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告栏里的一封‘举报’信,李爱民带人按照信上的提示很快在郊区一处民房里找到学校丢失的一部分桌椅,这个房子的房主早年出过,房子早已经废弃,虽然住不了人,但临时放东西还是可以的。
其实李爱民看到信的时候也是半信半疑,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排,这封信来的正时候,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看看,没想到还真有。
其实只要能找到,别说找到多少,最起码他立住了,原来可是有不少人叫嚣着破案是公安的事情,如今他们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学校丢失的财物,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激励。
一个个劲头也很大,这可是找回国家财产啊!
谁敢说是小事。
航空学院临时监狱
大家都知道最近被放出去不少人,有些人也幻想着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过相比之前动不动就被交出去写材料、挨批、甚至是拳打脚踢,最近他们的日子过的不可谓不轻松,一天三顿饭没漏过,而且也不像之前,什么脏的臭的都给他们吃。
虽然饭菜依旧简陋,但最起码是干净的,新鲜的,每天还能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一会,就算是说话也没人管。
“这孩子神了。”老张小声说道,“真的不再审我们了。”
“听说学校丢了东西,他们现在正忙着找东西,估计没时间管咱们。”
“哎……”
“会过去的,我还是一句话,我没反对……”
老张当然知道,俩人情况差不多,“我也是,我就不信这些小崽子真能一手遮天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上头觉得航空学院的学生不务正业,把现在的人提走。
以叶燕绥看,现在的社会已经够恐慌的了,其实在乎再多一点,他们不是批评鬼神是封建,那就多给他们来点封建的。
“真不考虑我的建议?我觉得可行。”
航空学院这一乱倒是给萧牧也很大的启发,“当然可行,只不过学校能有什么东西,要转移就该转移那些上层领导的财产,越乱越好,伪装成一个江洋大盗。”
“是啊!”一听有钱,叶燕绥更感兴趣,“我每拿一家的东西,就伪装成江洋大盗,我得给自己起个名字。”
“可以,名字肯定得起,‘不留名’怎么样?”
叶燕绥想了想,“就用这个名字,可我也不知道谁是领导啊?”
“我给你个名单,你和相弘鸟就按照这个单子开始,也不能一夜之间把所有人的搜刮了,每天一家……”
这种事情相弘鸟特别擅长,叶燕绥有的时候都觉得他比自己更爱财,“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萧牧也都没发现她这么爱财,“其实不止首都,几个主要的城市最好都要去一趟,这些人远没面上看的那么纯洁,都在利用职务之便敛财,是个不错的机会。”
“放心,这样的好事,我肯定乐意干的。”
叶燕绥心想这些人搜刮的东西可比废品回收站的东西质量好多了,而且目标明确。
“你乐意就好,我先回去整理名单。”
“好!”叶燕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事实上确实如萧牧也所说,这些人表面上清廉,天天叫嚷着忠于这个忠于那个的,说到底还是忠于自己,为自己谋利。
这还只是一个地区的革!!委会主任,八成还是个有学问的,书画都是成箱成箱的,因为都是抄家所得,有些甚至连上头的封条都没撕下来。
叶燕绥决定保留封条,她一贯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虽然是一些不义之财,可既然知道失主,恰当的时候她还是愿意还回去的。
也正如他们所想,丢了东西的人根本没有声张,因为都不敢声张,毕竟这些东西的来历他们都说不清楚,但一个个的也都吩咐手下的人暗中查这个‘不留名’。
叶燕绥看着自己的私库越来越满,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也不报案,这样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难道没发现最近这些小将们都在找这个‘不留名’,原来的工作或放下,或半放下。”
萧牧也最近一直在留意首都的各大高校,集体的大会基本没有,偶尔三两个也成不了气候,好多人都已经不务正业做起了公安的工作。
“我觉得是不是适当地偷一些公共单位的东西,也不必什么多值钱的,只要够报案的。”
叶燕绥觉得还不够乱,普通百姓的东西肯定不能动,一棵菜一斤粮对他们都至关重要。
“可以,最后几个人可以动了。”萧牧也想了想,“今天可能要辛苦相弘鸟了,首都一些单位都要搜刮一遍,也不必集中自啊一起。”
“搜刮什么呢?既要不值钱,还得至关重要。”
“大门。”
“这样的馊主意,也就你能想到。”被他这样一说,叶燕绥也觉得没有什么比大门更合适的,值不了几个钱,可却是他们的门面,这要是丢了……
“一晚上都丢了?我都能想象得到到时候的场景。这得什么样的小偷,只偷大门。”叶燕绥笑了笑。
“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首都有小偷,让某些人看到现在的乱,你不知道,最近有人浑水摸鱼,很大可能要替咱们背锅。”
有消息比较灵的,脑子又活泛的,一听现在出了个神出鬼没的大盗‘不留名’,立马就开始冒头了,民间早已经有人假冒‘不留名’开始偷东西了。
“这样是不是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事情已经闹大,咱们这边没有线索,可这些假冒的‘不留名’可做不到不留下任何线索,公安也不是吃素的,应该很快就能抓到这些人。”
萧牧也知道,有些人解放前就是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抓了也不亏,只当为社会除害了。
一夜之间,十几家单位的大门不见了,消息根本藏不住,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公安局已经接到报案,说一个叫‘不留名’的偷了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次更奇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却是脸面,他们都想不通,无缘无故偷门做什么。
“早报、晚报都报道了!据说中··央都发话了,一定要抓到这个‘不留名’,革xx委会的那些人尤其是积极。”
叶燕绥把最新的报纸递给他。
萧牧也简单浏览一下,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就是该给这些人找点麻烦,否则都是没事找事的主,天天不想着搞生产,披着‘革命’的外衣搞内斗。
“之后是沪市、然后是……”
叶燕绥看着他整理好的各地名单,撇撇嘴,“你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天天吩咐我做事,都成习惯了。”
“你不是喜欢钱,喜欢古董嘛!”
“别说的我这么爱财,有名有姓的我都留着呢!要是有机会还会还给他们的,还有这些东西,虽然收的开心,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叶燕绥说出心里话,她爱财,那是因为这些东西能给她安全感,可这些人的东西都是搜刮别人的,跟废品收购站捡来的不一样。
“现在拿出去大概率也会被毁,尤其是古董字画,你现在是在保护文化,你要是拿着不心安理得,以后可以拿来做慈善。”
萧牧也笑着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又有了占为己有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