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征和许北战最先发现叶燕绥和萧牧也之间的异样,要知道俩人以前可是最对脾气的,总有说不完的话,最近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关键是就没见俩人吵架,你说奇怪不奇怪。
“肯定怪丫丫,丫丫最近是更年期,见谁都发火。”许北战最近被叶燕绥教训了好几次,第一反应就是她的错。
许南征一脸无奈地看着弟弟,“瞎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更年期吗?”
“妈妈就是更年期,天天乱发脾气,爸爸说的,丫丫现在跟妈妈一样。”许北战边说还边学着他们发脾气的样子,“女人真的是烦,我都没惹她们,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我,我这么好的脾气都受不了,更何况牧也哥。”
“那次不是你活该,谁让你每次都那么大的声音,吵哭绥之好几次,也不怪丫丫会训你,大家都没少训你。”许南征一样教训弟弟,这傻小子提前叛逆。
“我怎么那么倒霉啊!都训我。”许北战嘀咕,“不就那一次嘛!你们还有完没完。”
“你去问问丫丫,我去问问萧牧也。”许南征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们整天在一起,根本没见他们吵架。
许北战不愿意,他现在还在生叶燕绥的气呢!“我去问牧也哥,你去问丫丫,我现在正生她的气呢!”
萧牧也看着鬼鬼祟祟地许北战,“怎么了?有事就说。”
萧牧也恢复记忆后,不想忘记前世的武功,最近在家一直在研习。
“你这是练什么呢?武功吗?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许北战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来做什么。
“不是,随便练练拳脚而已。”武功也属于旧文化的一种,也是现在的禁忌之一,萧牧也怕他嘴没有把门的再说出去了又是麻烦。
“哦!”许北战心想我都看到了,“我能跟你学吗?我也想学你这个拳脚功夫,可以吗?”
萧牧也看着他,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不适合练武,“我看你最近是闷得慌吧!可以去跟狮子玩,他最近很乖。”
“不是!他又不喜欢我,我才懒得去拿热脸贴狮子的冷屁股呢!”许北战早就不稀罕狮子了。
“你要是没事不会来这边的,说吧!省得一会忘记正事了。”萧牧也还不了解他。
“嗯!确实有事。”
许北战想了想措辞,最后还是直接问,省得问不清楚,“我哥让我来问你是不是跟丫丫闹矛盾了,我跟你说丫丫最近是更年期,跟我妈一样,脾气可大了,动不动就凶人。”
“更年期?谁跟你说的。”萧牧也蹙眉。
“这还用谁跟我说,看都看出来了。”许北战说道,“她最近也老凶我,也就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番见识。”
萧牧也看着这傻小子,心想这就是年纪小,不是真缺心眼,“她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他,肯定要生气的。”
“她天天就知道生气,有这么多气吗?”
萧牧也心想他这是对叶燕绥一肚子不满,不常见啊!“你天天调皮捣蛋的,教训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听着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都向着你,你竟然向着她。”许北战生气地看萧牧也。
孩子心性,也就是他能说出来的话,“那我谢谢你啊!我们没矛盾,放心吧!只是最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萧牧也觉得需要适应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叶燕绥自己,他不是不想去找叶燕绥说清楚,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通才行。
“我们没什么矛盾,只不过大家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叶燕绥面对许南征直接回答道。
“你天天都在家,忙什么?”许南征不信。
“帮我妈带弟弟啊!你不知道小孩子有多麻烦。”叶燕绥胡编道。
她觉得两人都需要从先审视一下彼此,自从知道他也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叶燕绥真的没办法再把他只当做是萧牧也,而且她也不止是丫丫。
许南征知道是问不出来的,“随你们吧!我还是希望咱们能一直是好朋友的。”
两个人就这样冷着最后连双方家长也发现两人不对劲,以前俩人三五不时的就一起讨论,如今就是见面都不说话。
“你跟丫丫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她就是来咱们家都不跟你说话,你俩以前不是最要好吗?”
萧牧也看着母亲,“没有吧!”
“怎么没有?”
有些事情萧牧也真的没办法对第三个人说,他也想去找她,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又从何说去,而且说了她是否听得进去;明明那么近,可又觉得越来越远,此刻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
“我出去走走。”
陈荣华看着萧牧也又牵着狮子出去,有些无奈,真的是话越来越少了。
霍曼云看着女儿,“怎么最近又不愿意出去了?”
“我在家陪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霍曼云看着女儿,“小北说你跟牧也绝交了,为什么啊?”
叶燕绥就知道是许北战这个大嘴巴,他们什么时候绝交了,谣言估计就这样传出来的,“他就是个大嘴巴,你别听他瞎说,他还说我更年期呢!”
“也是,小北本来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
“对了,不是说去寄信吗?给红梅他们家的回信写好了吗?”叶燕绥问道。
“差点忘了,你爸爸昨天晚上写好了,就在书桌上,我正说抽时间去一趟邮局呢。”
叶燕绥走到书桌旁,打开看看确实是给翠芬婶子家的信,大概是红军参军的事情,“那我去寄吧!”
“行。”
叶燕绥刚走出家门就看到萧牧也牵着狮子,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一想着自己正常去邮局而已,为什么要躲,心虚什么……
萧牧也就是来等她的,见她手里拿着信于是跟上去问道,“给谁寄信?”
“老家的人。”
“你们老家不是没什么亲戚了吗?”
叶燕绥瞪了他一眼,“没近亲还能没个远亲吗?穷亲戚还是有几个的,当然比不上你家亲戚,个个有背景。”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牧也算是明白许北战为什么说她更年期了。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和好吧!”
叶燕绥皱眉,“是萧牧也和丫丫,还是四皇子萧继璋和叶燕绥?”
“萧牧也和丫丫。”萧牧也看着她。
“真的能跟以前一样吗?”叶燕绥觉得胸口堵得慌,他们都不是原来的萧牧也和丫丫了,“你不觉得别扭吗?”
“当然别扭,可你还是个孩子,一想到自己有别的想法,我总觉得自己很变态!”萧牧也实话实说。
叶燕绥停住脚步,什么啊!他们说的是一个东西吗?她明明说的是他们的友谊,他又往什么地方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你……”
“我承认,你觉得我变态,我不承认,你又觉得我虚伪。”萧牧也看着她。
叶燕绥跺跺脚继续往邮局走,“你这样真的是又变态又虚伪。”
“那也没办法,有些想法早就根深蒂固无法控制,我等了几十年,也不在乎在等十年。”萧牧也认真地说着,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僵着,倒不如说清楚。
“我都搞不明白了,咱们本来没什么交集的,怎么就……”说着就到了大院邮局,叶燕绥也不敢再说什么。
萧牧也也知道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你先寄信,剩下的一会细说。。”
叶燕绥多么希望此刻能来个人把这人给收了,说,还细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