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人没有底气,根本不敢真的就此翻脸,除了放两句狠话,也就是顺着曹玲的话嘀咕几句,曹玲自己也闹不起来,因为不管她哭也好闹也好,陈家的人都不拦着。
尤其是陈荣华那句,想死就去死,她可不敢真去死,万一撞墙没人拦着,难道她真的撞上去不成。
许北战眼看闯祸,把萧牧也他们都叫了过来,场面一度都是他们这一圈人看着曹玲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的。
曹玲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都是半懂事的年纪,本来跟哥哥们正玩着,出来就看到妈妈在撒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解,羞愧……
除了劝曹玲赶紧起来,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大家的眼神更是让两个好面子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曹盛和陈荣尧先后出来,看到的场面也差不多!不过曹盛看到那盒凌乱的桃酥,那是他们今天带的礼物,如今桃酥被扔了出来,再看自己一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秀霞见丈夫来了,算是有了主心骨。“当家的,你可……”
“闭嘴!”曹盛先是骂了自己人不懂事,随后笑着走到老太太跟前,“婶,好好的这是?”
“你们家有急事,还是早点回去了,我不留你们了。”陈老太太也不解释,他们要是还想要体面,就该立马带着东西回去。
曹盛当然明白,知道有些话说开了,也就没回旋的余地,倒不如先回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做打算,但场面话肯定是要说的。
“我也不问什么事,千错万错肯定都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对,今个我就带她们先回去,回头再来跟您老赔不是。”
说着看向妹妹,一家子还指望这个妹妹呢!“我这妹妹就是心眼实诚,说话不过脑子,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在意,我替她给您老赔不是。”
“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也就没说什么。
娘家人就这样被赶走,丈夫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还有两个儿子,更是没帮她说一句话,曹玲心中委屈得不行。
这事闹的,虽然一直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可这挑起话头的是自家孩子,霍曼云和常英都觉得该告辞了,总得给人留时间处理家事。
“那个,我们也先回去了。”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老太太让大儿媳和女儿招呼客人屋里坐。
这话让常英和霍曼云有些无地自容了,“瞧您说的,是我们不好意思才是。”
“不怪孩子,孩子虽然小,可说得都是实话,他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我们家都清楚,咱们进屋说吧!”傅敏把常英和霍曼云请到最西边的耳房,毕竟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
许北战心不心虚不知道,但叶燕绥确实心虚,说得半真半假,而且本意也不是这个意思。
“及焕及博扶你妈回屋,老二管好你媳妇,今天午饭就不必出来了。”陈老太太冷声。
见大人都离开了,陈及微拉着叶燕绥和许北战走到萧牧也面前,“是不是该付我们钱了。”
叶燕绥心想你还有心情要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你推波助澜,你心可真大。而且她感觉被陈及微利用了,这丫头看着疯疯癫癫、横冲直撞,可跟许北战一样,总能戳到最关键的地方。
萧牧也说到做到,不过他只给叶燕绥和许北战,“你不是帮我,是帮你大哥二哥,要钱找他们要去。”
“切,真小气。”
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叶燕绥总觉得和钱烫手,再看许北战,一点都没受影响,正兴奋地跟他哥炫耀他的大团结呢!
看来,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要脸。
陈及微是真找她哥要钱,“给钱吧!一人十块。”
“给什么钱?没有。”陈及衡直接拒绝。
他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呢!开始以为是吵架,出来就看到二婶发疯,在他的记忆中只要二叔一家回来过年,过年是必闹矛盾,然后他们家就二三年不回来,再回来过年,然后再吵架……都成一个循环了。
这次还以为年纪大了,闹不起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还闹个大的,毕竟以前仅限于他们自己屋里,再大也就是找爷爷奶奶评理什么的。
“小惜,到底怎么回事?”陈及征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你二婶给你俩介绍对象,这次给你们赶走了,以后大概也不会了。”萧牧惜简要总结。
“是吗?”陈及征看着伸手问自己要钱的妹妹。
“小惜姐说的也差不多。”陈及微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想听更详细的,给钱。”
“那我不听了。”陈及征了解妹妹,藏不住话,一会主动会说,所以没有必要花钱。
“我听!”陈及衡直接掏出十块钱给妹妹,“说吧!”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当事人,叶燕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过添油加醋的,可没见过加油加醋的,而且都是成缸成缸的加,增加了一些莫须有的情节,甚至每个人的心理活动她能一个个详细说一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揣测出来的,说真的除去结果这真的算是造谣了。
别人听得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萧牧也那就差翻脸了,因为陈及微把曹红艳以往如何暗恋他,时间、地点、事件详细说了一遍,当然心理活动也少不了。
“我可没说过这些。”叶燕绥赶紧撇清关系。
许北战听得津津有味,“这些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呜呜……”
许南征捂住弟弟的嘴,心想你是瞎吗?没看到萧牧也那揍人的表情。
陈及微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萧牧也,叫你不给我钱。
“陈及微,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没不打女的习惯。”萧牧也威胁道。
“哥,你们看,他要打我。”陈及微赶紧躲到俩哥哥身后,“我两个哥哥呢!你打得着吗?”
“你不知道他俩怎么伤受的?”说着又看向陈及衡,“你要是护着他,我可不敢保证你明天头上淋的是什么。”
“你,你,你……”陈及衡就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果然是有人捣鬼,“今天是不是你捣鬼,你可真小气啊!”
陈及征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养鸟了?”
“那你们不需要知道。”萧牧也说道。
谭一城凑到妻子跟前小声问道,“牧也真养鸟了。”
“我哪知道。”
叶燕绥心想你哪来的勇气,竟然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呢!要知道相弘鸟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头要是办不到可就丢人了。
但再想想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他是准备亲自动手了淋其他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