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匡”两声叩门声响，武清璇歪头，有些警惕地打开门，看着门口的白色丽影，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师尊，今日怎么提早来了？”
“上元节，陛下不会来青阳学宫，你又没有母妃，只能辛苦为师既当爹又当妈。”
黄烨微微叹气，毫不客气坐在一边椅子上，打开随身带着的食盒。
“哇…好香…”
武清璇凑上来，拿起食盒里的一块糕点，啊呜一口塞进嘴里。
糕点表皮金黄酥脆，点缀着细碎的芝麻，馅料香甜。
小丫头自从进入青阳学宫，平时都是勤加修炼，日日拿灵药当饭吃，很久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现在一口一个，吃得自然是不亦乐乎。
“师尊，你也吃啊～”
武清璇满足地眯起眼睛，腮帮子鼓鼓的，捏起一块糕点递到黄烨面前。
黄烨却摇摇头，反倒摸了摸她的脑袋。
“为师不喜欢甜食，你吃吧。”
他起身，走到窗边，摩挲着怀中玉佩，这枚玉佩自从进入青阳学宫地界，便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而且对武清璇身上的血脉气息，似乎也有反应。
黄烨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只是暗暗咋舌，这武皇与灵钰，果然都有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
入夜，黄烨默默哄完武清璇睡下，转身出门。
“司薇仙子，别来无恙。”
灵钰眼神阴鸷，立在一旁阴影之中，瞬间出手封锁了整片空间。
“我道是谁，原来是灵宫主。”
黄烨把玩着手指，语气轻佻。
“青阳学宫的地下还真是有趣，为了一个男子，居然将自己的母族祸害成这个样子…”
他缓缓摇头，对着灵钰露出一个同情的神色。
“啧啧，可怜了当年大武帝国的护国神兽一族啊。”
“闭嘴！”
灵钰忽然眼神一变，大声怒斥：“你什么都不懂！你到底是要说什么？！”
看着灵钰气急败坏的样子，黄烨越发确定了内心的猜想。
这枚玉佩的材质，是灵犀兽血混合着上品的玉石制作，拥有涤荡心神，辅助修炼的功效，算是个中规中矩的法器。
而青阳学宫，最普通的长老都能随便拥有这种法器，便说明，青阳学宫极有可能圈禁屠杀了数量恐怖的灵犀兽。
至于灵犀兽有什么用，黄烨可想而知。
至于其他情报，有猜测的成分，也有试探的心思在，但看灵钰的反应，可以说八九不离十了。
“我想说的是，灵宫主，真就没有动过一丝反抗的念头？”
黄烨勾唇：“这番话你可以和陛下说，可以和璇儿说，我就想问问宫主，您当真懦弱至斯？”
他在赌，灵钰不会上报给武皇，当然，就是上报了有没有什么关系。
黄烨明白这个道理，有些秘密是可以知道的，有些是不能知道的，还有些秘密是公开的。
灵犀兽族的事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已，只要不在不该说话的场合说，不会有什么事。
上层的社会当中，往往有的东西，人尽皆知，但就是没有人说，这便是统治者要的效果。
有时，我知道，和我说出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灵钰脸色难看至极，抬手就甩了黄烨一个巴掌。
黄烨却是默默冷笑摇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罢，不要让璇儿知道就是。”
“滚…”
这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耗光了灵钰浑身上下的力气，挥了挥手，瘫坐在地上。
黄烨嗤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