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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忆荷心里没底。

“帝瑾王,怎会纳士于我?”

宁云溪诚恳以答。

“贤者,阿兄素来纳从,更何况,我们两家亲睦,情谊匪浅。”

“只要你愿改志,他必然珍视。”

顾忆荷惴惴不安。

“此话,当真?”

宁云溪笃定。

“嗯,千真万确。”

思忖良久,顾忆荷朝向帝瑾王府,行叩拜大礼。

“多谢王爷不嫌之恩。”

蕉湉见此,深感欣慰;秋璧不屑,冷眼不悦。

宁云溪离座,扶起顾忆荷,恬然给她一个笑容。

“殿下请起。”

顾忆荷略微有些不适应,手足无措,回到座位。

“请问公主,意愿让我蛰伏皇宫,亦或,公开归附帝瑾王?”

宁云溪抒发己见。

“大哥哥入宫遇害,可见皇上,视你们性命,于草芥无异。”

“你不宜身涉险地,应当明而不隐,归于帝瑾王臣下,方可安然无患。”

顾忆荷点出难处。

“可是圣旨写明,令我迁居姹盛宫。”

宁云溪给出解决方法。

“你居密枢中丞一职,律令有定,可以独居府邸。”

顾忆荷补充说明。

“可以独居一房,却不能独立一府。”

“以公主高见,我该从于何处?”

宁云溪娓娓而谈。

“苏府。”

“稍后,我为你购置宅院,并作苏族旁系。”

“宅院,你自题名;匾额,我会按你喜好,找能工巧匠,尽快赶制出来。”

“其余所需,你只管提,我全包了。”

“皇上若有异议,非要将你留在身边,我便请帝瑾王赐下瑜旨。”

顾忆荷虚心敛容。

“劳烦公主挂心,在下实在惭愧。”

“我往州牧台改籍更姓,是否要随爹爹,姓周?”

宁云溪一丝不苟,安排得当。

“四师兄仍困铜事台,你改姓周,我恐,皇上惊觉不对,加害四师兄一众。”

“你暂且,遵照圣旨,姓顾吧。”

“大哥哥弃离,皇上容他不下,只因‘哲’字,寄托有情,意义非凡;你之闺名,未见一丝原密枢中丞庄大人之迹,意义不同于大哥哥。”

“皇上一向惜才,知你弃离,大约先行招抚回归,不至立即伤你性命。”

“让你姓顾,我隐有别思。”

“假使以后,阿兄败局、皇上得胜,你故作不知身世,回到皇上身边,借口误以为父皇、无故戕害二皇兄,这才倒戈相向,方今醒悟,是二皇兄有错在先。按说,他会信你。”

感知关怀有加,顾忆荷渐渐付以信任。

“你之隐思,我明白。”

“公主思虑周全,在下感激不尽。”

宁云溪一双杏眸,亲善无比。

“大哥哥西还,以后,我代为照顾你,祈望殿下不弃。”

顾忆荷惟谨有恭。

“在下惶恐,往后,祈请公主,多多指教。”

蕉湉难承分离之痛,泣不成声。

“荷儿……”

秋璧走近几步,挽住母亲手臂,默然,轻抚安慰。

顾忆荷连忙哄话。

“母亲请勿萦念,孩儿会意慈情。”

“每至轮休,孩儿都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可好?”

蕉湉忘却仪态端庄,痛哭流涕。

“你改姓顾,怎可向我请安,岂非折煞妾身?”

顾忆荷婉眸,几许古灵精怪,几许哀怜心疼。

“母亲莫哭,孩儿偷偷地问安,不叫他人看见。”

蕉湉摇摇头。

“不用,你常回来就行。”

顾忆荷取出绢帕,为母亲拭泪。

“孩儿遵命。”

蕉湉勉强止泪,抽泣着提醒。

“依着规矩,你须改称。”

顾忆荷一如往昔,甜美以对。

“好,高夫人。”

蕉湉牵起两位女儿素手,慈母爱意,不言而喻。

耐心等着高夫人,平复心情,顾忆荷转而请求。

“我往州牧台,改籍之后,企盼求见二皇兄,悼念拜唁,不知可否?”

宁云溪一腔热忱。

“当然可以。”

“不必求见,我去迎你。”

顾忆荷颔首。

“谢公主抬举。”

宁云溪谦逊一请。

“殿下请忙。”

“我接迎冯伯父夫妻,迁入滕府团圆,便回帝瑾王府,候你玉临。”

顾忆荷不解。

“团圆?”

宁云溪不作隐瞒,直言解答。

“冯伯父、冯伯母,正是滕姑娘之尊慈。”

顾忆荷目意一惊。

“啊?”

“怪不得近来,他们称病,一直不来找我。”

“此乃好事,值得贺喜,待国丧事毕,我拜往滕府,送上贺礼。”

宁云溪点头。

“嗯,好。”

顾忆荷告辞而去,秋璧不情不愿行礼。

“恭送六皇女殿下。”

忽而想起一事,她转达。

“对了,母亲。”

“父亲离府之前,嘱咐我,伏公公昨日前来,奉谕宣见六皇女,被父亲用药,亦是昏睡南院。请母亲派人,送他回宫。”

蕉湉应声。

“好,我这就去。”

秋璧乖乖行礼。

“恭送母亲。”

蕉湉面向月溪公主,行告退礼,继而,恭敬退去。

宁云溪、秋璧,结伴离居,接迎冯岩夫妇。

促成一家团圆,宁云溪回到帝瑾王府,请阿兄引荐会试,滕娥兰荐入盛京州牧台,童珍栀无定去处、自由任用。

滕娥兰灵机一动,借由一家团圆,邀请庄瑞,到府一叙、共进午饭,顺理成章,传递消息。

午时未到,宁寒望备齐嫁资,奉至帝瑾王府,接走蓝瞳,欢喜回府。

宁暄枫、宁洁薇约好时间,齐至贤仪居,给母亲请安。

许明骞宠爱薇儿,视同正妻;加之登记婚书,他们夫妻,名正言顺。根据月盛律令,夫人出嫁次日回门,他理当陪同。

宁暄枫、宁洁薇行礼,一如平常。

“恭请母亲福安。”

许明骞毕恭毕敬,行了大礼。

“小婿许明骞,恭请母亲福安。”

有生之年,还能在贤仪居,看见爱子、爱女,穆蓉神思恍惚,只觉深在梦中。

“我……没有睡醒?”

宁洁薇抬起头,乖顺而望。

“何故问此?母亲分明醒着。”

宁暄枫假作揣度。

“母亲这般,必是不肯原谅我们。”

他顿首一礼,作势认错。

“前时,孩儿极不懂事,只因一点小小矛盾,便与母亲决绝。”

“为了宁云溪,孩儿甚至,对母亲恶语相加。”

“孩儿犯下弥天大罪,简直丧尽天良,恳请母亲原谅。”

“只要母亲息怒,无论什么责罚,孩儿都愿承受。”

宁洁薇轻松做戏。

“我也是。”

“恳请母亲,随意责罚,孩儿绝无怨言。”

穆蓉心潮澎湃,难以置信。

“这……这……”

许明骞知晓他们用意,早便说好,配合用计。

“小婿私下规劝,终于收获一点成果,祈请母亲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