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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在杯中冒着热气,

沈月目光掠过挪动的茶壶,而后顺着沈盈秋的手一路向上落在她同自己相似的眉眼上。

沈盈秋低垂着眉眼,柳眉入鬓,红唇噙着一抹浅笑,

黑亮长发上别了一支素色银簪,月白大袖拖拽在桌案上,仿若流水向下滑落,

浑身散发着柔弱清冷的气质。

“依着四妹妹的能力,想做什么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又何必多此一举。”

沈月捻着干果在桌案有节奏的轻敲,菱唇漾出一抹清浅的弧度:

“不过四妹妹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多少人都被四妹妹平时的表象瞒了过去。”

沈毓婉一直自傲她是沈家嫡长女,却不知沈崇文这些年一直将心血全部灌注在沈盈秋身上,

可还有一点让她始终想不明白,沈崇文怎么会偏偏挑中沈盈秋呢?

莫非真的只是因为沈盈秋像林姨娘,像他那被宋家害死的白月光?

“不瞒您说,姨娘待我极好,她为我付出一切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后只能做个游魂野鬼。我要沈夫人的位置!”

沈盈秋眸光冷了下来:“其实二姐姐有一件事做得让我看不明白,”

她抬眸,歪着头望向沈月:“母亲买通人污蔑你清白,关键人证明明就在二姐姐手中,二姐姐为何不将人交出来?若是那个人出现,母亲就不只是听信谣言损害皇家名声一个罪名了,莫非二姐姐还顾念着所谓的血脉之情?”

“倒也不是。”

沈盈秋的话将沈月的思绪拉到半月前,

宗室调查宋敏污蔑她清白一事,她先是准备利用宗室的能力直接让宋敏直接进尼姑奄,

但这个想法在得知沈崇文的算计后,被她暂时搁置了,

她还需要借助宋敏让宋沈两家决裂,

便只是送了部分证人过去,让宋敏的罪名从构陷变成听信谣言。又设计让沈老夫人借着这个错将宋敏从宋家强制压了回来虐待。

比起宋敏定罪进尼姑奄,她留在沈府的作用会更大一些。

“依着四妹妹的能力,直接让老夫人休了母亲不就好了?”

沈月避而不答,转而道:“四妹妹如今是摄政王的人,就这一个要求,想必老夫人会答应的。”

“让老夫人休了母亲容易,但是妾室扶正难。”

沈盈秋笑意不达眼底:“但如果二姐姐也认可姨娘,一切就不一样了。二姐姐帮我让姨娘扶正,我帮二姐姐处置贺府的温姨娘。”

她定定地望着沈月:“更何况,她是我们的仇人,二姐姐能容忍她继续坐在这个位置吗?长姐离世她恨极了你,若是知道你急着成婚,她绝对会玉石俱焚!”

见沈月面容松动,沈盈秋放软声音道:“二姐姐,她被休,对我们都好!”

说完她不再继续劝,而是端起面前茶盏小口小口抿着,给沈月思考的时间。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茶盏碰撞的清脆声,和沈月手指敲击桌案的沉闷声。

沈月垂眸盯着桌面,仔细思考着沈盈秋的话。

如沈盈秋所说,至少目前她和沈盈秋的立场并不冲突。

沈盈秋想进摄政王府,虽说是用了手段,可朱谨最后也接受了的,她又有何立场去指责?

沈盈秋想要宋敏被休,她想要宋敏死,目标一致,

至于林姨娘做沈家主母还是谁做沈家主母,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你容我思考一晚。”

“那盈秋静候二姐姐佳音。”

沈盈秋带着丫鬟离开后,雨晴进门:“姑娘,可要用晚膳?”

“可,”

沈月起身,掸了掸因为跪坐而褶皱的衣裙,淡声道:“一会儿凝香回来,让她带着账本到书房寻我,我要与她对账。”

朱谨走后,沈月担心夜长梦多,便直接将凝香给派了出去,让她抓紧准备成婚一事。

红绸宴席,聘礼陪嫁,哪一样都不能少!

还有宋敏一事,也必须在沈崇文返回之前解决!

这样一算,时间又再次紧迫起来!

沈月将合作的消息递给沈盈秋后,她派人将温心慧的消息送还给沈月,当做是定金,

沈月展开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眼角抽了抽,

温心慧老蚌怀珠,竟然怀上了贺靖的孩子。

沈盈秋的贴身丫鬟束手站在一旁,低声道:“我家姑娘说了,既然答应帮县主解决温姨娘,那就定然不会让县主烦神,县主有何想法,只管告诉奴婢,回头等着验收成果便是。”

“啧啧!四妹妹这话还真是霸道。”

沈月柳眉微挑,歪坐在榻上,红唇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具体要让她落到什么下场,本县主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这样,先将温姨娘有孕的事情宣扬出去吧。”

届时不需要她出手,自然有人会上赶着弄死温心慧。

明慧公主几次请求太后想嫁给贺靖,最终因为温心慧入贺府的事情,被太后驳回,

为了让明慧公主早些死心,太后指了礼部尚书的小儿子给明慧公主做驸马,

明慧公主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若是知道温心慧怀孕的消息,还不是一点就炸?

沈盈秋的丫鬟领命欲走,又被沈月叫住,沈月指尖勾卷着垂坠在胸口的发丝,冷笑:

“如果本县主没记错的话,这个孩子应当是偷情时候怀上的吧?奸生子?”

啧啧,也不知道贺夫人脸会不会气绿。

*

“嘭!”

贺府正房,

贺夫人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在贺靖身上,气得脸色发青:“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你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利用温心慧推拒赐婚后就将她当个摆设放在后宅?”

她将桌子拍的嘭嘭作响,气得浑身发颤:“那你告诉我,她肚子里那个孽种又是怎么回事!我贺家竟然出了个奸生子还传得满城皆知!简直是奇耻大辱!”

“母亲,您听我解释......”

贺靖跪在堂中,额上被茶盏砸出一块红肿,湿漉漉的衣摆挂着茶叶梗,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