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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咒阎魔经·赤睑白瞳术!

杨毅眼睑一圈逐渐血红,但黑色的瞳孔却向里一翻,呈现一片灰白色,再往四周一瞧,视野之中已经全部变成黑白色调,但是在这黑白世界中,却有五只半人高的人形虚影在他四周游荡。

“五鬼?未想到这皇京城中居然还有人精通来自北疆的古巫术,而且又正好是‘咒祭’一脉。”

杨毅修习“万咒阎魔经”,自是知道这同属“咒祭”一脉的巫术。

这五只小鬼围绕着杨毅转了又转,似是想要靠前,但又充满畏惧的样子,杨毅就知道是自身的“特性·九阳臻极”在起作用。

“这五鬼不知是谁找来寻我的痕迹,也不知对我是善是恶,暂且抹去,以免形迹外泄……阎魔,出来吃点心了!”

杨毅左思右想,仍旧是一挥手,招来“法相·月冥”中的阎魔念头。

他影子中忽然伸出一条黑线,诡异无比的缠绕住五只小鬼,随即变化出阎魔的蛇头,张开巨口,一下便吞掉了五只小鬼。

与此同时,画楼当中。

曼婆婆正在慢条斯理的剥出瓜子仁,看着黄思思和几位好看的花娘排练舞艺,却是浑身一颤,一缕白发自头上飘落。

曼婆婆皱起眉头,伸手抓住白发放入口中,紧接着竖起一根手指按住左眼,右眼虚张,变化竖瞳,黑色的竖瞳忽然跳动,在她眼中则是回放了五鬼最后所见的一幕。

“嘶……好凶狠的恶念!”

“婆婆,怎么了?”

“五鬼被灭杀了。”

“怎会这样?不是说极为隐秘的吗?”

“对手同样是‘咒祭’高手,而且恶念缠身,请封的神灵极为强大,不知是他身上带有杨毅的什么东西,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这五只小鬼的运气不好。”

“婆婆,那怎么办?”

“……没想到,皇京之中如此多得高手,钦天监的臭牛鼻子也就算了,连大街上偶遇的普通人也能撞破老身的巫术,如此,便也只有使用婆婆我的真本事了。”

曼婆婆眼睛一眯,她本不喜欢争强好胜,尤其她已经是萨布族最后的高手,若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命数无多,她也不会做下这些手段。

“你且随老身进来。”

曼婆婆转身便进了房间,在这房间里的一侧,正放着一把半扇门板似的兵器,却是杨毅的“玄岩量天尺”。

“五鬼般尸术”会寻找相关气息的人或物都搬运到施法者的身边,遍寻整个皇京,没把杨毅搬来,却是将他许多相关的东西找到了,包括这把放在禁军宝库里的兵器。

“接下来老身要用的巫术,乃是老身的独创巫术,名曰‘御魂天蛇咒’,使用此术不但要承受极大的业障,自身寿数更是要折去十之二三,一生之中不得使用超过三次,否则,便会立即遭受怨魂反噬而亡。”

“老身本想在最后时刻,再将此术传授给你,算是将我这一脉传承下去,日后你若有机会去习得狐族巫术,便也可印证一番,或有修正此巫术的法门,你且记好印咒……”

曼婆婆正要将最后的本领教给艾丽娅,便听得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连续敲门声响,邹彦的声音传来道:“艾丽娅姑娘,曼婆婆!大事不好,府衙连夜张贴告示,头儿要在后日午时极刑处斩!”

“什么!”

“不可能!”

