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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张这么一说,我赶忙将刚才随手仍在电视柜上的布袋拿过来,从里面拿出纸条摊开,是越看眉头越紧:

蛇凳子、河芎、菟丝、损骨脂、茯苓、绿参、陈香、五味疏、金樱子、白术;当盆子、何首乌、归前子、生地黄、枸杞沫、红山药、银羊角、葫芦头、妄芪、肉苁蓉、炙甘草…………

这都什么玩意儿?

张九传看出我的窘迫,还想着显摆一下他的古文化呢。

可当他拿过纸条一看,一拍大腿,这才恍然道:“哎呀,拿错了,这副方子是用来强肾固本的。”说着将刚才那副方子随手扔到地板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两张物什,其中还有一张双色球彩票?

老张看到彩票后眼睛一亮:“哎呀,也不知道昨晚中了没。”将彩票展开又叠整齐,隆而重之地将其放到衣内口袋后,这才将另外一张更加皱巴巴的纸条打开来,嘴里念念有词道:“山香、瓦松、橘核、木灵芝、救必应、田三七、四叶参……”

我听得是一阵迷糊,谁知道这老头念得都是些啥玩意儿?

为了不至于被他这咒语般的诵读弄得睡过去,我急急打断道:“停停停,我说老张,这回该不会又是什么妇科补血之类的吧?”

“嘿嘿,”老家伙嘿嘿一笑,歉意道,“那不能,这次确认过了,是我给你为了练武特制的中药方子没错了,放心吧。”

既然确认了,那就拿来呗。

我伸手抢过方子,揣进兜里。抬眼又看到那本《张家天一道法录》,一时又有些为难。

老张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他拿起书来,从内页中间看似随手的撕了一页,然后扔给我,说道:“这个是道法天术的辅助入门。”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这一古怪举动倒给我弄懵了:啥意思呢?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三步并两步抢在他身前,说道:“就走了?你就不怕我看不懂上面的字吗?要是看不懂,我学不会你说的那劳什子天术,到时候帮不了你我可不管啊?”

老张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处理一样,轻描淡写地一把把我扒拉好远,然后飘然而去,在我愣神之际,人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

????

怎么说?这意思还得我自己参详?

“卧槽,”我突然想到关于我的这颗芯片的事,那老家伙还没回答我呢,忙冲电梯喊道:“哎,我说老张,你是不是忘了件重要的事情啊?”

过了许久,老张的声音才从远处飘来:“我现在用的是天术幻境心法,也就是你第一次梦里所见到的那样;

你心里想得我都听到了,你放心吧,你的芯片是最新一代的,虽然还不是很完美;

但我研究过了,你这次大挪移失效,只是因为没有触发条件而已,当然也有可能是目前这项功能还不完善导致。另外,希望在我下次来找你之前,你要能比现在要厉害一些,最起码别被那些小混混给揍到……;

好了,老夫和一老太太约好了跳广场舞,时间差不多了,这就拜拜咯……”

老家伙,人老心不老啊这是。

等老张的声音渐渐消失后,我回头盯着那本《张家天一道法录》,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玩意都是繁体字不说,里面的句子晦涩难懂,就算全部翻译成简体字了,我也未必弄得懂啊;还有,那老头只给了我……啊呀,糟糕!

想起那副强肾固本的药方,我有些猥琐的一笑:嘿嘿,虽然咱身体倍棒,但说不定还能强上加强呢?

回想起刚才老张掏彩票时的状态,我记得好像将那副方子就,就,就……随手一扔???

“扔哪儿了呢?扔哪儿了呢?扔哪儿了呢?”

我趴在老张刚坐过的位置附近的地板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这才找到那张宝贝药方。可是,当我重新把药方铺平铺好后,又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我他娘的……不会煎药啊啊啊啊。而且我记得电视上都说某药几钱,某药几钱的,再看咱这张药方:除了名字就是名字……

这老张也太潦草了吧?再看看他那副练武的方子,“…………”也是一样。

就这还想让我帮他抵御强敌?他是认真的吗?

“这可咋办呢?”

经过无数次尝试用意念联系老张失败后,我最终放弃了。

说不得,先拿去三河大药房让人家瞧瞧再说。

管他呢,我这大病初愈的,又跟那破老头烧脑一样听了半天天书,整个人早就昏昏沉沉的了。

精神稍一松懈,滋溜一歪,整个人就滑落到了沙发里。

就在我刚完全侧着身子躺下的时候,忽然地就刮起了一阵风来。我本想起来将窗关好再睡呢,结果在我抬头的瞬间,蓦然发现那本《道法录》就这么被风一吹,就呼呼啦啦地自动翻动着。

紧接着,我就像石破天看到李白的《侠客行》那般,原本不懂的那些武功招式和心法口诀,像电影胶片一样在我面前生动形象地展示着。

我蒙了,我也清醒了,我发现我突然又能看懂了,虽然只是前几章的天一地术。

我就这么保持着这奇怪的姿势,哪怕风停了我依然用右手将书的内页向下拨动着,就这么足足看了一个下午,直到徐澈打来电话时,才回过神来。

徐澈找我,自然是为了胡勇那老鳖的事儿了。

到了地方,我看着被绑缚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的胡勇那副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熊样,一时间情绪翻涌。

要说以前没有异能被人欺负,还可以理解;我他妈现在有了异能了,还被人揍成那副熊样,实在是气煞我也。

我上去一脚就踹到老鳖肩头,胡勇一个后退,就仰摔在地,嘴里的布条呜呜呜地发出难听的叫声。紧跟着快步来到他身前蹲下,将那厮提着脖领子拎起重新让他跪好,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一口口烟圈朝胡勇吐着。吐一口,狠狠甩一巴掌,每吐一口烟圈甩一巴掌后都跟上一句话:“你妈的,打我,嗯,平安镇上的,威风,哪去了,不是想要显成物业吗?来,弟弟现在给你,啊?来拿啊?想要什么弟弟都给你……曹!”

就这么吐着、打着、说着,胡勇口中的布条就这么掉出来了。

“徐爷爷,徐爷爷,呜呜呜,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吧,我从此,从此,滚出三河,我,我,我去新疆,去内蒙,去缅甸……”胡勇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求饶,一边说一边磕头,直把膝前的水泥地磕出了凹陷也不敢停下。

我厌恶于这厮身上的臭不可闻,和那七扭八歪的恶心嘴脸,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在门口背对着徐澈他们几个,我轻晃几下懒懒举起的左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埋了”就出了门去。

其他几个人或多或少虽然都见过我,但也只是以为我是徐澈的朋友,徐澈对我很尊敬,却不曾知道我的身份。

是以对我做出这些动作,都是惊诧不已,就更不用提我出门时这个手势的意思了。

而徐澈,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徐澈和其他几个手下,看着徐卫的这瘆人的一切,不由得一个个脊背发凉。

徐澈兀自想着:自己自小是和徐卫一起玩到大的,但是就算那次在村部、以及碧河上处理吴吉三人,徐卫给自己的感觉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煞人。

三天前,也就是我出院前一天,徐澈已经将胡勇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并且跟我汇报了方案。自那一刻起,胡勇这个名字,就消失在了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