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婉翻个白眼,“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吃醋呢。”
她面带微笑,把他的手给拿下去,转身潇洒离去,既然他对她不产生怀疑,那她也懒得多说。
回去绣她的荷包去。
回到竹院。
趁着小翠去给她打洗澡水,她对着窗外唤了一声:“莫柳,去查一下。”
“是,主子。”
刚绣没一会。
烛火忽闪忽暗,苏若婉抬起头朝着有风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白鬼,嘴角还带着血,差点没把她给吓的半死。
“我跟你说过,没事不要来找我。”
他把手上刚拿兔子血画好的图递给她,这几日他一直去书画的地方学习别人怎么画肖像。
把那个人的脸画下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找来了。
苏若婉看着手上的宣纸,血都已经晕染在一块了,她看个狗屁。
“你要等到这血干掉。”
他不解。
苏若婉把手中的画丢到他的怀里,他打开一看,紧皱着眉头,刚才分明就不是这样,“你故意的。”
她肯定是看到了,然后不想和他合作了,故意把画给弄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眼睛就变得猩红起来,面目也狰狞了,手上的筋脉也都纷纷而上。“我要杀了你。”
苏若婉淡定地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随手写了个字。
“你看,你画的时候可是这样。”
他一听走上前,在看到她写的字,还是有点不明白,他的画和她这个字有何关系?
苏若婉知道他不懂,耐心地和他解释:“你看啊,在它没有干的时候,你把拿起来还卷起来了。”
等到苏若婉把它再次打开,就已经晕染得不成样子了。
刚才的字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画好后,要放在一旁晾干,至少一个时辰。”
他这才知道原因。
因为不好意思,他的脸红了起来,让原本苍白地脸颊有了血色。
“刚刚那是什么字?”
“诸事皆顺的顺。”
诸事皆顺的顺,他在嘴里念了念,忽然眼睛一亮:“那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苏若婉错愕,没想到他会忽然要她随手写的字,不过只有这个字,却没有姓氏,似乎也有点不大好。
“你可要跟我一个姓氏?”
他皱眉:“什么是姓氏?”
“就是名字的前头,就是姓氏,比如苏若婉,我姓苏,名若婉,你的顺也是名字,但无姓氏。”
苏若婉第一次察觉到他似乎有很多东西都不懂,甚至是没有五六岁孩子懂得多,也不知道他被关在地窖里多少年。
才会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嗯,我不要跟你一个,我不是你的奴隶,我要跟刚才那个一样。”
在他的潜意识里,她要他跟着一个姓氏,那就是想要他做她的人,以后听从她的差遣,这样的人生,他不要。
也不会再继续下去。
苏若婉知道他在说莫柳,本是想要提醒他,莫柳的姓氏也是她取的,转头一想,解释实在是过累。
“好,那你叫莫顺,但莫顺有点拗口。”
他抬起头,不明白拗口是什么意思,但是的确,这莫顺听着就怪怪的,“那喊我小顺就行了。”
小翠打好水走进屋,在看到屋子里有个人 她还以为是世子,就没有多在意,可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
她吓得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啊啊啊...有鬼啊....”
这一个声音惊动整个王府,洛临溪瞬间朝着这边飞过来。
“来人了。”
小顺以为是有坏人,整个人充满着杀气,苏若婉眼见来不及走了,拉着他塞到床底下:“不准出声,屏住呼吸。”
刚把他塞进去,还没来得及起身,洛临溪就走过来了,小翠也在这个时候控制住了恐惧,没想到此人和姑娘还是认识的。
“发生何事?”
洛临溪见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翠,在看一旁一脸淡定的苏若婉,就猜测此事和她有关。
苏若婉都还没解释。
小翠就率先解释了。
“姑娘给奴婢讲了个鬼故事,然后又把灯弄的忽闪忽暗的,奴婢本就是胆子小的人吗,自然是受不了。”
洛临溪半信半疑。
苏若婉则是扶额,这好孩子啊。
你但凡地上没有打翻的水,他都能够信你一丝。
“我的人来了,把她给吓一跳。”
他现在的确是属于她的人。
苏若婉见这地上都是水,拉着洛临溪走出屋外。
在看到一旁有萤火虫的时候,她有点激动,走上前,才发现有好多只,把她喜爱的玫瑰花都照的熠熠光彩。
“这个时候为何会有萤火虫的出现?”
“喜欢吗?”
苏若婉震惊地回头:“这是你准备的?”
洛临溪淡笑不语。
本来前几日就想要给她的,但被一些事给耽误了。
微风吹起二人地裙角。
一旁地暗影提着灯笼,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在地上重叠在一起,在这一刻,他的心有些悸动了。
“婉婉要是喜欢的话,我日日给你捕捉来。”
一旁的暗影心瞬间就没了悸动,他家主子倒是懂得浪漫,可是这抓萤火虫的人是他啊,要知道,夜黑风高,他一个人拿着一个抄网,在捕捉着萤火虫。
还不小心掉入水中,差点被毒蛇给亲吻一口。
“等下把暗影给累坏了。”
苏若婉一个侧头就看到暗影脸上埋怨地神情,感到好笑。
暗影一听,一惊,抬起头地瞬间就看到主子想要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干笑一声:“主子,属下一点都不累。”
屋中地小翠还是不敢动。
坐在那里半天。
见他还不出来,忍不住出声道:“你快走啊,这没有人了。”
小顺不动。
她说了,要他屏住呼吸不能够出声。
小翠见他一直都不出现,鼓足勇气地走上前伸出手,一手捂住眼睛:“快,我拉你一把,你快走。”
半天过去。
小翠都没有见他伸出手,就把手给收了,这个时候她的胆子也逐渐地大起来,把地上地水渍都擦拭干净。
走出屋外看到主子二人浪漫地身影,她不禁脸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够有这么温馨的一幕,她的头偷偷朝着暗影望了过去,又怕他发现,立即低下头。
“婉婉,之前那批货,我要去处理一趟,你要同我去,还是在这京城?”
罗怀安这段时日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心思来管南阳的那批货。
“我在府上。”
她有预感,白灵地出现不是偶然。
等回屋。
她发现到不对劲。
往床下一看,他整个人憋的通红,眼睛睁地大大的,她急忙把他给拉出来:“你怎么不知道呼吸呢?”
“因为你说要屏住呼吸不能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