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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他怎会见到秦暮晓就走不动道,原来不是初见,而是故人

秦暮晓可不管这小小驿站的隔音好不好,将人抱到了床上便有些迫不及待,不过念在牧远鸣没休息好的份上,她只做了两次便停了下来,搂着人睡下了。

明天再起来洗漱吧,然后他们就要退房赶路了,迷迷糊糊地想着,秦暮晓彻底陷入了沉睡中。

“别走,不要走…别离开我…”

谁在说话?秦暮晓皱起眉头,只觉得那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吵得她睡不着觉,无奈睁眼,烦躁的心情却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是牧远鸣。

她猜想着,这人因是又梦到了那些所谓的记忆,正被其烦扰着。

“鸣儿,醒醒,那些都是假的,醒过来吧,醒过来就没事了。”

梦魇中的人是要轻声哄着的,这个秦暮晓已经有经验了,她轻唤了几声,不断安抚着怀里的人,果不其然,牧远鸣的声音小了,也不再不安的乱动。

再次点燃房间的烛火,照亮了床头,秦暮晓看着牧远鸣睁眼,在其面上亲了一口“”

“又做噩梦了?”

“嗯…”

没有如以前一般小兽受惊的模样躲到秦暮晓的怀里,清醒过来的牧远鸣出乎意料的平静,看向秦暮晓的眸中满是复杂。

“怎么这般看着我?不认得了?”

秦暮晓故作轻松的说道,转而下床给人倒了杯水,她能感觉得到,牧远鸣的目光正紧紧地跟随着她,好似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那样。

她俯身揽过其腰部,让牧远鸣坐了起来。

“给,润润嗓子吧”

牧远鸣接过来,捧着还有余温的茶水,轻抿一口,突然道:

“暮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布什克多人和姚佩国人的不同?”

秦暮晓摇了摇头,静静的等待着眼前人的下文。

“在我们草原,即便是男子也是很自由的,不像姚佩国这般,到了年纪许了人家,便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妻主了,若是遇到妻主早亡的情况,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另选一户人家的,只要双方都愿意便好。”

原来如此,那布什克多还挺开明,秦暮晓对此有些惊讶。

“布什克多人甚至不是很在意男子的贞洁,我们崇尚自由,也崇尚快乐,对于床事也是如此,你可能不相信,在未婚配前,我们男子可以选择同时和多个女子相处,再从中选一个他认为最强最适合嫁的人,只要确定下来了,那被选择的女子便直接提着聘礼上门便好,富裕一些的,会送上几十头牛羊,普通一些的,有一处能遮风避雨的住所也行,只要男儿愿意。”

似乎是担心秦暮晓终究是姚佩国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草原上的风俗,牧远鸣握住秦暮晓的手。

“当然,三年前我还未到挑选妻主的时候,便已经和家人失散,流落到东风城里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这一生要选择的人,我…”

“这么说,就算我只是把你送回家,不对你负责也行了?反正你们也不在意这个。”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沉默下来,秦暮晓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讶,因为这句话并没有通过她的脑子,直接就这样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心里头疯狂呼叫小助理,而坐在她面前的牧远鸣霎时间冷下了脸色,烛光不时随风摇曳,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一时间有些骇人。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暮晓,你是不是以前也和我说过这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爱听。”

以前也说过,难道是大壮说过的?可对于此事,她并不知情啊,大壮的笔记里也没写,而且大壮的进度不是被覆盖了,秦暮晓心中惊疑,但最主要的,她要先安抚牧远鸣的情绪。

“我只是问一下,我当然会对你负责了,在我们姚佩国,女子要了男子不负责,可是要背负骂名的。”

“是吗。”

牧远鸣并没有被这番话哄好,他手上用力,死死的攥住面前的爱人,眼神里满是偏执。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梦里面的事都是假的,不要让它影响到我。”

“是啊,梦里面都是假的,鸣儿,你这是怎么了?”

“可你刚刚说的话,在梦里面出现过,暮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秦暮晓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难道直接告诉牧远鸣,那些是真的,但未来肯定不会发生,因为她就是过来修补的?

“我刚刚突然间提起草原上的事,也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试一下,毕竟若是梦是假的,不会这么巧合,但我现在好像不得不相信了。”

“鸣儿…”

“秦暮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把我送回草原就离开我?那这几日你跟我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假的了,对你说过的那些绝对真心。”

秦暮晓将人搂在怀中,她能感觉到牧远鸣浑身僵硬,似是在努力的忍耐着什么,是恢复记忆后的恨意,还是别的?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

“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情况,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做那些梦是吗?”

“…”

该说牧远鸣是聪明吗?明明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儿,偏偏他却将其串联了起来,秦暮晓否认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些梦,那些都是你的设想。”

“不,不是我的设想,是真实存在过的。”

现在的牧远鸣已经不好糊弄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坚信着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这段时间以来突然出现的梦境以及记忆。

“你为什么要撒谎?是因为心虚吗?暮晓,我和你其实早就认识吧。”

不然他怎会一见到秦暮晓就走不动道,不管不顾的过去与人搭讪,相处不过一个礼拜,便将身心都交了出去,原来不是初见,而是故人?

牧远鸣只觉得心中钝痛。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得,我们布什克多确实比你们要姚佩国人要开放,但我们最信守承诺,你要是办不到你说的那些话,我便帮你办到,你别想摆脱我,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