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这么说你们成功出去过黑雾世界!”祁阳被这个猜测震惊地直冒脏话。
盛礼哽了一下:“那也倒不能这么说。”
“不过这几次魔方那边无缘无故地针对倒是让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以往每隔半年就会出一次新人王,就算这次我成为新人王的概率更大,但没道理就这么针对我。”
“也是,”祁阳接过话茬,“不过他们一次也没成功过。”
“哼~那也是。”梁悸松赖赖地往后一靠。
“那是他们派来的全是组织内最普通的成员,尤其是这次,把戏很拙劣。照理说他们应该是调查过我的,不至于用我擅长的方法来对付我,这样太拙劣了。”
乔木沉吟道:“我也觉得,而且,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奔着你和许观澜的命来的,更像是想要给你们找麻烦。”
“对,”盛礼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才两次,他们的真正目的还不明了,还得等等。”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认真的。”盛礼往前坐了坐,靠近了对面的四个人。
“以后我们肯定会和魔方的高层碰上的,实力不明,但根据方山闻描述的模仿来看,这是个老牌组织,实力绝对强横。而且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驱使着魔方才会让他们每个副本都派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驱使魔方你们肯定也能想到,所以我现在是认真地要再问问你们,还要继续当盛世的成员吗?”
盛礼认真地看着他们,眼神十分真挚:“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绝对算不上好,现在才是第二次,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不阻拦。”
乔木手指摩挲了两下,道:“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成为了队友,就不会再分开。”
祁阳往旁边靠在乔木身上,呲着一口白花花的牙附和:“对呀对呀!既然都决定成为队友了,怎么可能就因为魔方就离开?”
梁悸翘着二郎腿,笑得一脸邪气:“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向晚认真点头:“我向来是信守承诺的。”
“小小魔方我们直接拿下!”祁阳攥紧了拳头,眼睛亮亮的,半开玩笑地看着盛礼。
看着面前的这四个队友,盛礼缓缓地笑开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能在这里得到一群这样的朋友,盛礼忽然觉得来到黑雾世界也不赖。
*
因为许观澜一直昏迷的缘故,盛礼把祁阳他们送走之后就住进了许观澜家。
刚好仓库里有一张和单人床差不多的躺椅,盛礼就把躺椅拖出来安置在许观澜的床旁边,万一许观澜有什么异样也好及时察觉到。
睡到半夜,盛礼觉得手腕逐渐发烫,猛地睁眼起身去查看许观澜的情况。
许观澜又在做梦了,只能看到嘴小幅度地一张一合在说什么,但没声音。
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手,都冰得吓人。
盛礼拿出来热水袋灌上热水塞到许观澜手里和额头上,试图让许观澜暖和起来。
但都没什么用。
暖了十几分钟,伸手碰了碰,还是冰凉凉的。
给许观澜暖手的时候盛礼还要抽空冰一冰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那圈花纹越来越烫了,到最后像是从骨头里被人用烈火烧灼着一样,又烫又疼。
盛礼疼得冷汗也要出来了。
但好在这种温度和痛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过了几分钟,热度和痛感逐渐减弱了。
盛礼摸上许观澜的头和手,也逐渐回温了。
慢慢的,许观澜的脸色平静下来,盛礼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地又回去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盛礼就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睁开眼,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清是什么。
拿手推了推,触感柔软,又抓了两下,短短的。
“疼……”
一道弱弱的声音传入耳朵,盛礼这才真的清醒了。
下意识松开手,猛地坐了起来。
“嘶——唔……”
糟了,好像撞到了什么。
回过头去看,只看到许观澜那么大的人缩在地上,两只手伸在前面捂着鼻子。
感觉到盛礼在看他,许观澜抬起眼看他,一双眼比之前都睁大了许多,泪汪汪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盛礼一脸错愕,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蹲下来和许观澜平视,惊喜道:“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但许观澜只是摸着鼻子呆呆地看着盛礼,好半晌才挤出了一句“疼”。
盛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着许观澜道歉:“抱歉啊,我刚刚起来得有点着急,应该没撞坏吧?”
说着,盛礼伸手把许观澜的手拉开,看了看他的鼻子。
被撞红了,又伸手碰了碰,见许观澜没什么反应,就想着应该只是刚刚那一下把他撞疼了,就放心下来。
见许观澜的脸还有些红,不放心又摸了摸许观澜的头,也不烫了,但还是把许观澜拉了起来往床边走。
把许观澜按坐在床上,拿起旁边的温度计就塞到了他手里。
“再测测温度,看看体温。”
许观澜的头发因为刚睡醒还乱糟糟的,原本只是发梢微微有些卷,现在所有头发都卷着,比之前看起来更可爱了些。
盛礼心情很好地顺手揉了揉许观澜的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盛礼的头发也揪在了一起,随意把头发绑了起来就开始洗漱。
洗漱完一转头就看到许观澜叼着温度计站在门口靠着门框看着他。
盛礼走过去把温度计拿出来,没烧,这才彻底放心。
“已经没事了,你这次有想起来什么吗?”
盛礼绕过许观澜往厨房走,途中顺手将温度计擦了擦放了回去。
许观澜在盛礼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盛礼,也不说话。
盛礼有些好笑地停了下来,把许观澜推回卫生间。
“跟着我干嘛?快去洗漱,我去做早餐。”
见许观澜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盛礼以为是还没好头,意识不清醒,就把牙膏给许观澜挤好塞到他手里。
“还知道怎么刷牙吗?”盛礼笑眯眯地开玩笑道。
许观澜呆呆地点头,把牙刷放到了嘴里示意自己会刷牙。
盛礼笑容更大了,摸了摸许观澜的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