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喧不想把这糟心的事告诉她,不想要她跟着一起担忧,“今日怎么想着进宫找朕了?”
苏若婉疑惑地看向小李公公,怎么皇上不知道她发生了何事。
小李公公走到皇上的面前,方才他是打算把此事禀报皇上的,但皇上一直在愁着这北方的旱灾。
他便想着等一会才告知。
“回禀皇上,是这样的,宋大人他闯长乐公主闺房,还在大庭广众下肆意张扬此事。”
皇上微怒,“你为何没同朕说?”
小李公公汗颜,弯腰低着头,“皇上,您还在为旱灾的事,奴才.”洛尘喧听到他提及旱灾,出声呵斥,“小李子!”
小李公公这才马上闭上嘴巴。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溜走。
苏若婉耳朵灵敏地听到旱灾二字,再加上刚刚她一进来的时候,洛尘喧坐在那紧皱着眉头,一旁的宫女还拿着膳食。
“皇兄,北方旱灾了?”
洛尘喧听到她问,叹息一口气。
“原本是不打算让你知道的。”
该死的小李子,他这嘴巴他改日得让尚书房的缝上。
“皇兄,这北方是何时的事?”
自从她把北方那边都给了苏若锦之后,她就很少去关心此事了,想来阿锦这段时日东跑西跑,应该就是为了这个事。
“有一阵子了。”
洛尘喧一想到这个就头疼,他派人去想过挖一条水,但又好像行不通,让人装水放在马车里,这一辆马车里装的也不多。
这人力马都疲惫了,也解决不了一点问题。
苏若婉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好一会,她倒是有一条水源,但如果说出来,这条水源日后就会不属于她的。
而是大家的了。
再看,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她再说。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婉婉进宫找我可是有何事?”
要知道她没事,可不会回宫。
苏若婉点头,那手中的纸条递给他,“我把孟贵妃的簪子拿走,宋焉清闯入我闺房要这个发簪,按理来说,我同他说,他和孟贵妃已经断了缘分。”
“他理所是不应该在纠缠,但他今日的举动实在是让我疑惑,我便查了查这发簪,果真让我在里头查到了什么。”
洛尘喧接过她手中的纸条,打开一看。
“新皇活不过三十载,长乐公主身世浮出水面,苦命鸳鸯终难聚。”
这句话让她捉摸不透,所以她才到桥上,为何在她的后头加个苦命鸳鸯,这她的身世为何他 又会知道。
“这是宋大人给的簪子?”
洛尘喧浑身散发着怒气,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命不长久,且他还是刚登基坐到这个位置。
“你先别生气,眼下我们要弄清的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发簪里藏着这个纸条,还有他的用意的什么。”
洛尘喧平息下来。
“我倒是想知道长乐的身世难道不是我所看的这般?”皇上挑眉。
苏若婉捏了捏眉心。
“那日我去牢房里看陈辞,他说的话我忽然就释怀了。”
她眼神带着笑,笑不尽眼底,没有丝毫的暖意,这其中夹杂太多的情绪了,有苦有悲有解脱有释怀。
“说你不是他的女儿?”
苏若婉轻轻地点了下头。
洛尘喧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她又是谁的女儿,这是个好问题,总归不能够是他父皇的女儿吧。
她瞧着他逐渐变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的有多歪。
“诶,我可不是,你千万不要误会。”
她怎么可能是皇帝的女儿,她要是真是的话,皇帝怎么可能会让她娘嫁给这种窝囊废,这不纯心膈应他吗。
再说了。
她娘也看不上皇帝老儿。
至于陈辞,相信她娘定是有苦衷的。
等从皇宫走去,就看到了外头等着她的洛临溪,她莞尔一笑,“等很久了吧?”
“就一小会。”
他没有说刚到也没有说等很久。
“今日不坐马车了,我们走一走吧。”她有点想要走路了,就这样慢慢地走回府上,吹吹晚风,两人手牵手。
洛临溪看着白芷要跟上,再看马车上的傻小子。
“白芷,这边不用你伺候,你坐马车回去。”
苏若婉哪里能够不知道洛临溪心中的小九九,他就是想要给暗影和白芷独处的机会,就是可怜她家莫白了。
这傻小子,也真是一根筋。
“去吧。”
白芷点头,走到马车上,暗影高兴地嘴角咧到脑后去了。
月亮的照射把他们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了,苏若婉像个小孩子一样踩在二人的身影上。
想要和她们重叠在一块。
玩累了。
她对着洛临溪伸出手撒娇,“我想要背。”
洛临溪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苏若婉没有犹豫地就趴了上去,直到他背起,晃动着自己的小脚丫,“你知道吗,我以前可盼着父亲能够背我了。”
每次他带着她去外室,那一个路程,她喊他背,他从来都没有背过,硬拽着她走的。
苏若婉想到这就没忍住的自嘲。
“你说我是有多傻啊,正常的亲生的,哪怕他再讨厌都不会做出硬拽拖拉的举动,可偏偏我就是看不出来。”
洛临溪的脚停住,随后若无其事的背着她继续走。
“洛临溪,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能够预知未来的人存在?”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但我们的一生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洛临溪只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对自己无利的他都觉得是神棍子。
“是啊,我们的一生掌握在我们的手上。”那只不过是一张小纸条,就如此的挑动她的情绪,实在是不应该。
“你累不累,累的话就放我下来吧?”她怕累到他。
“不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就这么背着婉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