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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贵人自从怀孕,就挺着她那个依旧平坦的肚子四处晃悠。和别人聊天,不出三句话,话题就转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总是再三强调自己爱吃酸的。

“都说酸儿辣女,我这胎说不定是个阿哥!”她笑吟吟地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

夏冬春不能生育的事还是没瞒住,后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是服了江太医的药才变成这样的。当着夏冬春的面,众人还不敢说什么;当她走后,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同情,还有人说这是华妃故意的,自己不能让,也不让别人生。

华妃听了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江慎挨了五十板子,差点被打死。剩了半条命,和他那残废哥江诚一起被赶出京城。再也没人能给她作证,她的本意只是想让自己复宠,真不是要害夏冬春的。

但再多的解释也没用,她在后宫的敌人很多,也不差夏冬春一个。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先前齐妃跟富察贵人的关系好,现在富察贵人有喜,立刻从闺蜜变成敌蜜。沈眉庄怀孕之后,皇后有令,不能动沈眉庄一下,齐妃只得忍耐下来。现在富察贵人有喜,她一下就按捺不住了。

富察氏可是大姓,富察贵人的娘家虽然只是一个分支,到底是出自沙济富察氏。万一富察贵人真生了阿哥,那她三阿哥的地位岌岌可危。

齐妃的脸上藏不住表情,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富察贵人虽然狂,但不傻,很快就察觉到了齐妃的意图,对于齐妃给她的东西一概不用,吃食一概不吃。

“安姐姐,明天咱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淳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来。

“淳常在,皇上在屋里呢!皇上说不让人打搅……”沉香急忙阻拦。

“怕什么,我要找安姐姐一起玩,皇上不会怪罪的。”

随着门帘掀开,淳儿带着娇憨的笑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燕子风筝。当看到榻上的皇帝,她眨了眨眼睛:“原来皇上果然在这里,我还以为沉香不想让我进来,故意说您在这里呢!”

皇上正闭着眼睛享受安陵容给他提供的按摩服务。最近查阿片的事非常不顺,怡亲王和庄亲王查出不少地下生产阿片的工坊,还有提供抽烟的地方。但两位亲王带人去抓捕的时候,里面的人提前得知消息,跑得精光,只有一些大的带不走的东西留在原地,其他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宫里面有内奸了。皇帝大怒,增派人手加大力度查这事,连血滴子都派上了,可事情还是毫无进展。皇上有些焦躁,今天好不容易有些闲暇时间,觉得疲劳不堪,就过来找安陵容按摩按摩。

皇帝也觉得应该给安陵容赐个“按”字当封号。

听到淳儿的声音,皇帝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女让他觉得陌生。他转头问安陵容:“这个可是淳常在?朕记得她还是个小女孩儿,今天看来,倒是长高了。”

“皇上,我已经十六岁了,当然长高了。”淳儿笑嘻嘻地说道。

“原来你已经十六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你们进宫都两年了。”皇帝拍拍安陵容的手,又转头看向淳儿:“十六岁好啊!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如今你已经是含苞待放的时候了,只等着人来采摘了。”

这话说得已经是十分露骨了,淳儿丝毫没有羞涩之意,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这后宫之中,我也只有皇上来采摘了。我十六了,是不是可以像安姐姐她们这样侍寝了呢?”

皇帝大笑起来:“朕记得你去年在中秋宴上,说笑话时自己先笑起来,朕还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心性。不想过了半年时间,你已经知道什么是侍寝了。如此,今天就让刘嬷嬷来教教你怎么侍寝吧!”

淳儿笑了起来,她那娇憨模样与其他嫔妃完全不同,让皇帝升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坐起身,对安陵容说道:“朕要回养心殿批折子了,你好好休息吧!”

安陵容和淳儿送皇帝离开,当皇帝走远后,淳儿的脸因为兴奋变得红彤彤的。安陵容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你也得偿所愿了,你屋里的姑姑也不会再抱怨你不得宠了。”

“姐姐说什么呢?我迟早要侍寝的不是吗?”淳儿依旧一脸天真。

晚上的时候,凤鸾春恩车接走了淳儿,直到上车,淳儿都在发出低低的笑声。夏冬春站在屋檐下,看着凤鸾春恩车走远,她对安陵容说道:“你看看,今儿皇上在你屋里,她就那么闯进去了。这不,到底还是侍寝了。”

安陵容丝毫不在意,依旧画着花样子:“这不是正常的吗?她都十六岁了,再不侍寝,她屋里的掌事宫女不得把她念叨死?”

她们一起看向淳儿的住处,淳儿的掌事宫女刘姑姑平时很低调的一个人,现在扬眉吐气起来,走路都带风,说话时叉着腰,对下面的宫女太监指手画脚,威风得不得了,好像下一秒淳儿就能得宠了一样。

“瞧她那样,像不像长春宫的那位?”夏冬春和安陵容咬着耳朵,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安陵容理解,两人笑了起来。夏冬春又感慨道:“原来还觉得她是个天真的小姑娘,想不到现在也变得有心计起来。”

安陵容不置可否,或许淳儿刚进宫时是天真的,但在宫里生活了两年,她什么事没见过?还不是学会了用天真掩饰自己。而且后宫之中,有心计不是什么坏事,不然早被吃得尸骨无存了。

淳儿侍寝的第二天,照例要向皇后请安。对于淳儿侍寝,众人都有些恍惚,在她们记忆里,淳儿似乎还是个孩子,这怎么说侍寝就侍寝了呢?不过大家也不会对此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侍寝就侍寝吧!淳儿都十六岁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今儿富察贵人没来就罢了,怎么齐妃也没来呢?”华妃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椅子,齐妃向来以皇后马首是瞻,次次请安都不落下,今天缺席实在罕见。

“想来齐妃身体有些不适吧!绘春,你去长春宫看看。”

绘春答应一声下去了,华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本宫知道齐妃因为什么不来,只怕她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

她这一番话,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绘春急匆匆地回来了:“皇后娘娘,齐妃娘娘和富察贵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