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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枭略微扫了一眼地上的野熊,眸中的嫌弃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给他找件衣服遮一遮。”

阿城上前,扒掉了楚诩身上的西装外套,丢到了野熊腰间。

野熊赶忙用西装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随后抹了把额上冷汗,笑哈哈道:“云老板,别来无恙啊,不知道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野老板喜欢在别人车上放糖果?”张景枭唇角带着温和的笑,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野熊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机,吞了口唾沫,“各为其主,云老板也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要找就去找齐仲彪。”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不过……”

张景枭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阿城会意,强行掰开了野熊的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体,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咽了下去。

“特制的,肠道排不出去。”阿城补充了一句。

野熊是炸弹专家,不会不知道阿城给他喂的是什么,他缩着脖子,默默无语地望着面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

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也清楚他的身份。

多年在特种部队服役的经历,加上曾经的佣兵生涯,让野熊在此刻显得格外镇定。

他很清楚,这个男人不直接杀了自己,是还用得着自己。

“你说吧,让我干什么。”野熊道。

张景枭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炸弹计时器,丢到了野熊的面前,上面还没有开始计时的红色阿拉伯数字如同撒旦的召唤,来自地狱。

“你死和齐仲彪死,选一个。”

张景枭喜欢给别人选择,但选什么,是由他来决定好的。

野熊把计时器攥进了手心,大笑了几声,淡蓝色的眸子闪着深邃的光芒。

“你应该叫张景嚣,嚣张的嚣。”

张景枭提醒:“这里只有云景,没有张景枭。”

野熊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楚诩的西装外套系在了腰间。

“上次没杀掉你,齐仲彪那边我现在回不去了,你想让我杀他,得想办法让我回去。”

刺杀重要目标的行动都是一次性的,任务失败,杀手就会被抛弃。

野熊之所以会从第二特区跑到第三特区,也是因为齐仲彪目前也在追杀他。

“不着急。”张景枭优雅地对着野熊做了个请的手势,“野老板,咱们去我那里喝杯茶,慢慢商量。”

说罢,张景枭就和野熊一起出了包间,到门口时,他回头问楚诩:“楚老板要不要一起去?”

楚诩是万万不想掺和他们的事的,他连连摆手,“下次吧。”

张景枭出去后,他的手下们也都跟着他走了出去。

楚诩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行人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有功夫开始细细回味张景枭刚才的话。

突然地,他想到了什么,心脏猛地一沉,下一秒,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包间。

刚到门口,包间内就爆发出一声巨响。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哗啦啦地碎裂开来,玻璃渣四处飞溅,墙面下埋着的线路裸露了出来,噼里啪啦地冒着电光,在瞬息之间燃起熊熊烈火。

浓烟与火光交织,烟雾报警器直接被炸得失去了作用。

二楼其他包间的客户听到声响,纷纷举着酒杯,笑嘻嘻地出来看热闹。

然而,在看见着火的包间门口,站着一名戴着金色蝴蝶面具的男人时,他们又没了看热闹的心,都安安静静地躲回了原来的包间里。

这里是第三特区,法外之地,枪战、爆炸如同家常便饭,也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那个叫云景的男人,谁也不敢招惹。

此刻,看见楚诩出来,门口的张景枭笑着问道:“楚老板,一起喝茶吗?”

楚诩惊魂甫定,拍着胸口,知道是张景枭在房间里装的炸弹,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心眼是真歹毒!你最好别被仇家崩了,等你死了,老子他妈的亲自去你坟头蹦三天三夜的迪,云景,你他妈的能不能早点去死!!”

楚诩骂完,阿城搬着一个黑色手提箱来到了他面前。

张景枭打开了手提箱,里面塞满了一条一条黄灿灿的金砖。

“帮个忙,楚老板。”

楚诩看见金砖,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道:“先说说。”

“放消息出去,云景今天晚上在你这里被炸死了。”

楚诩掀了掀眼皮子,“我帮你放假消息,你要是没把齐仲彪解决,他来报复我怎么办?”

“那没办法,你就只能死了。”

楚诩瞬间变了脸,怒道:“狗东西,你他妈的怎么就没被野熊炸死?老子今天晚上就给你披麻戴孝!”

听见楚诩提到自己,一直在一旁站着的野熊没说什么话,而是静静反思回忆起了自己前三十五年的惊险生涯。

这么多年,他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挫败感。

没有把这个叫张景枭的男人炸死,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张景枭脾气好,听见楚诩骂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而是对他说:“别骂了,消息放出去,金砖都是你的,敢乱说话,华庭明天就是我的。”

楚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拿起一块金砖掂了掂分量。

“行。”

张景枭又看向了另一个手下,“阿肃,刚才爆炸完其他包间里谁出来看了,都记得吗?”

“记得。”阿肃说道。

“告诉那些人,别让他们乱说,嘴不严的都丢北太平洋鲨鱼湾里游泳。”

“是。”

交代完事情,张景枭才对一直在装哑巴的野熊说:“野老板,云景已经被你炸死了,现在是不是该回第二特区找齐老板了?”

“是该回去了。”

“半个月够用吗?”张景枭问。

“十天吧。”野熊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男人打交道了。

“那就十天。”

“齐仲彪死了,放了我。”野熊道。

“没问题。”

野熊得到了他的回答,系紧了腰间的西装,转身走了。

野熊走后,阿城问道:“老板,去哪儿?”

“回国内,先装十天死人。”

——

岑杏和柯白薇从原来的火锅店出来,又换了一家新店,吃完饭,柯白薇被经纪人叫走了,岑杏则是回了公司。

下午的时候,赵经理给她们几个参加节目的人开了会,剩下的时间就是一起把初舞台又排练了几遍。

因为岑杏基础差,所以她被安排到了一个最不显眼的位置。

晚上下班以后,岑杏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阳台前给人面草浇水。

张景枭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除了那天给她发了消息让她给花盆松土以外,也没联系过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段时间里,经过岑杏谨慎悉心的照料,那些人面草都发了芽,每一个花盆中间都生长着一簇绿油油的小嫩苗。

岑杏看着人面草的新长出来的嫩叶,总觉得眼熟,但是又说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浇完水,她把人面草从阳台搬回了屋子里,然后忙忙碌碌地收拾了自己明天要带到录制现场的东西。

收拾着,她又开始发愁,因为那些人面草她得想办法安置一下,不然她不在的日子里,没有人浇水的话,万一再死掉。

想了会儿,她决定先去洗个澡。

等到她洗完澡,裹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久违了的身影。

他身上穿着套裁剪合度的银灰色西装,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着,脚上是双Edward Green的经典皮鞋,像是刚刚从生意场上回来。

看见女人出来,张景枭眸染春风,唇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精致立体的五官在客厅偏暖调的灯光下显得迷人又梦幻。

岑杏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老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