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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把唐三一众人围了起来,唐三朝着姜沐夏喊道:“姜姑娘,带着公子离开。她们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把你们关到此地,太不把官差当回事了。”

唐三的话让人一头雾水,侍女不明他话中的意思。

姜沐夏知道这是他找的借口,如今他们夜探朝观之事暴露,唯一脱困之法便是把她们拉下水。

“唐四过来。”姜沐夏把人放到地上,抽出腰间鞭子向人群中挥去,给他打出一条道。

“你快带公子去找徐家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唐四看清唐仲白紫黑的脸色,神情有一丝慌乱,脸色变成这个样子,只怕人要……

他不敢想,背起唐仲白就跑。

“大新,你陪同唐四,我留下帮姜姑娘。”唐四手持长剑退到侧门门口。

姜沐夏快步走到姜红欣身边,眼底划过一丝凉意,“你还不跟我走吗?”

“对不起,神女不死我不能走。”

“哪怕只剩一条死路?”

“没错。”

姜沐夏盯着她的目光疑惑渐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牵绊着她,连家人都不要了。

“我替军大娘不值,她日夜思念着你,思劳成疾。你不配做她的女儿。”说着她头也不回地来到唐三身边,两人携手并进退,与侍女们缠斗在一起。

侍女的功夫只是皮毛,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片刻之间,所有人被打倒在地。如果她是前世的姜沐夏,这些人一个人也活不了,早已命丧当场。

“走吧,正事重要。”两人快跑出了朝观。

姜红欣心如刀绞,她做梦都想回到父母身边,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亲情和大义面前,她必须得选择大义。

她眼角滑下两滴泪,对着姜沐夏离开的身影,喃喃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寅时初,姜沐夏和唐三到达酒馆,徐达已经给他施过针,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

姜沐夏上前拉着徐达就问,“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咬他的是公虫,伤口没有虫卵。但是公虫有毒,给他喂了解毒丸,施针排了毒,无大碍。”

徐达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抬起手想帮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手臂抬到半空顿住。他暗自苦笑,他是什么身份,怎配为她擦泪。

姜沐夏知道唐仲白身体无恙后,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身子猛得放松,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蹲了下去,靠着墙滑坐于地。

徐达只当她伤心过度,慢慢退出屋子,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她缓了半天,眼前的眩晕才好转。她不敢到榻前看他,抱紧双腿,把头埋到双腿之间,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哭了个痛快。

徐达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如今他搞不清楚对她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只要想到心儿,眼前出现的身影都是她。

只要对上她那双灵动会说话的眸子,他心跳加快,陷入一种自我矛盾当中。

他恨这样的自己,她是兄弟的未婚妻呀,他怎么能……。

听着屋内的哭声渐渐小了,他才失神地走下二楼,这几日他精神状态极差,夜夜梦魇。

梦到返回山庄的船上遇到打劫的水匪,心儿为他挡下一刀,抱着水匪同归于尽时冲他喊出的那句,“徐哥哥,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妹妹。”

可是转眼间,掉下水的人变成了姜沐夏,她一脸幽怨地盯着他,冲他吼道:“义兄,你为何要害死仲白,我不会原谅你的。”

徐达恍恍惚惚地走出酒馆,户外一片漆黑,他在黑夜之中走到渡口,顺着河流向东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

酒馆二楼,姜沐夏哭泣声变成抽噎,床榻上的人身子轻轻动了下,口中念念有词,“沐夏快跑,不要管我……”

姜沐夏起身跑到榻前,只见他手舞足蹈在空中乱抓乱推。

她抓住他的双手,声音哽咽着,“我在,我在,我们都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

两人十指相扣,感受到她的存在,唐仲白渐渐安静下来。

姜沐夏把他的手平放回身子两侧,注视着他白净的脸庞,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肿胀的大包消了些许。

她抬手轻抚着他已经褪去黑青色的白净脸庞,指尖落到他嘴唇上,硬硬的胡茬扎着她的指尖,她微微一笑,指尖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笑道:“你胡子冒出来了,等你醒来,我帮你刮干净,好不好?”

无人回应她,她看着看着困意上来,趴到他身上睡着了。

姜沐夏是被姜嬷嬷推醒的,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姜嬷嬷端着两碗粥站在床榻前,用手肘轻轻推着她,“起来吃点东西吧,福子一大早跑到家里找你,如今在后院等着你呢,像是有要事找你。”

姜沐夏看到她,眼圈一红,鼻头一酸,抱着她的大腿,“嬷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

姜嬷嬷端着碗害粥撒出来,也不敢动,低笑道:“傻丫头,又不是你咬的,怪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粥要撒了。”

姜沐夏放开手,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就往外走,“粥我不喝了,我去找福子。”

她以为福子找她是二舅一家出了事,福子见到她说出的第一句话,让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姜姐姐,今日一大早我去院子找你们,见到路村的村民惊慌失措地从朝观里跑出来,一问才知。朝观里的侍女除了姜红欣,全都死了。”福子脸上有些兴奋,带着些幸灾乐祸。

“姜红欣怎么样了?”虽对她说过狠话,也只是替军大娘一家感到失望,她从来都不希望她出事。

福子摇头,“不知道,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我来的时候,村长带人过去,我见一个郎中被人带进去。”

“你可知她们怎么死的,谁干的?”

“姜姐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只是听他们说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有人猜测,是有人想偷东西被人发现,出手杀了她们。现场就在前天晚上咱们见到的那个熬粥的后院,村民还说有好几锅熬熟的粥都馊了,浪费了。”

“后院?”姜沐夏疑惑,脑中闪过一丝不解,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