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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太无耻了!”

林娴咬牙切齿,面对红方占有如此大的优势,却不肯放手一搏,还向乌龟拉破车一样,一步步的对她进行蚕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最终,蓝方的棋子全部被赶下了城墙,弓弩队十不存一,只剩下六枚重甲步卒及一枚重甲将领,还有一枚蓝色元帅被团团围住。

当然,蓝方还有一枚光杆的弓弩将领站在另一段缺口的城墙上被孤立了,如果下来便会立即被吃掉,如果不下来,它却已经成了弃子,全无任何作用。

再次等待了一个“兑换节点”,利用击杀对手得来的筹数,杨毅兑换了一枚重骑卒卫,再确保对手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之后,这才悍然发动总攻,林娴尽管拼尽全力,她的蓝色元帅也只是最后坚持了半刻钟。

红方居然真的依靠层层布局,完全逆转了这几乎不可能胜利的一道“残局”,到了这个时候,“兵器战盘”缩小的还不到一半。

“杨……杨公子,我输了!”

林娴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脸皮微红,先前直喊杨毅,现在却换口称作“公子”了。

“侥幸,侥幸而已!”

杨毅沾沾自喜,这“兵棋”果然有趣,包含了“巫术”、“兵法”及“建兵机关术”为一体,想必吕梁风也给了程立不少意见,也只有钦天监这等汇集大乾各式“杂家”之大成的门派,才有这等创造力了。

大乾王朝能够在四面皆敌之时,依然保持百年不曾动摇,果然也是有着深厚的底蕴,别看林娴一介女流,实际上兵法战略不输男子,若不是杨毅的骚操作太多,林娴是不可能输给他的。

“时间尚早,杨公子,要不要来解这第二道残局?”

虽然听了外祖父的吩咐,用“兵棋”这道“聘题”来阻挠杨毅与裴红月的亲事,但林娴也没想到杨毅真有这样的本事,如此看来,在外祖父口中颇为不堪的杨毅,也有些顺眼起来。

“少年英才么,有些恃才傲物、放浪形骸,那也是自然的,毕竟有着真本事,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兵棋’,就有这等棋力,假以时日必是千古名将!”

“何况杨毅还没到吕二那种夜夜笙歌的地步,就算有些青楼红颜,也不过是证明了他的确有吸引女子的本事罢了,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也不会觉得清冷。”

林娴不知怎地,心中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杨毅主动揭开了第二道残局的黑布,不等他看清棋局概况,便已经身处其中,棋盘之上被巫术覆盖,非是入局之人看不得真切,很显然,这一方“兵棋战盘”要比之前的更加高端。

在杨毅的视野里,这是一处丘陵地带,背靠一片山丘和石林,面前则是一条大江,将整个地图分作两半,仅有一条宽阔的石桥伫立于自大江之上,瞧那石桥的样式,应该还是参照了某个古建筑。

杨毅这一次则是默认为蓝色元帅,就守在桥头处搭起营寨,形成了一种堡垒坚守之态,显然是选择了守势,只是瞧见这般布局,杨毅就明白了,自然是萧放抽取的筹数点数不够高,无奈之下便想以守代攻。

为了快速搭建营地,修筑营防,蓝方一口气就兑换了四枚辙重卒卫,再加上一小队的重甲步卒,以及整十枚的弓弩卒卫,再无其他棋子。

杨毅进入这道残局的时候,蓝方尚有14点筹数,要不然就是萧放故意留下来备用的,要不然就是有了一番厮杀从而积攒下来的。

杨毅猜测是两者皆有,因为那一小队的重甲步卒没了将领棋子,显然是有过激烈的战斗,蓝色元帅凭自身,就算是在修筑的营地之内,也指挥不了十个以上的卒卫。

眼见“战盘”旁的沙漏中,才刚刚过了“兑换节点”没有多少时间,杨毅便心中叫糟,如果他是对手,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急速发动进攻。