两个声音分别从艾丽娅和曼婆婆的口中传出来,前者是不敢相信,后者则表示疑惑,因为曼婆婆用杨毅的随身之物,推测过他的命运,实非短命之人。

艾丽娅自然没有心情学什么“御魂天蛇咒”,匆忙打开房门,就见许多人已经去了三楼临时议事的房间,便也连忙赶了过去。

一进门,便是嘈杂的话语声,既有高喊“劫法场”的,也有小声嘀咕“不如现在就去劫狱”的,一直等郑继祖到来,话音才逐渐小了。

“这个不长眼的乾国皇帝!居然敢对头儿这样的大功臣动手,待在这里太没意思了,还不如在北疆时候自在,这便反了吧!老郑,你拿个主意。”

邹彦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小伙子,实际上整天与这些粗豪大汉混在一处,那也是“出口成章”,只是平时忍得住,但现在眼中全是焦急之色,根本无法继续忍耐。

“别急,榜文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尽可能的往头儿身上栽赃,足足二十二条大罪,每一条都是足够斩首的重罪,还说什么皇恩浩荡,处以首恶,未及他人。”邹彦眼睛通红、咬牙切齿。

“不太对劲,头儿身上还挂着皇亲身份,这一层保护符还未剥去,怎么能处以死刑。”郑继祖摸了摸下颌,越发觉得这些事情充满了刻意与不合理。

“这我也在现场听说了,据说裴庆守在宫城培心殿外,就等那皇帝明天起早,给他的‘和离文书’盖上皇印,这处斩不是后天的事情吗?却是想得挺美,要来个连轴转。”

“要我说,干脆冲他个稀里哗啦,不是有了马匹吗?等冲毁了衙门,抢了头儿就走,我就不信,他们这皇京还能比昆吾山的悬壁关更难闯吗?”

邹彦看着郑继祖反复踱步,未能拿定主意,不由再次怂恿。

“你以为这还是北疆吗?那里四下荒芜,逃得哪里,都没人找得到,这里是乾国腹地,真要抢了头儿,你还能跑到哪儿去?你是要去北疆当马匪,还是去南海当海盗?”

“那……那总不能看着头儿被杀吧!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把我的头也砍了算了。”

“总会有办法的,遇事便慌张着急,莽撞行事,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婆婆,能否让您的五鬼出手,将头儿带来这里?”

“自是可以,但先前的五只小鬼,被人打杀了,需得再用五人的心头热血做法。”

“没问题,邹彦,你去跑一趟!”

郑继祖一挥手,邹彦便连忙跑了出去,虽然是深夜,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时间要紧,根本顾不上是否会暴露行迹。

等邹彦来到一旁的院子中,自有看顾奴隶的数十名黥面军警觉起来,等发现是邹彦,这才松弛下来。

“去里面随便拿五个活人出来。”

邹彦将牛角法器交给黥面军卒卫去办,自行扫了一眼里面的戎狄奴隶,这是他在北疆养成的习惯,因为资源有限,情势危急,时不时的就要控制消耗,所以经常会去清点战鹿和战马,往往他只要扫过一眼,便能知道个大概数目,非常精确。

“嗯?数目不对!”

邹彦眼睛一眯,开始仔细清点起来,果然是少了五个人,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兄弟放松警惕,让五个奴隶逃了出去,所以只能是有什么武道高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走了使团中比较重要的人。

“出尔反尔的烈阳使团,既然如此,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便是全部杀了,也不给你们一个个偷走回去生还的机会!”

邹彦执着的认为是烈阳使团剩下来的高手偷偷将戎狄奴隶救了回去,于是心中愤怒,正是杨毅将要被害,心中烦闷无法发泄之时。

他抽出腰间直刀冲了进去,不问什么道理,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将这近两百名戎狄奴隶全部杀了个干净。

邹彦一个人自然是短时间内做不到的,屋外的黥面军见他动了手,便也跟着冲了进去,只是几十个呼吸间,整整三座大屋,再也没有一名戎狄活口。

牛角法器自是盛满了,可邹彦也不想浪费这许多“施法”材料,他听闻曼婆婆说过,若是没有法器盛装,只管取了心脏便行,于是吩咐黥面军动手,找了五个平时搬运粮米的大麻袋,挖了这近两百人的心脏,这才返回画楼去。

郑继祖见到满身血污的邹彦,眉头一皱,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等问清原由,却是什么也没说,轻轻一拍邹彦的肩头道:“做得好。”

