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谁打她了。”戴秋雯就没见过这样红口白牙冤枉人的。
“就是你打我的,我看到你从我家出来,就问了一句……”叶燕绥委屈地说着她打人的经过。
“小小年纪就学着说谎,果然是没有教养。”戴秋雯知道肯定是他妈妈让她过来污蔑自己的,“我知道肯定是你……”
“我亲眼看的,不止我看到了,还有两人看到了,你看到我们过来,马上就离开了。”萧牧也说道,“我们要是不跟上来也不知道你是文工团舞蹈队的。”
舞蹈队的队员们相互看了看,都清楚队长刚才确实请假了,而且队长确实脾气不太好。
“你少污蔑人。”戴秋雯还没把俩个半大的孩子放在眼中,“凡事都讲个证据,我跟你们都不认识。”
“不止一个人亲眼看到还不是证据,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萧牧也看着她说道,“估计你们政委和团长应该快过来了,我们倒要问问,他们文工团是不是都可以随便打人。”
戴秋雯在文工团敢这么肆无忌惮,自然是有些背景,这样的污蔑她还真不怕。
“清者自清。”
叶崇山看到去而复返的许南征还说戴秋雯打了女儿顿时坐不住了,“她是想找死吧!竟然敢打我女儿。”
“虎子,通知警卫连集合。”
“是!”
“牧也已经带丫丫去找文工团讨说法了。”许南征说道。
虎子去集合警卫连,叶崇山看着许南征,突然问道:“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叶崇山不是傻,戴秋雯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敢打人的,尤其是听到萧牧也在现场,那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有他在他倒是不担心女儿会吃亏。
“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为丫丫报仇。”
许南征肯定不会承认,“信不信由你,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丫丫要是知道你不帮他肯定会伤心的。”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留下什么把柄嘛!”叶崇山知道这事有蹊跷,可关系到女儿,不管她打没打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许南征尴尬地笑了笑,“都是牧也安排的,我还得去看看谭学明他们什么时候到,你赶紧去文工团吧!”
叶崇山到的时候严萍和田建禾已经到了,可巧俩人都认识萧牧也,知道这次是真踢到铁板了。
萧牧也看着他们俩,“你们的同志打了我们的同志,田团长和严政委准备如何处理?”
“我没有打她。”戴秋雯看着团长和政委解释道,“是他们污蔑我。”
“就是她欺负我。”叶燕绥眼泪巴巴地说道。
严萍本来对戴秋雯就有意见,而且目击证人还是萧司令的儿子,要是没打,人家是吃饱了撑的去污蔑她。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田建禾说道,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没有什么误会,我们都不认识,事情的经过我刚才也说过了。”
“军纪律条令明确规定,打架斗殴或者参加聚众闹事,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严重警告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记过、记大过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降职、降衔、撤职处分,她无辜殴打未成年儿童,已经算是情节严重了,你要是不处理,我们也可以去军事法院,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对!”叶崇山走进来,先礼后兵,他最终还是只带了虎子一个人过来,“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做戏肯定要做全,叶燕绥看到爸爸,委屈地指着戴秋雯,“她打我,还推我。”
这是叶崇山第二次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爸爸知道了,不哭了,爸爸会给你做主,你不能哭的。”
叶燕绥心想,对啊!我有病啊!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我,我……”
“丫丫,你怎么了?”叶崇山也吓了一跳,“有没有纸?快拿纸。”
“什么纸啊?”严萍问道。
萧牧也也吓一跳,不确定她这是装的还是真的犯了过呼吸症,急忙找来报纸,简单叠一下,覆盖在她脸上,“别紧张,呼……吸……”
田建禾就没见过这哭着哭着就倒下的,“怎么回事啊?”
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戴秋雯这时候也开始吓到,知道这孩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就说不清楚了,“我真没打她。”
“叶叔,得送丫丫去医院。”萧牧也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叶崇山抱起女儿就往外跑,萧牧也也跟着往外跑,虎子跑的更快……
田建禾和严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人都看着戴秋雯,“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天不惹事就心里不舒服吗?”
戴秋雯自己都是懵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动她一个手指头。”
严萍指了指戴秋雯,她已经不想说了,最后看向田建禾,“我得去医院看看,戴秋雯必须严肃处理给人交代,先关禁闭,写深刻检讨。”
“我……”戴秋雯知道严政委一直不喜欢她,现如今能帮她的只有田团长了,“田团,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没打她。”
田建禾也很无奈,他知道戴秋雯有些背景,“那个作证的少年是萧司令的儿子,看两家的关系,估计孩子的爸爸级别也不会低。”
另一边,许北战很快找到了谭学明以及白杨等人,他们在首都受到萧牧也以及许南征的照顾,一听他们有事自然是没有二话,尤其是听说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到他们家属院打人,那还了得。
“敢欺负咱们大院的人,不就是个破跳舞的,我看也是走·资~派。”
“等着,我去叫人。”
大院里十几岁的孩子是最多的,又赶上过年一个个都没什么事情,一听说有人是走·资~派,还打了他们家属院的小孩,那还了得。
浩浩荡荡一群人,可把大院的人给吓到了,心想这些孩子又作什么妖啊!
“你们这是去谁家啊?”有胆大的问道。
“去文工团,文工团跳舞的都是走·资~派。”
“对,还打伤了咱们家属院的人。”
“我们要打到……”
这口号一起来,谁还敢问啊!生怕这就被波及。
有人听得稀里糊涂,“是文工团舞蹈队的人打了咱们家属院的人吗?”
“好像是,打的谁啊?”
“不知道啊!”
“走,去看看,咱们家属院的人可不能被欺负了,那跳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敢打咱们家属院的人。”
家属院闲得最多的就是些妇女同志,而且大多数都看不是上那些在台上扭腰扭屁股的,在她们看来那就是勾引人,所以文工团舞蹈队是在家属院嘴不受欢迎的。
“就是,都欺负起咱们起来了。”
说着也成群结队地跟上那群小子,有的还学着他们一样喊着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