这条石桥又长又直,如果忽略掉桥下急速翻滚的水流,那这就跟一条跑道没什么区别,最适合轻骑突袭冲锋。

大概也正是如此,蓝方似乎已经被逼入绝境,唯一的生机就是想办法拖延到下一个“兑换节点”,但对手岂会令蓝方如意。

“难怪会将此局封存,若是旁人,大概也只能等死了。”

想到此杨毅毫不犹豫的先让蓝色元帅统率四枚重甲卒卫到达桥头位置,发动了一个急速前进的指令后,立即脱离队伍,返回营地中,如法炮制又带领四名弓弩卒卫向桥头左后方的丘陵深处默认一个前进指令,再次脱离队伍。

没有营地的存在,元帅棋子是无法指挥卒卫棋子的,但是先前下达的指令,在没有新的指令覆盖前,就会被这些忠实的棋子顽强的执行下去。

有了两只“疑兵”队伍,杨毅也没有放松,又是任选了三个方向这般施为,将手中可战的卒卫棋子全部化整为零,分散到桥后方的一大片的山丘石林之中,这些默认指令的卒卫棋子会一直走到战盘边界才会止步待命,直到有新的将领棋子来统率他们。

蓝色元帅拔营而起,带着四枚机动力最差的辙重卒卫向后方的丘陵深处撤离,实际在杨毅看来,守在桥头位置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这毕竟是一个模拟战场的游戏,并不是真实的战场。

在真实的战场上,只要运用好手中将士,在桥头处安营扎寨,万不得已时,还可以掘了石桥,这会让对手投鼠忌器,不敢一次性投入太多的兵力用于进攻。

但是在“兵棋”游戏中,虽然有“破坏建筑”的攻击指令,但蓝方在攻势之上本就弱势,而且全是重甲步卒和弓弩卒卫这样并不擅长“破坏建筑”的兵种,恐怕就算现在开始破坏桥梁,等上三五刻时间,也不见得能毁掉石桥一端。

更何况这种参照古建筑样式修建的地形,必然参考了相应的数据,其本身比城墙更加坚固,否则又怎么能够经历千百年风雨而依旧敦实,自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能刨垮。

四枚重甲步卒冲出石桥,目的就是为了送死,拖延时间,因为重甲卒卫最贵,全部击杀,足足能够收获8点筹数,相信对手绝不会放过这送到嘴边的鸭子。

事实也如同杨毅所猜想的那样,林娴这边则是擅长攻势的红方,这第二道残局,两人攻守互换,林娴也不知是为了发挥红方优势,还是真的抽了一个极佳的筹数,清一色的全是昂贵的骑兵兵种,两个轻骑兵队,一个重骑兵队,每支队伍含将领棋子在内都有四枚棋子。

杨毅略一估算便盘算出来,光是这三支骑兵队,就足有84点筹数,再算上位于营地内,至少两枚辙重卒卫,还有用户保护的兵种,这么算下来,红方至少是抽到了95点以上的筹数。

而且先前显然已经进行了一番桥头争夺战,红方建制几乎没有缺失,倒是蓝方的重甲将领都不见了,大概是利用了重甲将领更强的守御能力,这才勉强抵挡住了红方的猛烈进攻。

杨毅只是草草瞄了一眼,便专心带领蓝色元帅开始绕路,他即使布下了5处疑兵,却也知道对手肯定会循着他的足迹跟过来,说不定也会运用分兵之法,如此一来他的机会就更少了。

杨毅带着四枚辙重卒卫紧赶慢赶的跟在第一组逃离的弓弩卒卫身后,等快到了战盘边界,这才弃下一枚辙重卒卫,向南方绕了个远,去追第二组辙重卒卫了。

四枚重甲步卒果然不愧是守御能力最强的兵种,加上蓝色元帅在这守御方面还有额外加成,使得没有将领棋子统率的四枚重甲步卒,硬是在三倍于自身的强大对手面前,生生坚持了十二息才被击杀。

重甲步卒兑换一个需要5点筹数,理论上来说红方每击杀一个重甲步卒,会获得2.5个筹数,可因为“兵棋”中并不计算小数点,也没有四舍五入的说法,所以仍旧只会得到2点筹数。

