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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烬冲完澡后,带着一身水气进了屋。

床边帐缦高高挂起,季白侧躺在床上,露出一双水盈盈美目正注视着他。

摇曳烛火下,好似一朵娇艳的花。

正等着采撷。

萧天烬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

临到床前,季白主动往床里翻了半边,让出一块地方。

萧天烬坐下后,伸手摸着季白的脸:

“脸色比之前苍白,解药我尽快想办法。”

季白抬手,捉住他手腕:“这两日我的身子好多了。谢谢你送来的解毒丸。”

萧天烬眸色低沉,“那只是暂时缓解,并不能彻底解毒。”

季白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手从自己脸庞拿开。

又顺势坐起身,去解萧天烬披着的外衣。

“时候不早,咱们快歇息吧。”

季白故意将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皮肤,所过之处,如羽毛轻抚一般。

引得萧天烬脸色微变。

他目光停在季白脸上,“嗯”了一声,声音嘶哑道:

“我自己来。”

他麻利地脱下外衣,侧身朝里躺下盖好被子。

对上季白微愣的视线,温柔一笑:

“早点睡。”

说完,萧天烬便迅速闭上眼睛。

季白停在半空的手,耷拉下来。

他一脸的茫然,是自己暗示不够清楚?

萧天烬怎么不按自己的想法来,竟直接睡了。

刚才自己明明已经提示得很清晰明了。

萧天烬却不解风情起来。

季白疑心,有些不自信。

难道说自己中毒后,魅力减退许多,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季白刚才还盈盈发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无光。

嘴角也微微下垂。

他面上泛起淡淡的失落,喉咙里想发出什么声音,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白眉头蹙着,神情带上一点落寞。

定定盯着闭眼的枕边人,他悄悄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失意掩起。

刚回府的第一晚,他不能就这样随意放弃。

季白将被子盖过头顶,自己偷偷往被子下方移去。

他伸出手,慢慢往目标触摸。

正闭眼假寐的萧天烬,猛然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给控制住,立刻睁开眼!

被子里悉悉索索。

萧天烬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身上皮肤传来湿感,还伴着亲吻的小啜声。

萧天烬脑袋嗡的一声。

紧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

……

……

季白醒来后,枕边已经空着。

就像之前他每回醒来时一样。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他坐起来,身上衣衫滑落,酸痛感有,但不像前几次那般疼痛。

身上清清爽爽,就是头有些昏沉。

掀被下床,季白刚想喊声“喜雨”,后知惊觉,才明白以后再不会有喜雨。

他呆愣了一瞬,整理好表情,自己穿衣梳头。

而后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站成一排的丫鬟。

数了下,有六个。

看起来上年纪都不大,十几岁的模样。

一个个低着头,双手摆在衣角前,很是规矩。

门外一直值守的苏六向他行了个礼,告诉他:

“少夫人,饭食早就准备好了,你看现在要不要给端过来?”

季白的目光被丫鬟给吸引住。

苏六立刻介绍说:“这是少将军挑的几个顺眼的丫鬟。

说等你醒来后,让你选你喜欢的,以后专门伺候你。”

季白思索片刻,对苏六道:

“让她们先抬起头来,我过目一遍。”

丫鬟们依言,一个个抬起头。

季白缓缓扫视一遍后,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丫鬟们一个个报了姓名,年龄。

到最后一个时,那个丫头机灵地转着眼睛:

“回少夫人的话,奴婢春雨,今年十四,以后定当尽心侍奉少夫人。”

春雨……

季白小声念叨着这名字。

不仅名字和喜雨像,年龄都差不多。

春雨弯着嘴角,冲着他甜甜一笑:

“是的少夫人,奴婢生在春日里,出生那天又逢下雨,母亲给取了这名。”

季白脸上若有所思。

一起和她站着的丫鬟们,先是面面相觑。

又瞪着春雨,眼中惊讶疑惑。

最后,有的还低头撇起嘴来。

这小丫头以前没人知道她名字,都喊她丫头。

怎么今日少夫人问起来,居然就有名字了!

不用猜,肯定是想巴结少夫人。

其他丫鬟们有怒不敢言,毕竟之前没人知道那丫头到底叫什么名。

万一人家真叫这名,只是一直都没说出来呢。

季白无声一笑,不知道是夸还是别有深意说了一句:

“好名字。”

春雨心花怒放,她觉得有戏。

马上要飞上枝头,变成大丫鬟了!

“你在府里多久了?”

“回少夫人,奴婢在这府里做了三年。”

季白点点头,他浅浅一笑:

“你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

春雨眉眼舒展,心下雀跃,连连点头:“是,多谢少夫人。”

其他人离开后,季白问春雨道:

“你在府里三年,没伺候过其他主子么?”

“少夫人,府里女主子少,老夫人身边已经有兰芝姐姐和嬷嬷,表小姐之前有了绿梅。

少将军和二少爷,身边不用丫鬟。”

倒也是这个道理。

季白嗯了一声,打量了她一圈:“你礼数周全,看起来也是个机灵的,又在府里做了三年……”

春雨一脸喜色。

她觉得少夫人身边丫鬟之位,对她来说是十拿九稳了。

季白:“你可会些什么?”

“奴婢会种花,会做些糕点,女红刺绣也行。”

季白一脸满意的神色。

见她正沾沾自喜,忽而问她:“你同府里的其他丫鬟相处应该不错,有没有自己的好姐妹?”

“绿梅姐姐之前,倒是……”

春雨本想说,之前绿梅照拂过她,还差了几件事让她帮忙。

忽然想起喜雨的死,就是绿梅干的好事!

她脸色唰地惨白,自知说错话。

连忙给季白跪下:“少夫人,是奴婢说错话了!绿梅是府里的老人了,奴婢碰到过她几回,只是偶尔打个招呼而已。”

“奴婢万万没想到,她会狠毒害人的命!”

季白沉吟半晌。

刚才他就觉得这个丫头面熟。

仔细思忖,他记得这个丫头有段时间喜欢在他住处转悠。

“我之前见绿梅是个识大体的,现在才发觉看错了她。”

“你不用自责,我相信府里的人,都被她的表象欺骗过。”

“她做错事,与其他人无关,你别害怕,快些起来。”

春雨战战兢兢站起身,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季白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和一锭银子:

“今天一众丫鬟里,我见着你感觉亲切,你就先在我屋外伺候着。

若是表现得好,半月后,你再进屋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香露,今日就当见面礼,赏你了。”

说着,他将小瓶和银子,递了过去。

春雨喜出望外,一边双手接过,一边连连叩首。

“多谢少夫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

“好了,你先下去吧。”

待春雨出去后,季白才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他也该去见见老夫人了。

望着案桌上的一对墨玉烛台,季白轻笑一声。

老夫人送他珊瑚香囊,他也该回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