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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被忽略的东西在脑海里串成了一根线,虽然很不想承认,江肆的确正在怀疑这位大导演夭止就是他爹,江荀。

据说夭止从没对外公开过自己的身份,也从没出席过任何一场公开活动,就连在片场都包得严严实实,没被人发现过真实身份。

而江荀也一直对外宣称是谢如舒的助理,为此还被江老爷子骂过没出息,而他如果作为助理出现在片场应该不会被怀疑。

可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

江肆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干脆找出了《落月之湾》的资料。

《落月之湾》讲的是一出女性救赎的大戏,从小被培养成为家族联姻工具的豪门贵女发现和来自农村孤身在大城市打拼的前台小妹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发现自己是被“领养”而来的“瘦马”,并自此扒开了埋藏在豪门显贵圈子里罪恶的肮脏交易。

电影将故事发生的地点选在了两淮一带,也更好地科普了“养瘦马”这一盛行于扬州的带侮辱性的行业。

何为“瘦马”?

即人牙子低价买进贫苦家庭里面容优异的幼女,教其歌舞、琴棋书画,待养成后再将她们卖与富商做妾,或是秦楼楚馆等风尘之地,以此来牟取暴利。

这一行为与马商买小马养大了再卖出去无异,而这些女子又大多体弱,故称为“养瘦马”。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题材实在大胆,还是因为真的触碰到了“养马人”的利益,电影最终没能在国内上映,只在国外的电影节上公映,却还是无可阻挡地红极一时。

江肆倾向于是夭止动了一部分人的蛋糕,而分食这蛋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甚至牵连甚广,这才使得他们不惜冒着被暴露的风险也要将《落月之湾》的导演和主演都扼杀。

而他翻遍了大大小小的网站也没找到《落月之湾》的资源,连剧照都没几张。

啊,有点想念小白白的哥哥了呢。

被运回医务室病床上的江肆关了手机,抬手盖上眼睛冥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坐在了床边。

江肆没睁眼,被子之下有人握住了他的手,滚烫炙热。

·

大概是知道上午训练累惨了,雷鸣大发慈悲让他们睡了个午觉,下午也没再拉练,而是在大太阳地下站了个把小时军姿。

江肆也是没想到这大学还没上,军训是提前安排上了。

不过好在时间不长,结束军训时才下午三点。

“我们应该不会那么早就解散吧?”柯宁摸着胸口,一脸忧伤,“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说这话时,雷鸣正带着他们左弯右拐地走到了一个他们没来过的角落。

大树繁茂,树荫之下并排摆了几张桌子。

“都过来,围成一圈,”雷鸣吹了声口哨提醒众人,“看清楚了,一会儿我只演示一遍。”

而等他们围过去之后,卫琼英直接尖叫出声:“老鼠老鼠啊啊啊!”然后下意识地扒拉着江肆躲到了后面。

虽然卢念和景成逸没卫琼英这么夸张,但表情也都不怎么好看,前者是因为怕老鼠,后者是因为嫌脏。

雷鸣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冷笑:“这就嫌弃?不过是一只老鼠。”

说着他戴上手套,打开笼子抓起一只灰扑扑的大老鼠,手掌长的尾巴在他手腕上打来打去,灰老鼠吱吱乱叫乱扭。

卢念一个没忍住,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了两步。

江肆却勾着脖子往前看仔细看,以往在实验室大家用的都是实验小白鼠,小小一只白白的身体粉嫩嫩的尾巴,看着还挺可爱。

但雷鸣手里拿的却像是网上常拿出来说的南方的过街老鼠,一只有他巴掌那么大,应该是常见的褐家鼠。

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们,老鼠们都被拔掉了牙齿箍起了嘴,连爪子都被包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等你们真正到了生存战那天,就会恨不得全岛都是老鼠,因为这样你们至少还有的东西吃!”雷鸣冷酷一笑,左手把老鼠按在桌子上的一个铁盘子里,右手拿着匕首手起刀落,老鼠立刻停止了动作。

只是一刀他还不满意,左手摁着老鼠的身子,雷鸣拔出匕首利落地割下了老鼠的脑袋,鲜血立刻biu出老远。

看到这一幕的卫琼英再也受不了了,直接转身冲向那早就摆好了的一排桶大吐特吐。

江肆回头望去,只见桶上还贴心地写上了代表他们名字的字母。

“别说,还挺贴心。”江肆点头感叹,节目组简直是用心良苦,然后肩膀上就多了一个人。

“杀手哥,求你,送我过去。”柯宁扒拉在江肆半边身子上,脸已经刷白的看不出血色,看得出来吓得不轻。

只是割个小老鼠脑袋怕啥?

江肆不明所以地看向雷鸣,只见对方正在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解剖”老鼠。

先是切开肚子把皮毛往边上一扒,然后把内脏一股脑地抠出来,肠子被拉了老长他也不管,硬是用蛮力拽断,鲜血飚得到处都是。

江肆:“……”他现在懂柯宁了。

等他把腿软得一步路都走不动的柯宁送到写了“K”的桶边上时,一回头发现10个桶已经有5个都被认领了。

再回到雷鸣那边,他甚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火炉子,用匕首扎着一块内脏在翻烤了。

而他面前,陈修珉也终于忍不住狂奔向桶边大吐。

景成逸和韩渡虽然没走,但是也没多好,都捂着鼻子往后退了老开,而且隐隐有反胃的动作。

让江肆意外的是谢听云竟然还能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不动。

“别硬撑着了,多恶心呢。”江肆走到他身边偷偷用胳膊肘戳了戳。

谢听云撇头看向江肆,认真道:“他说这是活命的招数,我不想到时候万一到要用上的地步了,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