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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先生,我想问你,不管‘舒璃’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救她?”

“不得不说,厉庄主,你真的很幸运,这个世界上对‘磷油’有所研究的人可能找不出10个来,而我的老师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因为我足够的优秀,在毕业的时候,老师将他手抄的炼金卷轴都送给了我。”

“我可能无法制作出‘磷油’,但是却可以想办法延缓它的衰竭期,如果想要厉夫人永远的好起来,那么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就是找到弗兰肯一脉的炼金师,让他们提供出这种‘磷油’的炼制方法,为厉夫人更换新的‘磷油’。”

“第二,就是要找‘寰星殿’的教皇陛下,他权杖上的‘贤者之石’是可以保证炼金产物‘永不损毁’的至宝,如果厉夫人有‘贤者之石’护体,她就可以永远不会衰竭,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我的论点,厉夫人真的……”

“够了,够了!瞧把你显摆的,不说这最后一句话,也没人会怀疑你的专业性。”

杨毅连忙一把搂过杰克的嘴巴,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好的,我明白了,那就请杰克先生出手吧,救得一时是一时,至于先生所说的那两种办法,我都会去试一试。”

“好的,我需要两天的时间,检测一下这种‘磷油’的衰竭程度,从而配置相关的‘缓解剂’……”

在杨毅的询问中,杰克也将“缓解剂”的相关技术讲解了一下,与“巫术法器”不同,炼金产物是有使用次数与质保时间的,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炼金产物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衰竭”。

这种“衰竭”就体现在炼金产物出现不稳定的迹象,大多数时候,这种不稳定的炼金产物为了避免出现再次使用产生事故,都会废弃损毁,但也有特别珍贵的炼金产物,会让炼金师想尽一切办法延长它的“质保期”。

比如“寰星殿”的教皇权杖,这就是神国代言人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所以整个西域联盟中唯一的一颗“贤者之石”就镶嵌在这把权杖上,在“贤者之石”的影响下,炼金产物不会出现“衰竭”。

根据杰克所说,这种“贤者之石”并非是炼金产物,而是一种“天外来物”,按照杨毅的理解,应该就是一种能够小范围提供稳定辐射的陨石核心,巧合的是,正好这种辐射能够对炼金产物产生影响,所以就成为了炼金师梦寐以求的至宝。

当然,在西域多得是无法获得“贤者之石”的炼金师,他们想要延长炼金产物的“质保期”,就只能使用特殊的“缓解剂”,这种东西算不上炼金产物,只能算是一种辅助性的炼金材料,但根据炼金产物衰竭程度不同,所制作的方法和需求的材料也是不同的。

说起来,缓解剂其实也是炼金师们通过研究“贤者之石”而得到的附加物。

留下杰克在东厢房里忙碌着,杨毅主动去玉华池找了老关,在老关这个地头蛇的帮忙下,他在城南最好的棺材铺子里,取了一副最好的成棺,因为是按照男人的体型打造的,所以显得有些宽大。

“客官如果需要,我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改好尺寸。”

“大就大一些吧,活着的时候显得拘束,死了以后,希望能过得宽敞一些。”

杨毅付了钱,就将棺材拉回了自在居,并让老关这些黄帮弟子帮帮忙,临时在小院角落里搭了一间棚子充作灵堂,这处地方恰好是那一晚,赵春莺与杨毅讨酒喝的地方。

将赵春莺入了棺敛,燃上香烛,便算作送了一程,江湖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在许多江湖人看来,死了便往野地里一扔,任由飞禽走兽啃食,便也是回归自然,能够像这般入棺回乡安葬,已经算是最好的归宿。

让厉冰倩看好杰克与“舒璃”,厉云海这两日来,终是第一次离开他夫人身边,来到赵春莺的灵堂里,燃上一根香火,亲自送她一送。

杨毅坐在灵堂外的石桌上,尽管家中有着许多人,他还是倍感孤寂。

“这一次,算是厉某欠你的,舒璃通过那杰克先生的手段,已经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心跳与呼吸……”

不知道厉云海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番话,如果杰克的方法有用,正是说明了他这些年来的感情都托付在一具“炼金人偶”身上。

易地而处,若是杨毅,宁愿杰克的方法毫无作用。

“厉庄主,杨某不需要你欠我什么,但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

“我想让厉庄主抄写一份‘沧海神诀’送给我。”

“嗯?杨兄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红袖庄的这门绝学,从不传外姓人,这是厉某与夫人……合力所创,早就许下诺言,不会他传。”

“可如果我真的想要呢?”

“除非你成了厉家人,这门功夫便算是聘礼。”

厉云海的回应也很直接,杨毅尴尬的笑了笑。

“厉庄主何必开杨某的玩笑,以厉庄主的修为应该早就探知过我的本事,知道我无法娶妻……至少近几年是不行的。”

“我当然知道,否则,又怎会放心让冰倩跟着你?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将这部绝学抄本燃给春莺,算是了结她的心愿,但一个门派的规矩,那就是无法触碰的底线,并不能因为谁死了,就要破例。”

“也许庄主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嘴上虽是如此说,但杨毅最不喜欢什么“规规矩矩”这样的东西来束缚自己,神情里表达的都是“不给拉倒”的意思。

“……算了,这是‘潮汐无量功’的口诀,你替我送给春莺吧。”

