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又来了………爹爹………你听见了没有?”
“没有啊!”老安,仔细听了听说道。
“妈你听见没?”
“没有”安妈也没有听见。
虽然小安还是很害怕,但是有父母陪着已经好多了。
安爸说:“他妈你去给儿子拿个水果罐头吃吃,孩子吓倒了。”
安妈批了一件外衣,去厨房取来,打开递给小安。
很快小安就吃了半瓶黄桃罐头,就在安爸安妈都觉得没事了的时候,小安把吃的东西一股脑地都吐了出来。
这可咋办?安爸安妈也是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还是去后院找他姑奶吧。”安爸想了想说道。
说完两口子给小安穿好衣服,都披上厚衣服,抱着小安向着后院走去。
讲到这里就要说一下这个小安的姑奶了。
她是民国后期,最后一批裹小脚的老太太,已经70多岁了,满头白发梳理的干干净净向后挽起,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安静慈祥。
平日里,十里八村,但凡有小孩子吓倒或者冲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会请老太太帮忙给看看。
说来也奇怪,老太太看看、摸摸孩子的手,摸摸孩子的头,基本第二天孩子都会好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所以这也是安爸安妈,大半夜抱着孩子去找她的原因。
来到后院,安爸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推开,姑奶身上披着一件外衣,满脸疑惑地看向安爸问道:“怎么了?”
“姑孩子吓倒了,你给看看吧……!”
“进来吧…”姑奶转身把他们迎进小屋。
安爸把小安放在姑奶的腿上,并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姑奶听罢摸了摸小安的头说道:“没事儿,孩子只是被吓倒了,明天就没事儿了。”
边说边用手抚摸小安的头,小安就这样也缓缓地睡去了。
在小安睡着后姑奶对安爸安妈说:“其实啊,小孩子的灵性啊,感应啊,都要比大人强得多,所以能看到或者听到大人所无法感知的东西也属于正常。”
说罢,姑奶转身,回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由红色编织绳穿着的铜钱说道:“小安这孩子啊,弄不好就要和他太爷爷一样。”
原来早在小安出生之前小安的太爷爷,曾经就是立堂口的仙家。
也曾因此在文革时期,没少吃苦头。那时的怪力乱神啊,真的如过街的老鼠般,人人喊打。
姑奶直接把铜钱套在了小安的脖子上,说道:“这是死人的压口钱,有驱邪辟邪的效果,给孩子带着吧,以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安爸的心里还是有些忧虑,若以后孩子真的时常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真的是很麻烦。
第二天,小安恢复了往常一样,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生活仿佛又回归了平静,这事情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整件事情仿佛也只是小安幼年生活当中的一段小插曲。
然而听者和受者的感觉又怎么可能完全一样呢!
也就是在经过这次事情以后,在小安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很特别的种子,那就是人死后并非真的就完全消失,有些东西并不能用常理去解释。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就像磁场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小安也13岁了。
小时候经历的那件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然而有些人的命运却是早已注定的,只是时间的节点并不是固定的。
放学后回到家小安写完作业,吃了晚饭感觉有点冷,可七月份的北方怎么说也有二十几度的样子,难道要感冒吗?
这样想着小安便和父母打过招呼说今晚早睡。
躺在床上,没有五分钟,便会昏昏的睡去了。
恍惚间安谪在梦中发现自己正侧身躺在床上,而此刻自己的身上的衣物早都不知去向了。
而就在安谪感觉自己的大腿有些异样低头看去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大腿上竟然满满的都是银色的鳞片。
当时他心里突兀的多了一个想法,龙鳞竟然是龙鳞。
这想法瞬间就让小安的心里有些慌乱了。
而此刻如果有人在小安的房间,也一定会发现此刻的他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起,额头已经隐约有汗水渗出。
而在梦中的安谪此刻正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陌生人。
凭空出现的两个人,一位是个子不高的白袍老者他须发皆白,虽然有老者相貌却肤若孩童,满面红光正微笑地看着安谪。
就在安谪上下打量老者时,脑海里边凭空出现了一个名字。
“潘老道…!”
再看来的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年龄应该比安谪大几岁的少女,单从五官容貌来讲,我想那应该算是天人之姿,皮肤白皙的隐隐感觉在发光,
微弯的眉毛下一双清澈的没有一点杂质的如星星般闪亮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
而少女,此刻也笑意盈盈的看着安谪。
别问我此刻安谪是否是全裸出镜。
我想他至少还是有底线的吧。
而在安谪看向少女时,脑海里却没有如之前一般再次出现名字。
也就在此时少女开口了,声音很是好听,还略带一点俏皮,
“师父……!他现在就现出真身是否有点太早了……!”
少女用手指着安谪生出鳞片的腿问道。
潘老道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开口
“是的,比预想的足足早了五年,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算不上是好事啊!”
“那怎么办?”
少女略显有担心,而此刻的安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别说动一动了,就连想张嘴说话那也是办不到啊。
只见潘老道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拂尘,
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轻挥之间安谪腿上的鳞片也是一点点的隐去消失不见了。
整条腿也恢复如初,
而那师徒二人也是相视一笑,然后身形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虚幻,慢慢地向上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