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睡啊?”
叶崇山看着女儿房中的灯还亮着,在屋外喊道,“都几点了,还不睡,回头又该怨部队的起床铃响得早了。”
“知道了,我研究一下中午那盘棋。”输不可怕,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的才可怕,萧牧也确实让看到了山外有山。
“不就盘棋嘛!再说了,他比你大那么多,就算是赢了你那也是不光彩,你已经很厉害了,早点睡吧!”
叶崇山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最厉害,萧牧也那完全是占了年龄优势。
“知道了。”
霍曼云早就听到丈夫和女儿的对话,见丈夫进来,“还研究着呢?”
“可不是嘛!早知道你就不该教她下什么棋,还入迷了。”叶崇山忍不住吐槽。
霍曼云白了一眼丈夫,“我就教她入门而已,算了,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其实输了也好,不然以后容易骄傲自负,好了,赶紧睡觉。”
叶崇山邪魅一笑,“睡觉!”
“你小声点,女儿还没睡呢!”
“没事!她听不到。”
一时间满屋涟漪……
于此同时萧司令家的小洋楼,萧牧也房间也是灯火通明。
“是妈妈,能进来吗?”陈荣华轻轻地敲了两声门。
“进来。”
陈荣华推门进来,“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研究这个了。”好久没见儿子翻这些棋谱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
“你多大了,丫丫才多大点,一盘棋而已,没什么好计较的。”陈荣华知道儿子的性格,“你爸爸说了,没事别带你的狗,在大院里乱转悠,影响不好。”
“你都说了多少回了,知道了。”萧牧也不耐烦地说道,“在首都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不准带狮子出去。”
“行了,好好跟同学相处,别成日里跟以前似的独来独往,不利于团结,尤其是你爸爸刚调任在这边。”
陈荣华工作上需要一些交接,是丈夫先带着儿子过来的,美其名曰是让他先熟悉这边的学校,谁知道丈夫过来后直接下连队,儿子学校算是熟悉了,可两个月也没见跟谁来往。
以前在首都军区,他们家在大院也不是最顶尖的,如今到这么不一样了,太独了不利于团结,也不利于丈夫开展工作,而且她私心还是希望儿子能跟同龄人多接触,别小小年纪天天跟个老头似的。
“妈,这是你说的还是爸说的啊?”
“当然是……”你爸,最后两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行了,你记得就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
“妈说两句就不耐烦,好了,我不说了。”想想还是又多问了一句,“都放假了,不是说成绩出来了吗?之前太忙了,都没来得及问你,考多少分,跟得上吗?”
萧牧也已经习惯了,说是问一句,其实后面有无数个问题,用眼神给母亲指了指桌上的试卷,“妈,要不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还要查漏补缺。”说着拿起的自己期末的卷子交给妈妈,“妈,时候不早了。”
等陈荣华反应过来,已经手里那种试卷被儿子推到门外,“这孩子。”
不过看着一张满分,一张接近满分,他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这孩子从小成绩就没让自己操心过,“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萧牧也转过来没多久就放暑假了,跟班里的同学也不是特别熟悉,好多人听说他是从首都来的,还是司令的儿子,更是不敢靠前,当然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他也是懒得搭理。
就算妈妈不说,他也不会带着狮子在大院里,这里山林多,正是训练狮子的好时机,以前在首都,可没这么好的条件。
滇南气候温暖,雨水充沛,几乎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捡菌子,这个月份更是菌子最多的时候,来到这边,学的最大的本领就是捡菌子。
因为上次伞兵的事情,北上是被彻底封了,不过只要一下雨,大家似乎自动忘记那件事,这边植被茂密,从来不缺捡菌子的地方。
燕绥似乎听到小狗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回头,这不是萧牧也的狮子嘛!“你怎么在这里?”
狮子摇头摆尾地围着燕绥转悠,表示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燕绥就是他的主人呢!
“你主人呢?”
狮子转头看向北方,似乎在表示我主人就在那边。
不过这些燕绥都不关心,笑着问道,“怎么只哼唧,不叫啊?”
“旺旺……”狮子似是听懂了一般,冲着燕绥叫了几声。
霍曼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看到狗正朝着女儿大叫,“丫丫,小心。”
“妈,没事,这是陈老师家的狗。”
陈荣华和霍曼云本就是一见如故,再加上还是同乡,很快就熟络起来了,自然知道是他家的狗,只是这么大一只。
“那也怪吓人的。”
狮子的叫声也把他真的主人给引了过来,萧牧也也怕狮子会伤人,看到是熟悉的人,朝霍曼云叫了一声阿姨,又看向叶燕绥,“没吓到吧?”
叶燕绥摇摇头,自己还不至于被一只小狗吓到。
霍曼云也看出来,这狗似乎对女儿很亲近,随后就放了心。
她也看得出来,司令家的这个儿子可不像是上山捡菌子的。
“北山不是不让去了吗?太危险,你妈妈知道该担心了。”
霍曼云可是听陈荣华说过,他儿子每天都去县里的一个老师家补习,如今却在上山,很显然没跟家里说实话。
“霍阿姨千万别跟我妈提在山上看到我。”
自从大哥去世后,妈妈就不让他接触任何带危险的事情,所以这些年除了养了狮子,他其余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到了这边又给他安排个学俄语课,也是难得,这边陲小县城还能找到老师。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敢去北山。”叶燕绥一想到那挂在树上的外国人,手里还有枪,而且部队已经把那边封了,他竟然还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