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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金台锁娇 > 第30章 是世俗的不勘破,是情欲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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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世俗的不勘破,是情欲的私心

萧鹤微隐去眸中情绪,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问她,江轻也吃橘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没有人。”

“只是我毕竟已经出嫁,在宫中久住不合适,也不合规矩。”

她露出一笑,说出这句,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他和太后落下口舌。

“有朕在,没人敢说什么的。”

萧鹤微收回扶额的手,唇边勾起一笑看向她。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非晚,你忘了太傅的教导了吗?”

儒家之道,向来也是西陵所推崇的,更何况他如今是帝王,更不能肆意妄为。

“什么是有所为,什么是有所不为,阿姐,朕是帝王,天下都在朕的手中,朕有什么不能做的?”

萧鹤微语气不由得有些急切,而后在意识到自己险些说出更过分的话后,语速转慢。

他是帝王,坐在这最尊贵的位置上,得到的天下人最想拥有的一切,可唯独,他最想要的,他得不到,求不得,爱不得。

正是因为他知道,她说不可为之,所以他不为。

将他所有的念头,克制隐忍下来。

可他做帝王,本就是为她,本就是想手握权势,再也不用受人欺辱。

但为何,拥有了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后,他反而失去的更多了呢?

“非晚?”

江轻也听到他有些急切的语气后,一愣,他为何这般情绪激动?

“抱歉阿姐,朕只是,只是觉得束缚太多,有些不自在而已。”

萧鹤微垂眸,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忽而面前递过来一瓣柑橘,女子手指葱白如玉,而后他便听到她说:“但非晚想做的,阿姐从不会拦着你。”

“有时候,有些事,也并非要遵循这世间的规则,我相信非晚有分寸,”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但这柑橘长在北方却异常甘甜,不是吗?”

江轻也没有多说什么,于她而言,萧鹤微就是萧鹤微,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阻拦,她信他有分寸。

少年看着她递过来的这一瓣柑橘,露出一笑,他伸手接过,抬头对上江轻也带笑的目光,他身子微微朝前弯下,无形中与她拉近些许距离。

“那在阿姐的心中,占据首位的,是朕,还是......”

他话未说完,眸光中盈盈笑意,清浅而又认真,江轻也看着他,轻点头:“非晚和母后,都是我在乎的人。”

少年眼眸中光亮渐渐消散,他早就知道答案的,可却还是想问一个答案,期许她能说出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长乐宫了。”

江轻也站起身来,对着萧鹤微行礼,少年也跟着一起起身:“朕送阿姐回去吧。”

她步子已经迈出,听到萧鹤微这句,刚要拒绝,脚下踩空就要跌落下去,萧鹤微眼眸睁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扯进自己怀中。

少年身上的气味是干净好闻的初尘香,从小用到大,到如今都不曾更改过。

江轻也趴在少年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以往只觉他长大了,也长高了,但如今这般近的距离才让她发觉,他已经和成年男子无二。

她在他怀中,被他全然拥入。

“阿姐,没事吧?”

萧鹤微的手落在她腰间,不舍得松开她,但他也知道,这片刻的接近,总要有松开的那一刻,所以他收回轻颤的手指,问了她一句。

把人扶稳,他低头看向她。

“脚,好像崴了。”

江轻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听到她的话,少年眸中染上关切,还未等江轻也喊春溪春云上前,就见到他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脚踝,她步子不由得后退两步。

“非晚......”

“似乎是错骨了,朕背阿姐回长乐宫。”

他摸着她的脚踝,本想说确实是崴着了,但心念一转,脱口而出的便是她错骨了。

“不必了,陛下万金之躯,让曹总管来吧。”

江轻也扶着凉亭的柱子,拒绝了萧鹤微的提议,这让旁人看到了算什么样子,届时传出去又要被人说。

“朕是阿姐的弟弟,阿姐崴了脚,朕背你有什么不可以?”

“再说了,曹德前两日搬东西闪了腰,背不了人。”

萧鹤微抬眼看向曹德,曹德立马反应过来,扶着自己的腰,一副痛苦的样子:“奴才,奴才这腰到现在还没好呢。”

江轻也启唇,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少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弯下腰身:“阿姐,你再不上来,朕的腰也要闪了。”

他向后伸出手,江轻也看着他这般模样,也不好再推拒,只好趴在他背上,萧鹤微露出一笑,双手勾住她的腿弯,缓缓起身。

“没人会说的,阿姐放心。”

他的身边有许多眼线,她不想被人议论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出去。

江轻也手垂下,勾住他脖子,白嫩的手腕上戴着他送她的羊脂玉镯。

这镯子是她十八岁生辰那日,他送她的,跑遍了临安,他才找到这块上等玉石,又跟着打首饰的老师傅学着怎么雕玉,她不知道,这玉镯是他亲手给她做的。

知慕少艾,情窦初开时,他满心满眼就都是她了。

而这镯子她也戴了三年,从未摘下过。

明明应该是互通的心意,可她所想,和他所思,却截然不同。

“朕如今也是可以为阿姐撑起一片天的人,所以凡事,阿姐不必自己扛,朕愿意,也心甘情愿为阿姐去做任何事。”

他启唇,看着天边渐渐压下的晚霞,看着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入到红墙之上。

她垂下的衣裙同他的衣摆交叠在一起,那般暧昧带着旖旎,好似那两个失控的夜晚,和他夜夜入梦时,亲吻她时一样。

让他忍不住的喟叹。

他的情,是世俗的不勘破,是情欲的私心,更是他这颗越发不满足的心,肿胀刺痛到想要更多。

“我知道,非晚是阿姐所有的依靠。”

这一次,她没有敷衍他,而是十分郑重的回答他,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他为什么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