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田洋,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谈任何事情,起码得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
我只想暂时的从这件事情里退出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我和胡虞菲的问题。
可是内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虽然理性上可以理解的事情,在感性上还是会扰乱我的心情。
一想到我真心爱过的人一直在骗我,我一直用来麻痹自己的甜蜜往事都是假象,我的心里就针扎般的难受。
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好好静下心来思考任何的事情,我只想把自己灌醉。
我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找了一间酒吧开始喝酒,我知道自己会醉也担心遇到危险,所以早早的就把酒吧的定位发给了许飞。
许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不稳脚跟了,头晕眼花的,就连酒保都在我眼前晃动。
我虚虚的拿着手里的酒杯,怎么也不能顺利的喂到我的嘴里,结果酒就洒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体还向旁边倒去。
许飞赶忙扶住我,“诶呦喂,你这是已经喝了多少啊?都开始给自己的衣服喂酒了。
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走吧,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了问题就能解决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定了定神,费力的睁大眼睛,就看到眼前又好几个许飞,“许飞,你来啦,别看你年纪小,总觉得你好像一个老先生一样,活的那么通透。
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还总是很洒脱,好羡慕你啊,我也想和你一样,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可惜啊,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没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我就好像地上的蚂蚁,随便谁踩一脚就一命呜呼了。
我还要喝,把自己灌醉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天塌了都和我没有关系。”
许飞抢走我又拿在手里的酒杯,耐心的哄着我,“好好好,你是蚂蚁,那你可以搬一下家吗?咱们换个地方喝,那里有更好喝的酒,能让你忘掉一切忧愁。”
“好,我跟你走,你现在是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了,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就把我卖了我也认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想睁开眼睛都感觉很费劲,头也像千斤重。
我强撑着坐起身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就看到了熟悉的公主床和粉色的墙壁。
然后一个冰凉的杯子就碰到了我的脸上,我转头看过去,许飞一脸微笑的看着我,手里拿着水杯。
“酒鬼,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又得送你去医院找林宇了。”他说着,把水杯放到了我手里。
我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抬头对着他说了句:“谢谢你!”
他颇为惊讶的看着我,“我本来还想了很多话要调侃调侃你,结果你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伤心,哭的差点把我的车都给淹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看着他欠揍的表情,我的心情大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馋酒了,想喝醉了看看能不能哭穿回去。
再说了我这个普通人的伤心事,怎么能入的了许少爷的眼,更别说让你高兴。”
“唉,懂得回嘴了,说明就恢复正常了,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一顿的乖巧附和,点头道歉还说自己有错,整的我都无语了。
而且你居然吐了我一声,你要赔我的衣服,我没衣服穿都没办法回家。”说着扯了扯他身上的浴袍,露出了心口处的伤疤。
看样子像是烫伤的,还挺狰狞的,以前穿着普通衣服没看到过,现在通过浴袍的大V领看了个清清楚楚。
我假装没看见,边起床边说道:“你不知道我穷啊,我哪买得起你穿的衣服,我把我衣服借给你。”
许飞跟在我身后进了洗漱间,“你还真是抠,我不是给你卡了吗?你留着长毛啊!”
洗面奶打的我满脸泡沫,我把嘴上的泡沫抹掉,对着他说:“那是你的钱,我怎么能随便用,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
怎么没看到你姐?”
许飞搓着手上的手油,“她呀,和朋友去找大仙,说是塔罗牌算的特准,她一早就走了。
下个月初要订婚,她可不能忍受到时候站在田洋身边的不是她。”
把胡虞菲的护肤品疯狂的抹在脸上,“是应该快点想想办法,我也不想和田洋站在一起。”
许飞把脸凑到我脸前,调侃的问道:“你们决裂啦?怎么一下子水火不容了,是感情破裂了?还是移情别恋了?”
我把他的脸推开,语气平淡的说道:“都不是,只是突然间认清现实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勉强走在一起也不一定能走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个时候电话声响起了,许飞去取电话。
返回来的时候边摇着手里的手机边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田洋的电话。
我看啊他可不想和你走两条路,你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回事,还不如直接说清楚。”
我觉得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他无非就是想和我说明一些以前的事情,听一听说不定还有用。
正好这时候胡虞菲回来了,我决定带着她一起去,毕竟这件事情她也是当事人,三个人坐下家好好聊聊。
胡虞菲本来还没精打采的,据说是那个大仙什么都没算出来,还说她财运不旺,她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骗子。
结果一听要去见田洋,差点高兴的飞起来,马上重新化妆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许飞和我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一顿操作,摇着头默默的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说什么。
许飞把我们送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就先走了,说是要回去喂猫。
我随口问了胡虞菲一句:“你先前说的我还没当真,现在真的觉得他神神叨叨的,一点儿都不像个年轻小伙子。
他是受过什么伤还是遇到过什么巨大的变故,所以才变古怪的吗?”
“哪有,他啊,一生下来就是这样,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的大人们都不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且更古怪的事,他一生下来胸口就有一个伤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大火烧过呢。
我小姨带着他看遍了国内外的名医,都说那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