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名在结拜之时排行第三,当听王德厚的话语后不禁一愣,只是漫不经心地瞄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态度。
数十年的悠悠岁月匆匆流逝,历经了风雨沧桑,过往的恩怨情仇在岁月的磨砺下也已不再那般尖锐,他只想一切随风而去。
他仰头望向那广袤无垠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悠悠地长叹而出。他仿佛要穿透那层叠的云朵,直达天际的尽头。
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释然,犹如一缕清风吹散了心头积聚已久的阴霾,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几分。
王德厚缓缓地转过头,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蒙嘉英身上,那情绪好似一团乱麻,内心瞬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填满。
他的眼睛躲闪,空洞,目光中带着一抹悔意,饱含愧疚地说道,“嘉英……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还是要请求你的原谅。我有罪……我服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王德厚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着变得沙哑,带着哭腔的乞求着。
“哼……你是自作自受……!”蒙嘉英眉头紧皱,鼻翼微微翕动,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她抬头望着王德厚那仿佛转瞬间就苍老的面容,心情十分复杂。她原以为,姐姐嫁了个可信的男人,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她回首过往之事,有恨也淡了!有怨也消了。漠然地说道,“孩子的事,你就不要操那份心了,好好改造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失望,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那冷漠的表情所取代。
王德厚将眼睛转向萧戎翰,目光交织着疑惑、忧虑、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无奈,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静静停顿半晌,都张不开嘴,最终咬了咬嘴唇,温和地说道,“戎……翰,我对不起你!也不敢苛求你的原谅……!”
“我有错!我也有罪!已经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接下来还会受法律的审判。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好好还债……。”
王德厚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如同喃喃自语。
萧戎翰看着王德厚那显得十分悲痛和真诚的样子,谈不上爱,更谈不上恨。就像面对千万对手一样,都是自己的阶梯。
他的眼神冷漠,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说道,“王德厚,你是你,我是我,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不存在还债的问题。”
“你也好,王振宇也罢,都与咱们南疆的黎百里等人一样,是我成长道路上的一块磨刀石,连你们都征服不了,谈何世界。”
“我这个人不会惹事,也不怕事;我这个人不会主动与人为敌,但我的敌人一辈子都会活在阴霾和恐怖之下。”
“我姓萧,永远是萧家人。阿爹是鹰王萧鸿光,除此之外,谁想当我爹,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回头还得管我叫爷爷。”
“你……?”王德厚仿佛被这冰冷的话语击中一般,脸色更加苍白,他那躺在病床上的虚弱身子一阵颤抖。
这时,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风悄然停了,树叶也不再沙沙作响。
王德厚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沉默片刻,心态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沉思片刻,不容置疑地说道,“振宇、婉仪、振汉,你们给我听好了,从此以后尊戎翰为家长。”
“振宇负责将王家的人脉关系转向听戎翰号令,凡王家大事小情,没有戎翰地点头同意,一概不准实行……。”
“是,明白了!”王振宇、王婉仪、王振汉闻言,不知道父亲王德厚什么意思,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
“你们……?爱谁谁……!”萧戎翰望着有些无赖的王家几人,嘀咕一句,带着一众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