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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到底是睡了个好觉。

鉴于金老头的特殊能力,学校给金老头单独开辟了一间办公室,祁年恰好就有一把钥匙。

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卷子和题集,平时祁年只有得空了才会过来帮金老头出低年级的数学考试题。

但是现在,江肆窝在金老头平时宝贝得不行的皮沙发上睡大觉,脑袋下边枕着个靠枕,怀里还抱着一个。

祁年没有午睡的习惯,把之前放在这儿的秋季校服外套给江肆盖上后就悄悄走了出去。

中午的时间他一般会安排自己做一些英语真题来醒一下神,然而他的脚步莫名其妙地拐到了医务室门口。

国际部的医务室就在他们楼下,走过去也就五分钟的时间。

祁年推开医务室大门时,莫一辰还在嗷嗷叫。

“该死的江肆,老子不弄死他这事儿没完!”莫一辰脑袋上身上还沾着棉花,似有若无地散发出一些臭味。

在丁澈把莫一辰拔出来的同时,导演已经切断了广播间的音频,迅速发表声明解释了一番,这才没让大火烧到江肆身上。

节目没了没关系,但是江肆可是自己家的崽子,绝对不能坏了名声。

李梦依也在医务室,看到祁年难免火大:“你这个班长怎么回事儿?怎么只偏袒江肆一个人?你看看江肆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与傻狗论长短是祁年的人生格言,所以他径直走到丁澈身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丁澈闻言看向祁年,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他能有什么想法,又不是他被卸了胳膊,于是他又退到了莫一辰身后。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丁澈,没好气地说道:“又欺负谁了?”

李梦依连忙回答:“黄医生,这次是莫哥被打了!”

“哟,那可真是遭报应了。”黄医生脸上的鄙夷肉眼可见,说话间手已经抓住了莫一辰被卸掉的右臂。

哗嚓一下把胳膊回位,莫一辰又是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医务室。

“行了行了,大老爷们这点痛都受不了就不要欺负同学了,三天两头就有学生被你打进医务室,莫一辰,要不是你身上有两项国家级奖项,你看看学校保不保你。”

黄医生皱着眉叮嘱,最后催促道:“没事儿就赶紧走,臭得要命。”

说完就扇着风躲到里头的办公室去了。

莫一辰被这样不留情面地说了一道,脸上表情难免阴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祁年,冷笑道:“真不愧是学校养的一条好狗,说让你带着江肆你就真成了老妈子,时时刻刻紧跟着生怕人家受什么委屈,怎么现在倒是一个人过来了?”

丁澈一听就知道莫一辰是动了真怒了。

莫一辰家里情况并不差,甚至可以说秦城的地头蛇,而他自己也争气,去年长跑拿了好几个奖。

可祁年……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祁年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只是一个会读书的学霸。

相反的是,祁年非常讨厌读书和做题,他现在之所以那么安分,不过是因为和家里闹掰了,只有考到top2高校,他才能不被阻拦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说丁澈本人是真不想知道祁年那些事儿的,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亲戚呢?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的亲戚,丁澈一个头两个大,最后选择去捂莫一辰的嘴。

“大哥,你少说两句,别跟祁年过不去了!”

莫一辰一把甩开他的手,脸上怒意渐显:“你他妈什么意思?站祁年那边是吧?还不是你撺掇我去丢的那小子枕头?!”

丁澈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我什么时候撺掇你了,我不就问一句那枕头谁的吗?你可别倒打一耙!”

对上祁年狐疑的目光,他立刻摆手往边上退。

李梦依不知道丁澈在怕什么,张嘴就是埋怨祁年:“班长,他就是一个转学生,你该不会看他是明星所以多加优待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祁年忽然笑了一声。

“李梦依,播音主持艺术生,文化成绩撑死了也就只能考个300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祁年瞥一眼丁澈,“带她出去。”

丁澈巴不得赶紧跑,二话没说拉着李梦依就往外走。

“你拉我干嘛啊?你该不会是怕祁年吧?”

声音逐渐减小,直到门再次被关上。

莫一辰靠在病床上一脸不屑地看着祁年,弱鸡似的书呆子,他一拳能打死十个。

祁年没说话,顺手拿起了柜子上的湿抹布裹在手上走向莫一辰。

“哎哟,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劳烦祁大班长亲手拿啊?”莫一辰依然嘴贱。

祁年微笑,摘下了自己的黑框眼镜和手表放在另一张病床上。

他本来没有戴手表的习惯,只有在做题时需要控制时间才会拿出来。

现在这个时候,本来正应该是他做卷子的美好时光。

祁年叹了口气,轻轻说了一句:“你真是太烦了。”

莫一辰没听清,下一秒视线里冲过来一个拳头。

拳拳到脸,祁年没收着力气。

莫一辰叫都叫不出来,两只手瞎乱扑腾。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祁年抓着莫一辰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安分一点,好不容易到高三了,不要让我分心。”他语气温柔,还能听出惋惜之意。

莫一辰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响,什么都听不清。

祁年松了手,任凭对方躺在床上抽搐。

把湿抹布放回原处,祁年慢条斯理地用纸擦干净手,重新戴上了眼镜。

只是他低头盯着手表看了几秒,不由得有些烦躁:“看来晚上要加班做题了。”

把手表揣回兜里,祁年折回去一杯水浇醒了莫一辰。

“再惹事,弄死你。”阴桀冷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

祁年拍拍手拧开医务室的门,对上一双澄澈的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