厉云海摇了摇头,从衣袖里掏出几页纸来放在石桌上,转身便走。

在来这里的几日间,无需他输送真罡照顾“舒璃”,他在静思之时,便将其写了出来,显然是早就想好了,要将这些东西传给赵春莺,没想到只是一日的功夫,便是天人两隔,再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杨毅根本连看都没去看这纸上的内容,直接在香火前点燃就扔进了火盆里。

“这可是红袖庄的‘潮汐无量功’,放在江湖上那也是一等一的武学,许多人争破头也想拿到的东西,你就这么烧了?我父亲的意思是让你转送,并不是说你不能学。”

厉冰倩出现在杨毅身后,话语里有着生硬的责备。

与厉冰倩相处了一段时间,杨毅才知道厉冰倩虽然说话难听,神情冰冷,但并不是她故意的,只是她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

她自幼在厉云海的严加管教之下,成为了一台不知疲倦的练功机器,能够在这个年纪有这份本事,所失去的就是那份“人的温度”。

“我自有家传绝学未能尽功,何必再去学旁人的武学?再说了,这个世上有趣的事情多不胜数,抱着一门所谓绝学用功,反而忘了活着的意义,那才是真的愚蠢!”

“你这是不是在骂我?”

“我可没有,你想多了。”

厉冰倩横了杨毅一眼,论斗嘴,她自然不可能是杨毅的对手,别看她近二十岁的年纪,说过话的人,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实在是不善于与人打交道。

厉冰倩给赵春莺上了香,小声嘀咕着什么,好一阵子才算结束。

“你在跟她说什么?”杨毅不免好奇。

“师姐小时候很疼我的,我还记得有一天练功的时候,因为不够专心,被父亲责罚,手掌都被打肿了不能吃饭,师姐便端着碗一口一口喂给我吃,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师姐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美的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师姐逐渐开始故意远离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问过父亲,父亲说,师姐觉得委屈了,现在才明白过来,父亲那时候觉得师姐是心机深沉之人,故意与我接近,想要学到红袖庄的高深武学,所以父亲便故意迟迟不肯教她‘潮汐无量功’。”

“后来,师姐离开红袖庄,通过‘少年英雄大会’的推荐,进入大乾王朝军方,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军官,那时候父亲才知道可能自己错了,没有师姐在身边照顾我,我也觉得生活越来越无趣,性格估计也变得很奇怪吧,我也知道红袖庄中许多人都在偷偷的怕我,唯有赵师姐曾经对我露出过真心地笑容。”

厉冰倩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眼中也闪烁着久违的“人性”。

“你的母亲……”

杨毅刚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不太合适,但厉冰倩却没有避讳,直接讲了出来。

“可能杰克先生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父亲就意识到了,杰克先生说的是对的。”

“我问过父亲,他与母亲相识,是在新洲临近西塞雄关的一个小村庄中,当时他游历四方,寻找武林高手比试,尝试用实战来突破自己,便是在那个小村庄里,他见到了马匪夜袭,整个村庄的人基本上死了个精光。”

“在一处地窖中,父亲找到了躲藏数日奄奄一息的母亲,母亲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还是精神受创,以至于失去了记忆,除了记得自己叫做‘舒璃’,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父亲却对母亲一见钟情,将她带回红袖庄中好生休养,很快,她便恢复过来,但古怪的事情却也多了起来。”

“母亲时常会失去记忆,前一天还与父亲恩爱有加,第二天醒来就茫然不知所处,还将父亲当成了她自己的父亲,长得时候两三年发作一次,短得时候百十日便发作一次,以至于母亲与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她可能都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

“还有,母亲与父亲在一起将近三十年了,父亲都已经有了中年貌相,可母亲却依然如同少女,没有一丝一毫老去的痕迹,要知道我父亲可是精修真罡数十年的修为,借助天地之灵的蕴养,才能藏得这份不老的面容,可母亲既没有武道修为,也没有巫道法力。”

“尽管如此,我母亲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什么经文、典籍在她眼中过了一遍,就能记得,而且这份记忆是可以长久保存的,但是唯独与人的交往、说话却是会时常忘记,父亲借口她是巫师道的螟蛉境修为,精神增长才有这种本事,但实际上却是自欺欺人。”

“你知道红袖庄的‘沧海神诀’是怎么来得么?我父亲跟旁人都说是他跟我母亲合创的,但其实是我母亲口述,他一笔一笔记下来的,我母亲不知道从何处记来的武学典籍,十分神秘高绝,以至于父亲痴迷之下,竭尽全力的修行,短短几十年便到达今天这方境界。”

“现在得知真相,我倒是怀疑,这‘沧海神诀’不好说,还是得自‘寰星殿’中……正是因为这份顾忌,所以父亲不敢将这门武学传给弟子们,既是怕‘舒璃’原本的主人知晓找上门来,打破红袖庄原本的宁静,也是怕这种并非自己的东西,外传了出去。”

“倒是‘潮汐无量功’,那是正经的红袖庄武学,是父亲根据红袖庄原本的功法与‘沧海神诀’互相印证,这才创出来的,也就是这门功夫,他才会传给心爱的弟子。”

厉冰倩说了很多,甚至没有把杨毅当外人,杨毅听着听着就觉得很不对劲,鬼使神差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厉冰倩的额头,弄得厉冰倩脸皮一红,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痛!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在这里尽跟我说胡话?这些话是我能听的吗?”

厉冰倩眼眉低沉,看向别处,不自觉的用脚尖在地上扭动着道:“你都知道了最关键的秘密,再告诉你一些旁枝末节,也是不想你把我和我父亲想得太坏,师姐说你是个好人,我便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