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在这绵长的吻中得空换气,伸手抵在衍冥胸前。
衍冥吻得迷离,被楚景言一推后不舍离开。
隐约间他似乎又想到楚景言的那个梦,轻叹一声后无奈笑道:“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楚景言想到那个梦,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好笑:“当皇帝啊,叱咤风云啊,统一天下啊,你没想过吗?”
按照楚景言的理解,是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幻想自己有钱又有权。
刚才那个梦,很好满足了楚景言对这一切的幻想。
衍冥听后,沉眸思考,而后老实答道:“没有想过。”
楚景言不可置信看了衍冥一眼,随后不服输道:“刚才那句话该我说,你一天都在想什么?”
“在我的麻绳上?这也是能想的吗?”
这次换衍冥神情凝塞稍许后抬眸向他认真问道:“……你没想过吗?”
楚景言忽然躁动,伸手折下一朵花,拿在手中把玩:“我没你那么多花样!”
他想的,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
想到这儿,楚景言又气不过,补充道:“更可恨的是在朝狂歌上?这怎么做?你告诉我这怎么做?你不怕朝狂歌把我劈成两半?”
衍冥低眸不语,皱着眉在认真思考着怎么将它变成可能。
楚景言也停下歇了一阵,说完这句话后,脑中碎片里的画面挥之不去,他尴尬咳了两声后有些发热。
刚才就快梦到他坐着轿子去找衍冥了……他还隐约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他和衍冥跌坐在这无尽花丛中,两人都各自望向一边,静默不语,抬手时他不小心碰到衍冥微凉的指尖。
楚景言手一滞,欲望彻底上头,疯狂啃食他残存的理智,将他勾得心痒痒。
他为自己的失智找了个借口。
太久了,一定是太久了,他被无涯师兄抓住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男人嘛,有些欲望是正常的,特别是在看过刚才那些画面之后。
想到这儿,他光明正大侧头看向衍冥,发现衍冥也正鬼使神差地看着他。
衍冥正襟危坐,眼尾微微向下,居高临下看向他的时候,清冷的一双眸压抑不住情欲,火光在他眼底蔓延。
楚景言在进退之间犹豫后,主动伸手将衍冥冰冷的手一握。
衍冥喉头一动,接受了楚景言这般挑动的暗示,将身子向前一倾,朝楚景言逼近一步。
楚景言感受到额头处衍冥温热的吐息,闭眼后将身子挺直,横冲直撞,朝着有温度的那处吻了上去。
两人纠缠一番后,就这般自然而然相拥着倒在花丛里。
楚景言在衍冥微微敞开的领口处痴迷一嗅,余光又看见衍冥右手举着朝狂歌,隐忍又期待着向他看来:“我们要不要试试?”
楚景言反手将他缴械,把朝狂歌一扔,丢出去几丈远:“放屁!”
楚景言在这方面已经颇有经验,他觉得自己可以更上一层楼,挑战高难度。
他将衍冥宽衣解带的手一握,示意衍冥躺下,他两眼闪烁,兴奋道:“这次听我的,你睡下来。”
衍冥略微停滞后犹豫道:“不要乱来,太久没做了,你会痛的。”
楚景言怪他不解风情,强硬着将他一拉,而后反过来将衍冥狠狠压在身下,手指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挑弄一勾:“就要这样!”
衍冥不再规劝,一双冷清的眼在楚景言的动作下逐渐变得压抑隐忍,浮动在琥珀色瞳仁中的光线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楚景言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眼中只剩下衍冥深邃看向他的眼。
楚景言再也忍不住,躬身下去,在衍冥微红的唇上轻轻咬字:“我太想你了。”
衍冥修长白皙的手埋在楚景言凌乱的发间,将蜻蜓点水后准备起身的楚景言拦住,驾轻就熟将他往下一压。
两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时,衍冥利落吻下:“我快疯了……”
楚景言腰间发麻,刚开始还能忍,到后面逐渐承受不住。
他失力往左一跌,与衍冥双双滚落在雏菊花丛中。
不知过了多久,楚景言扶腰而起,他脸上发烫,将发梢里沾染的细碎雏菊花瓣抖出。
他和衍冥互相沉默着穿衣,将衣领合拢时,他发觉胸前的双修印又开始涌动,金色玄鸟泛起阵阵刺目的光辉。
光芒逐渐将蛮灵萱布下的黑色诡异符号冲淡,直至消失。
楚景言尝试着召唤夕清曲,这次夕清曲受召而至。
银白细长的剑身泛着光泽,握住剑柄后是熟悉的触感。
楚景言自嘲一笑。
人果然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之前还嫌弃夕清曲是恋爱脑来着,直到后来被蛮灵萱封住双修印,再也用不了夕清曲,他才懂得夕清曲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还以为蛮灵萱用了什么高深莫测的咒术,结果和衍冥来一下就破了吗?
衍冥伸手抚上楚景言胸前黑色符号消失后留下的淡淡痕迹,蹙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景言利落将衣领一合,捂着脑袋自己都觉得不堪回首:“那日去找言洛的路上,掉进了蛮灵萱的陷阱,然后就被抓了。”
看来继挽花村之后,他的黑历史又多了一件……
衍冥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稳稳一扶,两人站起后他替楚景言揉了揉腰:“吸取教训,你还要多练。”
楚景言没有否认:“练练练、我练我练,我狠狠练,你多教教我。”
楚景言歇息一阵,腰间不再酸疼后,环顾四周。
花海里还有喘息声和说话声不断传来。
隐藏在雪白花朵里的梦里碎片不断重演着他们方才的梦境。
粉末被朝狂歌吹散后又逐渐凝聚在一起,在空中扑腾盘旋,像漫天飞舞的白蛾。
楚景言持着夕清曲一挥,剑气将几处刚凝结的粉末打散。
他望向这万里无云,一片碧蓝的晴空,觉得有些虚幻:“这个粉末究竟是什么?怎么一沾上就困了?”
衍冥在楚景言剑气刮起的微风下站立不动,放出灵识打探一番后,目光如刺,直直看向空中那一轮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