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章家的剑拔弩张相比,萧家就温馨多了。
“来了!”霍牧惜打开门,她是认识许良东的,隐隐约约还是能认出来叶崇山的,“许叔叔,这是叶叔吧?快进来。”
叶崇山是完全认不出来她了,“你是?”
“她是小惜,牧也的姐姐。”许良东说道。
“好多年没见了,记得你还是个小姑娘,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萧牧惜招呼大家进来,“这都多少年了,我妈还有牧也带着何婶去买菜了,没想到你们来这么早,英姨、小南、小北外面冷,赶紧进屋里暖和一会。”萧牧惜小时候见过叶崇山两次,知道他是爸爸手底下的兵,“这是?”
“对,我妻子霍曼云,我女儿叶燕绥!”叶崇山介绍道。
霍牧惜笑着迎他们进来,“这么年轻,我都不知道是叫您姐姐还是阿姨了,还有燕绥,怪不得我妈惦记着,都想不起来我这个亲生的,都是大美女小美女。”
“哪里年轻啊!随便你,叫什么都成,小惜也漂亮,长得像嫂子!”霍曼云说道,“燕绥,叫姐姐。”
“小惜姐,我们都叫她丫丫,还有她不会叫姐姐的,她也不会叫哥哥,可笨了。”许北战伸长着脖子说道。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会叫,“惜姐姐!”
“哎!真乖!”霍曼惜高兴地应道,“我是萧牧也的姐姐,那小子说你不喜欢叫人哥哥姐姐,我就跟他打赌,你可是让姐姐赢了他一次,他从小就鬼,赢他一次可不容易。”
说着又看向弟弟,“输得心服口服吧?”
“对,心服口服。”萧牧也没想到这小丫头今天竟然会恭维他那暴躁的姐姐。
叶燕绥也是第一次知道萧牧也还有个姐姐,“惜姐姐跟别人不一样,第一次见就觉得喜欢。”
“真是巧了,姐姐也喜欢你。”萧牧惜牵着燕绥,“许叔、叶叔,阿姨就当自己家,随便坐。”
“谭一城,来客人了,又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
很快一个年轻男子出来,双手还是湿得,像是从厨房出来,“有失远迎啊!都是她,让我去洗菜。”
“不是你自己要去洗的吗?还怪我了。”
谭一城和萧牧惜都是开朗的性格,有他们在的地方,甭管你认不是认识,熟不熟悉,都不会冷场。
萧牧惜看着如此年轻的霍曼云,一声阿姨实在是叫不出口,“要不我还是叫你云姐吧!你比我最多也就大十岁。”
叶燕绥心想你叫我妈姐,我是不是得改叫你姨啊!这要是一改,改的可不是一个人了。
霍曼云有些哭笑不得,你叫我姐,我女儿叫你姐,“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叫名字也行。”
“咱们各论各的。”
“成,就各论各的。”
“其实我我第一见叶叔的时候也是叫哥的,可叶叔不乐意,说我要是叫他哥,他在其他战友那就矮一辈,当时不懂,他给个糖,我就改叫叔了。”萧牧惜笑着回忆道。
“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许家兄弟也是第一次来萧牧也,这么大的院子,还有这么多的屋子,羡慕的不得了。
“牧也哥,你家怎么能分这么大啊?”
萧牧也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不是分的,好像是我妈的嫁妆,我外公外婆给的。”
“你有自己的房间,快带我们去看看。?”
萧牧惜说道,“牧也,带弟弟妹妹去你发房间玩,你们去吧!他房间有连环画。”
萧牧也不情不愿地说了个‘好’字,“行吧!”
萧牧惜见弟弟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要知道这小子可是连自己都不让进他房间的,“这小子的臭毛病改了?”
“比以前强点了。”谭一城说道。
“哇……你的房间好大啊?”
叶燕绥去过他在部队的房间,跟这里比起来,那个房间可就简陋多了,光是这面积就能碾压他们所有人,要知道如今一家十几口可能只能挤在一个四五十平的房子,像他这样,西厢房两间直接打通成一间。
“我们家都没这么大。”
“主要是我们家人口少。”萧牧也解释道,“这里有连环画,你们随便看。”
许北战看着满书柜都是,“你这么多连环画啊?你好有钱啊?”
萧牧也指了指,“这一半才是,其他的不是,好多都地赢过来的,没花钱。”
许南征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书,“萧牧也,怪不得你上课睡觉都能考第一,原来你都是背后下功夫啊!我能看看吗?”
“随便看!看了放回原地就好了。”
萧牧也看着叶燕绥既不看书,也不去看连环画,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的屋子,“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屋子,有股子味道?”
“有味道?”萧牧也皱眉。
“没有臭脚丫子的味道,丫丫,你是不是闻错了。”许北战接话。
“我也没闻到有什么味道。”许南征觉得萧牧也是他见过最讲究卫生的男生,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
叶燕绥走到他的书桌前,果然一进门闻到的淡淡的味道就是这里传过来的,如今坐近了才发觉更浓郁。
萧牧也看不明白她这怒这鼻子闻什么,早上刚打扫的,肯定没有什么味道的,“你闻什么呢?”
叶燕绥又拿起桌上的笔筒闻了闻,在看看纹路,确定无疑,有这么浓郁的香味,绝对是老山檀木无疑。
要知道,有个老檀木的手串都已经是绝对的名贵了,他竟然能做桌椅和笔筒,奢侈啊!真的是奢侈。
“你知道这桌椅还有这笔筒是什么木料吗?”
“檀木,怎么了?”
叶燕绥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到他这样轻飘飘地说出檀木时,好像檀木和其他木头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没怎么,是我少见多怪了。”
“怎么,喜欢我的书桌和笔筒。”
叶燕绥心想,我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想占为己有,自己的陪葬品虽然丰厚,可是大多数也都是黄花梨,紫檀木的真没几件。
“你要是哪一天想换个新书桌,旧的你也别扔,更别给当柴火烧了。”
萧牧也听后一笑,自己也不傻,会拿这么名贵的木头烧火,“放心,我肯定不会拿他烧火的。”
“我房间还有其他紫檀做的,你要不要看看?”
“要啊!要啊!”
萧牧也用眼神示意一下,“里间,你自己去看。”
许家兄弟俩看向萧牧也,“燕绥怎么了?抱着笔筒闻什么呢?”
“不仅闻笔筒,还闻桌子。”
“不知道,可能他喜欢闻家具吧!”萧牧也笑笑,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
“闻家具?”许北战也拿起笔筒闻闻了闻,“还别说,有巧克力的味道。”
许南征觉得弟弟是饿了,“你又饿了吧!什么都能闻出来巧克力的味道。”
“真的,不信你闻闻。”
许南征闻了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