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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触之冰寒刺骨,唯有用内力加持,才不会伤及皮肉,欲取玉髓,需用内力护住双手,再以内力一点点的磨去玉壳,留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玉膜,方能取用玉髓,否则一旦以外力伤之,便会玉壳裂损,玉髓化气而走……”

余白秋小声的与张睢交待注意事项,这让杨毅有点恍然,自己似乎都快成了配角,难道在这个世界里,原本的天命主角是“张睢”才对吗?

准备时间只有区区十几息的功夫,两方人马又重新上场了,只见二人对面而立,龚九双掌一合,将那块玉牌夹在双掌之中,隐约便涌起一股罡气在双掌之上,灰色中带有一丝阴寒,这是他内力的特性。

张睢也不甘落后,学着对方的样子,也是合掌而立,调运罡气小心翼翼的逐渐打磨起玉壳,他的内力则是赤红中带有一丝白色,那正是纯阳内力与“天雾烈风诀”杂糅而来的一丝调和之气。

说是文斗,实际上这是一场内力的交锋,比得是谁的内力深厚,谁得内力运用更巧妙。

余白秋在挑选“题目”上,还是颇有几分见解的,真刀真枪的打,张睢的战斗经验不足,又没有合适的外功配合,即便是先天境顶峰的对手,也不一定能稳胜。

但如果是比拼内力,就凭杨毅多次灌顶给他,得来那般澎湃汹涌的内力,等闲三昧境的武者都不一定能耗得过他,尚有三五分的胜算。

“杨提举,张睢这一场能胜吗?”

“不好说,他毕竟随我习武时间尚短,若再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这种场面倒是能随便应付。”

杨毅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因为张睢修炼的是“天罡童子功”,光是“特性·万川归海”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不断在战斗中浪费内力,因为溢散的内力,他可以回收九成再继续使用。

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使得杨毅的灌顶效率达到九成九,哪怕龚九所学的内功武学比张睢要强横数倍,但在内力运用、消耗上,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面对余白秋,可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显得胜利似乎很轻松,那样一来,对方的感激之情也会淡化,非要将这场唾手可得的胜利,描绘的十分艰难,这样才会促进彼此之间的“战友情”。

杨毅一边表现得十分“焦着”,一边分心研究新的“师徒任务(五)”,仔细研读了每一个字才算明白,这个随机生成的任务没有体现在数值变化上,而是根据任务生成人的具体剧情推动得来的。

这恰恰说明一个问题,自己随身携带的系统,似乎正在逐渐融入这个世界,使得彼此的联系更紧密,“战神图录·残篇”是一个暗示,现在这个“师徒任务(五)”直接成了明示。

杨毅意念一动,看着须弥戒环中的“随机任务生成卷轴”,皱了皱眉,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来。

他现在敢肯定,这个随机任务生成,有七八成的几率会跟这次“师徒任务(五)”一样,会针对自己这个任务生成人的剧情环境,而自动生成随机任务。

根据以往的游戏经验,“随机任务卷轴”的生成难度是三星到五星之间,三星就是普通难度,四星是困难难度,五星就是噩梦难度,至于极小的概率生成的地狱难度……如果杨毅真的那么倒霉,生成地狱难度任务的瞬间,他就会放弃掉,因为那意味着他要以现在的实力对阵至少神意境宗师。

这个道具,他很早就获得了,但是一直没有敢使用,一方面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是随机乱入一个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还是会根据现有的世界环境来生成相应任务。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

另一方面,是因为所处环境太危险,之前在北疆战场,万一生成的任务是捣毁敌营之类的,破坏了应有的作战计划,这会让本就十分危险的队伍,进入万劫不复之地,本着对部下负责的态度,他也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至于现在到了皇都还是不敢用,毕竟现在自己实力打了折扣,在学会“嫁衣神功”、修复丹田裂痕之前,他都不打算触碰这些危险因素。

而且昨天他才被两名武道大师刺杀,很难说触发随机任务,会不会又出现几个根本对付不了的对手。

思绪恍惚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从早上到现在,几场争斗下来,已经几近午时,而张睢和龚九二人还在持续消耗内力打磨玉牌。

那玉牌已经削去边角,看情况才是十去其一,理论上以他们的功力,根本难以做到打磨玉髓。

“余大师,我看这打磨玉髓的功夫可不是他们能做到的?”

“嗯,非有本门秘法,至少也得天人境耗损真罡方能取得完整的玉髓,要不然怎能说‘一分玉髓一分命,半身残损难触菁’。”

杨毅震惊了,这是说,哪怕是天人武道大师,在素女宫也只有干苦力的份吗?

余白秋知道他是误会了,摇了摇头道:“本门中分为武脉和巫脉两个路子,走武脉路线的,便是如同这四个不争气的丫头,甫一入门,便以‘素心决’筑基,兼修一门指法、针法、刺法之类的外门功夫。”

“到了修为有成时,便要转修‘素女心经’,这门功夫也有上下两篇,上篇注重内功心法的修行,下篇注重精神凝练的修行,通常武脉弟子选择修炼上篇,同时开始练习更深层次的剑术或是其他外门功夫。”

“巫脉弟子却是差不多的,入门时以‘问枢诀’筑基,到了灵飞境,开始选修祝祭之术,直到突破‘请封境’,才可以修行素女心经的下篇。”

“两脉弟子殊途而同归,到了六七境之后,就要修行‘玄心奥妙诀’,此乃素女宫的无上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武脉弟子得之便能专修真罡,巫脉弟子得之则能专修天灵,虽是一部功法,但实际上更像是一种传承仪式。”

