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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乖乖,一百年,什么犯罪组织这么执着?”我直接找到那张我刚才提前“探查”时就发现的有些熟悉的照片,然后拿给龙天胜,疑惑道:“那,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水晶球?”

“是的!”我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我便将我身体的变化,以及时不时出现的那老头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跟龙天胜地讲了一遍。

意料之中的,龙天胜听完自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地,将那张水晶球照片扔到桌子上,歪着头质问我:“你是觉得我在做梦,还是觉得我跟三岁小孩一样,那么好糊弄?”

我就知道,这事儿说破天也没人信。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把当时的那些画面,调取出来给他看吧?问题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我这个能力有可以“分享”给外人的属性。

我望着龙天胜怔怔半晌,一脸愁容:要不然把我弄进去研究研究我的身体?

那不行,万一要是研究失败给我弄死了,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那还有啥办法呢?

没办法!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详细的再将刚才讲过的事情,跟龙天胜重复多少遍,他也不会信的。

实在万不得已,恐怕也只能被研究才能证明我没有胡编乱造了。

想到这里,我狠下心来,眼神坚定地盯着龙天胜道:“要不然这样吧……”

龙天胜一听我这比刚才“陈述事实”还更加荒谬的主意,马上就厉声拒绝道:“怎么可能呢?!咱们国家虽然早已成立了相关研究机构,可毕竟自成立以来,还没有对活人进行过实验研究。不行,坚决不行!”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科长哥哥怎么相信我说的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呢?”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龙天胜被我这又一声的“科长哥哥”给气乐了。

“调节下气氛嘛,”我看龙天胜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紧张严肃,识趣地给他把烟点上,“说实话,目前来说,知道我这事儿的几个人,我都是跟他们胡编乱造的乱说一通的,我能感觉到基本没几个相信,都只是当我开玩笑一样。至于为什么?他们怎么会想得到。”

我吐了口烟圈接着说道:“可是,即便高深如科长哥哥,也无法查证我说的真伪,这事儿,还真挺难办。”

龙天胜听我这么一说,多少也理解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可都是些当今国家的顶端科技,就这也无法验证徐卫说的事实与否。

他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深究这个:“算了,可能世间真的存在一些极个别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吧,不说这个,咱们说说重点。”

我看龙天胜一直盯着刚才那些、尤其是我指给他的照片发呆。想起他刚才讲的什么犯罪组织的事,便问道:“科长哥哥,我看你一看这些照片就眉头紧锁的,所以,找我是不是跟这些有关?”

“你很聪明,”龙天胜坐到椅子里,仰头望着天花板幽幽道,“墙上的那些神秘事件,我刚也说了,都是那帮人这百年来对于超能力研发的活体实验;其实不止我国,这种事情,近百年来,在全球各地断断续续的也发生了不少,全球的顶尖科学家们历经百年,却始终无法得知真相;而民间尤其是我国由于一些封建迷信,则是当做灵异事件当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普通人看来,可不就是灵异事件么,”我指着墙上那件最近发生在国内东部某城市的神秘事件说道,“资料上很明确的说了,出事车祸在出事前没有任何故障,身故的驾驶员也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也没有喝酒,监控资料显示那人大白天,艳阳高照地天气,就那么直愣愣地撞到几人粗的桥墩上了……”

我说着说着便想起来,这事儿跟我之前对彭强用的那招颇为相似。想到如果那些犯罪组织将这种能力大规模地运用,心下不免骇然几分。

龙天胜探起身子接过我的话头:“好就好在,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离奇事件,在我国近百年不过就发生了一起;而上头之所以让我找你,就是想着通过对你的研究,来掌握更多的相关情况……”龙天胜说到这里看向我,“别误会啊,我说的研究指的是仪器方面,可不包括你刚才的建议。”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嘿嘿笑道,“国家要真想那么做,恐怕也不用麻烦你来找我了。”

“我就说你小子聪明,”龙天胜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这个你看看。”

我拿过档案袋拆开一看:赫然便是跟龙天胜一样的证件,只是颜色不同,只见封面印着“国家政安局超能力研究暑大西北区高级研究员……”看到这里我心下一乐:他龙天胜不是首都“高研”么,那咱这西北高研,岂不是跟龙天胜平级?这么牛吗?

龙天胜看出我的嘚瑟,拿过证件把封面下面那一行凹印字指给我:下属十级观察员。。。

“十级?还观察员?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我的震惊可把龙天胜笑的够呛,“不过你也别太沮丧,虽然是十级,但是权力可不小呢。你翻翻里面看看?”

我有些恼怒地、不情不愿地翻到内页:职级……,归属权利范围……,上级……,………薪酬???无?什么叫无?娘的!

我寻思你这不逗我玩呢吗?我那什么职级啊,范围啊上级啊反正也看不太懂,直到看到薪酬时给我这个气的呀。当场将那什么破证件就摔到龙天胜跟前:“搞毛啊,没钱谁干啊,敢情国家拿我当免费苦力使唤呢?”

“咳咳咳……哈哈……咔咔……,”龙天胜看我这小丑模样,大笑不止。他缓过劲后才安抚我道,“你小子就别嘚瑟了,你背地里那些‘黑金’,以为自己通过所谓的正当渠道,就能洗白了?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会真以为国家干部都是吃干饭的吧?要不是我们领导刚好在吉祥事件发生后发现了你,想着你可能对我们的办案有关才给你打掩护,你小子还能搁这儿跟我撒泼?再说了……”他说到这里拿起我那“破”证件,翻到内页解释道:“再说了,你这职级虽说跟我差了几个档次,但权利范围可一点不比我小……”

龙天胜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很认真地跟我讲了一遍那内页里的内容。

我听完后若有所思,又宝贝似的拿过证件问龙天胜:“敢情这些所谓的权利,就是给我的薪酬呗?”

“你不满意?”

“嘿嘿,不敢不敢,组织上能让我加入研究署,已经是对我莫大的信任了,我哪儿还敢讲条件?”我贼笑道。

“你这家伙,”龙天胜正了正神色,“不跟你贫了,说回正事儿。”

也对,这家伙这是先给我颗糖让我甜蜜一会儿,好迷失我心智,然后就跟我安排任务了吧?

龙天胜把正事儿讲完,我心里哇凉哇凉的:什么叫随叫随到,什么叫随时听候差遣,什么叫任劳任怨?

此刻的我,对于加入什么组织的兴奋尽头早已过去大半,冷静下来想想:我这比旧社会的长工还苦哇。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等龙天胜叭叭完,我木然地拿着那证件随便往口袋里一丢,一脸悲怆地、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外走去。

…………

回到显成我那专属套房里,我颓丧地仰倒在床上,想起那会儿跟张玉娟的遗憾一时间五味杂陈。至于龙天胜?人不也说了么,除了那个什么组织,平时一般案件是不会用到我的,我索性也就没当回事儿,将那证件厌恶地随手丢到了床上。

…………

晚上,我在赶回家的半路上,接到了妈妈从邻居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