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回到家中,准备休息,他明天还得打锦标赛的倒数第二场比赛,如果赢了,三天后就是锦标赛的夺冠赛,他回想着自己今天的比赛,觉得获益良多,他的技艺与别的经验丰富的拳手相比仍有差距,之所以能胜出,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更好,体力、耐力、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远超他们,而且还有灵识,完全是靠着速度与力量去碾压别人,但从技战术、灵活性方面明显不如老拳手,他还得多加努力,现在这个邓刚就有点难缠了,而这世上比邓刚强的拳手简直不要太多,他心中暗暗警惕。
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与林妙的阴谋正缓缓展开,对林妙今晚赛后没打电话给他也不觉意外,林妙心底是不希望他打拳赛的,不想他受伤,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鼓励性的表示,杨帆每一次赢了比赛,林妙都没有向他祝贺,就纯当不知道一样,他能理解,对此也是不以为意,两人在一起拍拖的时候,话题就从未涉及到拳赛,打拳只是他赚钱的一个渠道,并不是他本身就喜欢,只要赚够了钱,能实施后面的计划,他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拳坛。
第二天早上,在去往拳击馆参加比赛的路上,陈明低声跟杨帆说道:“邓刚被送IcU了,据说下颌骨粉碎,脑部受到震荡,有内出血现象,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说完心有戚戚然,眼神有点躲闪,没看着杨帆,却也没再说其他了,邓刚是第二位被杨帆打进IcU的选手了,第一位龙炳现在都还没能出院,他不忍心见到拳手在擂台上被打废或打死,他自己就曾在比赛中受过严重内伤,后来伤好了,家人却不再同意他继续打比赛,可以说他也相当于是废了,因此对邓刚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他清楚自己的角色,不可能也不应该对杨帆作出劝说之举,否则一旦杨帆在比赛中心软,搞不好会反受其害,那时躺在IcU的可能就是杨帆了,这话他本不应该说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其实心底是希望杨帆以后能控制一下,别动不动就把人打废了。
杨帆听了默言无语,他听出了陈明话语中所蕴含着的信息,心想陈明做个教练还算合格,做拳手的心理素质就差了点,也许当初他受伤就是因为没有全力以赴,作为一个拳手,站在擂台上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要能接受自己或对手会受伤或死亡的事实,要不然就别上擂台,杨帆自从修炼之后,心肠已逐渐变得坚硬,他不仗着能耐去为非作歹已经算是够良心的了,在擂台上比赛,一切都在规则之内,合理又合法,正是大展拳脚的舞台,而且还是他目前唯一来财的渠道,所以只要对手不投降,他就绝不会放松警惕,也是绝不可能手软的,在擂台上抱慈悲心肠,那是找死的行径,他脑子还没秀逗,也没被门夹。杨帆没理他,装没听到,而且还想着,如果陈明于心不忍,总是这样敲边鼓劝他的话,他就会考虑换人算了。
林妙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昨晚流了一夜的眼泪,也说不清楚是为啥,杨帆又没跟她分手,两人现在感情也好得不得了,她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杨帆还有第三者,可她就是觉得伤心,早上醒来也都是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连床都不想起,更别说今天去看杨帆的比赛了。
自林妙回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缺席过所有杨帆的比赛,一个人去不合适,又把李洋洋给喊上了,李洋洋本就不喜欢看这类比赛,但闺蜜叫到,不陪也不行,林家有钱,门票再贵也不用洋洋出钱,因此也乐得奉陪,权当放松一下,凑凑热闹得了,可洋洋今天一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林妙都没接,眼看时间都快到了,也不知道林妙啥回事,林妙平常可紧张杨帆的比赛了,每次都是林妙早早过来接她去的,今天突然出了变卦,让她不禁担心林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见电话打不通,连忙赶到了林家,林母此时在指挥着厨娘在忙活着早餐,见是林妙的闺蜜洋洋上门,就笑着打招呼:“洋洋过来了,快进来,等会在这吃早餐哈,我们等会吃饺子。”
洋洋打哈哈应付了一句,就问道:“妙妙呢?”
“哦,她还没起床呢,这个懒鬼。”
“那我上去找她。”
“去吧去吧。”
洋洋来到林妙房间,见门打不开,就敲门喊道:“妙妙,我是洋洋,快开门。”
林妙一听是洋洋,只得起床去开门,洋洋见她双目红肿,头发蓬松,脸容憔悴,不禁大吃一惊,忙拉着她的手问道:“妙妙,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差?眼睛还是红红的,电话也不接我的,出了啥事?”
林妙无精打采的,也没回应,抽回了小手,转身就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低着头默不作声,洋洋忙把房门关上,坐到了林妙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林妙,关心地说道:“妙妙,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林妙小嘴一扁,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跟家里人吵架了?”洋洋柔声问道。
“没有。”
“那难道是跟杨帆吵架了?”
“也没有。”
“哎,那你咋回事?”洋洋一听啥也不是,不禁有点好笑,“难道世界末日来了?”
“你......”林妙气鼓鼓不理她。
洋洋觉得好笑,却放下心来,她站了起来,打趣地对着林妙说道:“既然啥事都没有,你为啥难过成这样?哎,今天杨帆比赛哦,你是忘了吗?”
“不想去。”林妙再度扁嘴。
洋洋一见她的表情跟反应,就明白了的事情源头,肯定是与杨帆有关,笑道:“昨晚还这么开心,今天就变样了?肯定是跟杨帆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不对啊,你不是回家了吗?难道你又跑去他家了?”说到这里,洋洋一惊,紧张地问道:“他昨晚欺侮你了?你俩那个了?”
林妙一听大窘,瞪了洋洋一眼,“才没有,什么都没有。”
洋洋听了忙放下心来,却又起了八卦:“难道是因为啥事都没干,所以你难过?”
林妙大羞,拿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我昨晚没去找他,电话也没打一个,有啥事发生?”
洋洋接住了枕头,却更是莫名其妙了,“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说是你在梦里梦到了啥才这么难过的吧?”
林妙默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