这些在江湖上或许算得上隐秘,但是对于地镜司的人来说,只要查上一查,便也都能知晓个大概,所以余白秋也没有隐瞒,直接说给杨毅知晓。

“武脉弟子以内力打磨玉牌获取完整玉髓,是十分愚笨的法子,非是不得已,本门也不会如此做,而且效率极低,一般来说,都是以修炼‘问枢诀’和‘素女心经·下篇’的巫脉弟子来获取玉髓。”

“她们以精神法力沟通天地灵力,令玉壳自行脱落,获取玉髓的效率大大增强,同时也是一种磨练修为的办法,一名神术境的素女宫巫师,大约每周都能擢取类似这种玉牌中的玉髓一份,约有百来份,就可以炼制一瓶‘翡翠玉清液’了。”

有了余白秋的解释,杨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张睢和龚九的效率如此之低,张睢也就罢了,可龚九是实打实的三昧境武者,看罡力运用之熟稔,至少也是三昧境中期的样子。

可从打磨玉牌的进度推算,就算耗尽内力,也不过打磨得四、五分,可不借助药物恢复内力却需要小半月的时间,这么算起来,玉髓获取的难度太大了。

龚九显然也意识到了,光是凭借内力打磨,根本无法做到获取玉髓,他转而双掌滑动,借助拳法的外门功夫,运转内力提升使用效率,这样一来,内力损耗减少了,可打磨玉牌的进度却不变。

张睢却是不为所动,一心一意的用最笨的办法,靠着双掌间内力激荡徘徊之力,打磨玉牌的每一个边边角角,使得玉壳松动,逐渐脱落碎屑。

眼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杨毅便让杜庄去张罗两大食盒的吃食,从知味馆提回来,大家边用餐,边关注战况,但这一场比试时间久得有点过分,张睢那高达数十万点内力就不说了,龚九的内力之深厚,运用之醇熟,也是大出他人意料之外。

“不愧是元冥教中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若是正常争斗,张睢怕是早就败了。”

余白秋点点头。

时间过了三个时辰,太阳西斜,龚九终究是撑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头上滴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似乎在挤压体内最后一丝内力,可此时的玉牌也只打磨了三、四分,距离露出内力的玉膜,都还有好一阵功夫。

可张睢却没有半点吃力之相,这就是“天罡童子功”的厉害之处,虽说威力不强,爆发不够,但韧性十足,最擅久战,十分内力打出去,九分内力可以收回来,练到至高境界,甚至可以叠加为十九分的内力再打出去。

龚九的眼睛都红了,他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少年,而且修为上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可事实比人强,任由他怎么折腾,到了最后时刻,终究是撑不住。

“咔嚓”一声响。

龚九掌中的玉牌落地,摔成了两片,其中的玉髓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化成了水汽消失。

“呼呼呼……”

龚九喘息个不停,就像是经历了数场大战一般,双脚一软,直接半跪在地,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张睢仍旧是那个姿势,那份内力,如同巍峨的高山一般,不曾有丝毫变化。

“哈哈哈,胜负已分!岳东,龚九都输了,你还有什么底牌?”

虽然张睢还在继续打磨玉牌,并且也没有获取玉髓,但龚九的玉牌已经摔碎,算是先行出局了。

岳东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有一种会被翻盘的感觉,他拿眼睛看了一眼厉冰倩,小声说道:“副庄主,这次失算了,怎料会有这种小怪物,连龚九都不是对手,这第五场便尤为重要,我若是派其他人上场,未必能赢得了他。”

“若是以前,输了便输了,但这一次,涉及到厉夫人……我怕有负所托。”

岳东也是看出来了,张睢虽然说只有先天境,但一身内力之浑厚,便是三昧境武者也难以相抗,若龚九是巅峰状态,正常比斗,尚有七八成胜算,其他人上么,估计比郭霆也好不了多少。

“这是哪里生出来的小刺猬,打也打不得,耗也耗不动,同阶之内可称无敌了。”

岳东这是完全不知道杨毅的境界也是先天境,如果他知道的话,就绝不会这么想了。

“这第五场由我来吧!”

厉冰倩也皱了皱眉,主动站了起来,她的个子不高,但自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威仪。

余白秋也站了起来,二人隔空对视,夕阳西斜,红润的光芒洒进院中,颇为赏心悦目。

“厉副庄主,术论大会是素女宫与元冥教的恩怨,红袖庄这是自持武力,要强行介入吗?”

“余大师,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想要一份‘翡翠玉清液’,如果非要赢一场才能得到,那这一场为了必胜,我唯有亲自下场。”

“岳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元冥教的意思?”

余白秋眼眉一凝,瞪视一旁的岳东,双方间已有剑拔弩张之态。

“这件事实在是……实在是不知如何说起。”

“你可以慢慢说,时间有的是。”

杨毅挥了挥手,他毕竟算是个东道主,不至于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这件事说起来便要从三年前说起,某一日间,厉庄主的夫人得了一场怪病,初时只是时而发病昏迷,却始终找不到病因,厉庄主觉得是某种咒术作孽,便请了我们副教主前往。”

“副教主与厉庄主向来交好,治疗厉夫人便也尽心尽力,可大半年间不见好转,厉夫人反倒是病情加重,随着昏迷时间越来越长,厉夫人几乎足不出户,偶然间一次被阳光照射,顿时便毁去了半边面容,副教主这才被察觉出来,她是中了一种西域奇毒,赤焰金蝉!”

当岳东说出“赤焰金蝉”这个名字时,连余白秋都瞳孔一缩,颇有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