五个大麻袋扔在房中,看那上百颗心脏滚出来,使得血腥气充满了房间,烟娘惊呼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就算是在平时,也有用活人部位作为施法媒介练习巫术的艾丽娅,也觉得头皮发麻。

忽雷儿和澹台志宗原本还是懒洋洋的在椅子上靠着,如果不是艾丽娅的关系,他们倒是乐得见着杨毅被斩,但此时一股恐惧笼罩心头,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别说他们还没有迈入天人境,就算已经晋入天人境了,碰到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黥面军,也会觉得胆寒。

“既有这许多材料,便也不要小气,老身便舍下一把力气,用出‘巫术·百鬼幻殇咒’,到时候无论是将杨毅偷运出来,还是配合你们劫法场,都有妙用。”

“多谢婆婆!”

郑继祖是亲眼见到“五鬼”将杨毅的兵器“玄岩量天尺”搬运到房间去的,他对于曼婆婆的巫术倒也有几分相信,反正那些戎狄奴隶,他们也带不走,此时不杀,留着便是祸害,索性还能添加一些助力,更是值得。

在曼婆婆的呵斥下,雪音商队便收拾了施法材料,回转了其他房间去,施展此巫术需要一些时间,同时,也要僻静一点的地方。

“那我们怎么办?还两百多位兄弟,随时可以战斗。”

“如果他们执意要拿头儿的性命,以头儿的性格,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除非是此时已经遭了害,既然榜文上说要后天公开斩首,那说明至少是制住了头儿。”

“冲击府衙只是个笑话,以府衙那样的地形结构,不等我们冲进去,便有人能一刀杀了头儿,最好的办法是能混进去一部分力量,在我们里外包夹之时,保护头儿的安全。”

郑继祖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别说是我们了,便是整支‘赤羽火凤军’都到了,怕也无法成功做到冲击府衙救出头儿的事来,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指望依靠曼婆婆的巫术,雪音商队的首领虽然是旧识,但毕竟不是自己人,真到了那个时候,未必肯为头儿卖命。”

“那怎么办?”

“府衙重地,禁军看守严密,说不定还有武学大师坐镇,直接撞上去,无异于送死,而且此时封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我们连消息也送不出去,徐掌军那边不知情况,也未必能来援。”

郑继祖沉吟片刻,这才咬牙道:“你不是听说裴庆不在将军府内么?”

“坊间是这般传的。”

“那我们就冲击将军府,先去把红月郡主找出来主持大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裴红月都没有露面,这不像她的所为,我虽然讨厌她,但她对头儿的心意,我却是看在眼里,我宁愿相信姜莹所说,她被困在府内,不知外面的消息,她或许是头儿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杨毅伸了个懒腰,在床前的铜镜上照了一会儿,也不知多久没有睡到这么香的觉了,尽管他精神深厚之后,基本上不睡觉也不碍事,但甜美的梦乡,总是令人难以忘怀。

昨夜他溜达到了国公府门前,立即便有下人认出他来,作为府内教习,是跟在郑国公身边办事的,尤其是“郭蔼”更是深得郑国公的信任,比起府内总管的权利还要大,故而这些府内下人也是尽可能的巴结郭蔼。

那名看门的仆役显然极有眼力劲,不但将“郭蔼”送回自己房间,更是打来一盆热水洗脚,若不是杨毅不喜欢别人靠近,说不定他还要亲自给杨毅洗脚。

杨毅在铜镜前看了一会儿,并未发现自己的伪装有什么破绽,见到这面铜镜,忽然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联系的“徐紫嫣”,当即取出“毫光笔”,运转法力,在铜镜上写下:“日黯之时?”

杨毅不确定在诏狱二层时灵时不灵的“毫光笔”,是不是因为没有“镜子”这样的施法媒介,所以无法生效,毕竟水牢里的水面,在光线不好的时候,实在不能称之为“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