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的烛光下,云渺的脚镀上了一层微光,看上去愈加细嫩白皙,犹如刚刚烧出来的玉瓷精致温润。
江墅捧起云渺的脚,柔软的帕子擦过上面的水珠,那细嫩的脚背上有一颗突兀的小红痣,格外明显。
“师尊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江墅喉头动了动,压下心中莫名的渴望。
云渺以为她说的是收徒大会上的事情,突然松了一口气,自以为道:“原来是那时,墅儿,我知道那时我收你为徒让你免于被众人耻笑,无家可归,你心中对我定是感激,可你还小,感激之情与情爱无关的,往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江墅突然觉得胸闷,云渺的脑回路怎么跟人不一样。
他徒生出一股叛逆,顺着云渺的话道:“也许真的是这样,师尊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求仙路遇上你女子,她赠我一玉,我如今对她很难忘怀。”
江墅从脖子上掏出那枚水滴状的玉石,也许是长时间的贴身温养,原本那有些普通的玉石此刻竟然多了几分光泽,有些灵器的样子。
云渺:“……”她是不是掉马了?
江墅看她的目光多了两分指责,让云渺徒生两分欺骗小孩的心虚感。
下一秒她又想到自己当时的装扮掌门师兄来了都认不出来,更何况一个都没见过她的狗崽子。
江墅肯定是为了气她,还是个狗崽子罢了。
云渺笑眯眯鼓励他:“既是如此,待你入门之后可去寻她,她也入了云鸣宗?”
“是。”
江墅冷眼看着她,声音逼仄好像要打人,“我一定会谨记师尊的话,入门之后就去寻她。”
云渺:“……”不会的,肯定没掉马!
她是快穿局优秀员工,披紧小马甲这事儿唯手熟尔!
江墅气呼呼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他一走,云渺脸上的笑意与轻松全都消失不见。
两个呼吸之间,泪水再次溢出眼眶。
她明明已经没有情丝了,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明日之后,大概就只剩她自己了吧。
漫漫修仙岁月五百年已经熬过来了,可她却觉得剩下的几十年肯定要比那五百年难熬多了。
云渺全无睡意,准备睁着眼睛到天明。
却没想到她熄灯之后,有人去而复返,再次推开了她的房门,带着一身冷意与皂荚香气钻进她的被子当中。
冷气惊得云渺直接踹了过去,却被那人擒住脚踝,颀长的身体在此刻优势尽显,略微用力她就被拉入一个怀抱当中。
“师尊,我心中莫名恐慌,明日会发生什么?”
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云渺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原本还想挣脱这个怀抱,现在却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僵在江墅怀中。
这是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两人穿的都是单薄的里衣,尤其是江墅,他身上的温度由冷转热,透过里衣几乎能把云渺点着。
江墅蹭了蹭云渺的肩膀,闻着那令人安心的花果香呼出一口气来,却让云渺痒得不行,轻轻哼了一声。
云渺被江墅抱得更紧,他问:“师尊,炎若芜无卿藏那百年间是如何度过的?”
“……”
狗崽子话里意思太露骨,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起一百年还能怎么度过?
可他刚刚还说喜欢别人,转眼又要对着自己发情,云渺不禁怀疑,江墅在皇宫被虐待了五年,上山的时候才十七八岁,自己又没管他,这孩子是不是缺少性教育啊。
要不她现在去找子息?
“……”
子息也是个老处男,能比墅儿强到哪里去……
江墅声音沙哑,下方抵着她的东西也越来越烫,尺寸骇人,呼吸滚烫,几乎是吻到云渺的耳边:“师尊,为什么不回答我?”
云渺头疼:“墅儿你听我说,你还小,不要沉迷于这些事情,待你长大一些,我再去寻一些双修的话本子给你。”
“双修?师尊要和我双修吗?”江墅兴奋起来。
捡话听是吧!云渺气急:“逆徒!我是你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你爹!”
听出云渺真的怒了,江墅反而笑了,沙哑的笑声带着胸腔震动,像是愉悦极了。
“师尊,睡吧,你说过不会再抛下我的,你要记住。”
那双臂膀犹如铁链,云渺被她箍得难受,只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