林娴见到重甲步卒冲出了石桥,便心中一紧,总觉得杨毅又在耍什么花招,有这几个重甲步卒在,实际上蓝色元帅堵在桥头,再坚持几刻也是可以的,这番下来送死,肯定另有谋略。

但越是如此,林娴就越是不想给杨毅机会,草草的击杀了重甲步卒,连个试探都没有,便冲过石桥,到达丘陵地带,面临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小山岗,骑兵的机动力还在,但是冲锋突袭的优势却减弱了不少。

“是想利用地形减弱攻势?可失去了桥头这个天然的堡垒,四面皆是窟窿,我有三支骑兵队在手,你怎么防得住?”

越是如此想,林娴就越是自信,她也看到了桥后方敌人的移动痕迹,这里分作5~6处的撤离方向,每一队都是三四枚棋子,这是可以从还未消失的足迹中看出来的。

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兵棋战盘”做的细致,短时间内移动的脚印并不会消失,而是作为提示对手追击的线索,否则这么大的地图,每次都要等收缩战盘完毕才能结束游戏,这一局棋,岂不是就要下个一整天。

“嗯?唯独这个方向有两支队伍,其中一支四枚棋子,一支五枚棋子?啧,杨毅这人,故布疑阵,这处地方必然是个假消息……不对,若是他预判到了我的预判,这么明显的线索都遗漏掉,白白浪费了宝贵的追击时间,我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娴犹豫了一下,便让能力最强的重装骑兵队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另外两支骑兵队则是分兵去找其他棋子。

当杨毅驻留的辙重卒卫看到赶上来的红色重装骑兵队,那颗悬着的心便算是放下了,轻骑兵的速度很快,拥有着六个兵种中最高的机动力,就算是丘陵地形阻碍了冲锋突袭,也并不能拖延多少时间。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林娴分兵,让速度比较慢的重装骑兵队来追踪蓝色元帅,这样一来才能让蓝色元帅活着拖延到下一个“兑换节点”,若是那样便还有几分胜算。

杨毅一边指挥着蓝色元帅开始“蛇皮走位”,到达第二组弃子弓弩卒卫的附近,丢下另一个辙重卒卫驻守,又开始继续奔跑。

此时,林娴追上最开始留下的辙重卒卫,砍瓜切菜一样干掉了这枚棋子,转过身一瞧,便见到不远处急匆匆奔走的四枚弓弩卒卫,本着有效绞杀敌人可作战的棋子,用最大优势获取胜利的目的,林娴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他们干掉。

“看来是我高估了他,这般布置分明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却也不能完全怪他,这一局棋,红方的优势也过于明显了,我这便追上来好好杀一杀你的威风!”

对于自己上一局中轻易中计,将大好的优势送给了对手,让杨毅稀里糊涂的赢下“残局”,林娴虽然心中有些敬佩,但多少有点不服气,便想在这一局争回脸面来。

筹数上本就双倍于对手,到了此一步,林娴的兵力优势甚至三倍于对手,且都是攻势强猛、机动十足的骑兵队,而这处“兵棋战盘”虽是攻守双方,却无险可守,唯独一处桥头堡算是一处要冲,可杨毅却直接放弃了。

林娴不相信在这种优势下,自己还能输,但她却看不见,此刻的杨毅嘴角已经开始逐渐翘起,眉眼也是微微弯曲,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这个家伙,不知耍了什么诡计,好似又要得逞了。”

“少军主何出此言?我观此局没什么好争议的,林娴小姐是必胜了,杨毅本来还能撑上些时间,如今却是自废武功,还能有什么回天之术?”

“不知道,但我却晓得,他在北疆作战时,每每诡计得逞,都会露出如此轻松之态,对手已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裴红月摇了摇头,这种战友间的默契,她就算与姜莹说了,姜莹也不会懂得的,她是看不懂杨毅的布置,但她却了解杨毅的行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