲!”
侯夫人打定了主意要知道嬷嬷们说的是真是假。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一手养出来的,最守规矩的金贵小姐,会在出阁前就与人私通。
侯夫人忍着心痛,穿过了屏风。
瞧见屏风后的一幕,她总算懂了方才嬷嬷们说的恨不得自挖双眼是什么意思了。
她颤抖着手指着江玉凝:“你......你......”
“江玉凝!你怎么对得起我十几年来的悉心教养?!我可有教过你未曾婚嫁便与男子私通?我可有教过你白日宣淫?!!!”
“你怎么对得起我!!!”
侯夫人猛拍大腿,几乎要跳脚!
江玉凝身上的痕迹,分明是刚与人行过苟且之事,青天白日的她就出府与外男私通,丢尽了她的脸面!
江玉凝哭得伤心极了:“母亲,对不起,凝儿对不起母亲,母亲,你听凝儿解释好不好,凝儿可以解释的......”
侯夫人忽的闭上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气。
“我亲眼所见,你还要如何狡辩?若非月儿发现此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可知道一旦事情暴露,长宁侯府在京都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江玉凝,你只顾着自己快活!可有一星半点为家族考虑过?”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侯爷!侯爷您不能进去!”
长宁侯不顾下人阻拦,强行进了这所无人居住的院中。
原来是芙蓉阁的人通风报信去了,叫来了长宁侯。
“江昭月,休得欺负凝儿!”长宁侯猛地踹门闯入了房中,对着江昭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江玉凝穿好了衣物,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她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眼圈红通通的,可怜巴巴的,满脸的委屈。
“父亲,凝儿并非有意,凝儿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可是,可是母亲她,她不肯听凝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