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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意切的谢听云眼眸湿润,仿佛早春清晨湖面氤氲的雾气,叫人好不心软。

但这个心软并不包括江肆。

谢听云很少动用自己的读心术时长,在商场上通常都是对手来猜测他的心意。

而现在,他抓着江肆的手腕,清清楚楚地听见对方的心声:

“好虚伪的眼神。”

“谢听云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真的很不适合打感情牌。”

“一直抓着我手是什么意思,而且现在到底在停顿什么?”

“难道他在等我回答?”

“直说会不会伤害到他?那我要装一下感动吗?”

“还是装一下吧,不然再哭怎么办,我可不想哄小孩。”

电光火石之间,谢听云只看到江肆抬头往前靠近,在他下巴处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原来声音也会有温度,谢听云第一次知道。

“头发还是湿的呀。”江肆的指尖从他额前抚过,然后起身钻进卫生间拿出吹风机,按着他将头发吹干。

指尖穿过他发间的时候,还能听见江肆念叨不停的声音。

“什么时候才知道照顾好自己啊?有一副好身体不是这么造的呀。”

“天天熬这么晚还不吹干头发就睡,脑袋会痛,老了以后要老年痴呆的。”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像自己才是长辈。

谢听云顺从地坐着,吹风机的声音也显得没那么嘈杂。

闭上眼睛,嘴角都不自觉地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短头发吹得很快,江肆收起吹风机,低头时才发现谢听云已经靠在他身前睡着了。

江肆叹了口气,将吹风机放在床头,一手扶着谢听云的肩,一手护着他的头放倒在枕头上。

听许桃说谢听云最近着了魔似的工作,江肆甚至都要怀疑他的终极任务是不是干到世界首富。

“睡吧睡吧,也是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养家的重担。”江肆在谢听云身边侧躺下,撑着手肘打量着谢听云的睡颜。

他不是没见过睡着的谢听云,也看过他发病时或痛苦或脆弱或天真的模样,可今天的谢听云仿佛格外疲惫,眼睛青得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也格外的柔软,放下的刘海柔和了他凌厉的五官,看起来和他这个十八九岁的青春男大也没差。

还记得初见时他被谢听云骇人的冰山气质震慑得疯狂吐槽,现在看来其实都是一个被迫成长小孩最熟练的伪装而已。

抬手顺了顺谢听云的毛,江肆往后退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关灯睡觉。

这大概是谢听云一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没有奇怪的梦,半夜也不曾忽地醒来。

只是待他睁开眼,望着和以前没有区别的光景却莫名觉得有些失望。

昨天晚上江肆好像回来了?还给他吹头发了?

看来是太累了,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花三秒整理好情绪,谢听云又恢复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扑克脸,洗漱完毕后慢悠悠地下楼,停在了倒数第二层台阶上。

在他面前,江肆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文件,一边吃着小笼包也不耽误眼睛黏在文件纸上。

听到声响,江肆抬头看向谢听云的方向,笑着打招呼:“早呀,快吃,赶飞机呢。”

陆子昭也从厨房里叼了个包子走出来,顺道端出来几碟子小菜。

“老板,还有十五分钟出发。”陆子昭友情提醒,终于让谢听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好。”惜字如金的谢老板回来了,安静地在江肆隔壁坐下,安静地开始咀嚼。

但只要一仔细看就会发现谢听云双眼发直,一副没脑子的木偶一样。

“你要去京市?”江肆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翻着谢听云昨晚带回来的文件忽然问道。

“嗯。”谢木偶点头。

江肆头也没抬,“和景成逸合作?”

“嗯。”谢木偶再次点头。

“谢氏集团以前并不涉及时尚产业,景成逸的市场也一直是国外,为什么找他?”

早在《丛林》军训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谢听云和景成逸在打什么商量,当时只听说是要合作拍电影,只是这份文件上却不止一个电影那么简单。

从影视文化到珠宝奢侈品,两个人胃口不小,甚至想全吞下。

即便吞不下,也势必会被霸占这些蛋糕的势力注意到,简直是公然宣战。

更何况谢听云代表的是整个谢氏集团,江氏也会被捆绑在一起。

而景成逸,江肆暂时还不太清楚他在国内的实力。

谢听云机械的进食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是他找的我。”

江肆没说话,谢听云可不是做慈善的性格。

等谢听云喝完最后一口茶,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觉得对你的任务有利。”

理直气壮。

江肆:……确实没办法反驳。

“知道了,别把谢氏搭进去了,老两口可受不了这打击。”江肆递过去一张纸巾。

“演戏我不如你,赚钱还是有点本事的,放心吧。”谢听云终于看向江肆,接过纸巾,眼神里好像在说别的。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江肆眯着眼睛,第六感紧急发动。

谢听云微笑:“谁让你说我虚伪。”

“虚伪?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江肆拧眉沉思,他一般不会把心里话当面说出来的呀。

谢听云却不理他,拿过文件起身往外走。

江肆跟在后面叽叽喳喳:“你说啊谢听云,我不可能这么诚实,你拿出证据来!”

谢听云憋着笑上车,转身看见跟上来的江肆后瞬间垮了表情,“你上车干什么?”

“我也要去京市呀!”江肆不死心,他没别的优点,能装好人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怎么被谢听云发现本性了?

江肆凑到谢听云身侧,盯着他的眼睛连环炮轰:“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在什么情境下?你反驳我了吗?我还说你别的了吗?”

谢听云:“……陆子昭,解释一下?”

陆子昭刚系上安全带呢,冷不丁被点名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小江少爷也是跟您同一趟航班飞京市呢,您说巧不巧?”陆子昭回头,露出标准的官方微笑。

巧不巧的反正司机不知道,他按下按钮关上后门,顺便升起了挡板,给两位老板一些独处的空间。

江肆还在身边叨叨叨个不停,大有他不回答就要念经念到京市的架势。

谢听云:……md,早知道就不拍这只泼猴的屁股了,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