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的夜色之中,公孙大娘府前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鬼火般摇曳不定。
公孙大娘与她的婢女们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府门前。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潘达和杨雪峰浑身浴血,疲惫不堪地跟随着婢女踏入了公孙大娘府邸的大门。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紧紧地黏附在身躯之上,仿佛一层厚重而又血腥的铠甲。
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疲惫。
他们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潘达与杨雪峰的脸上布满了血迹,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而又憔悴。
杨雪峰的身上更是伤痕累累,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这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足以证明方才那场与「暗」组织四大护法的激战有多么惊心动魄。
对方显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欲将他们置于死地!每一次攻击都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次防守都如同在生死边缘徘徊。
公孙大娘目送着「暗」组织的四大护法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身踏入府邸之中。此刻,她的面色如霜般冷峻,眉头紧蹙,眼眸深处仍残留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战斗所带来的惊惧之色。
潘达与杨雪峰二人则满怀感恩之情,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公孙大娘,他们的嗓音因伤势而变得嘶哑低沉,但其中蕴含的真挚情感却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炽热:
“多谢……公孙大娘出手相救!若不是你仗义援手,我等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此恩此情,没齿难忘!”
他们的话语犹如重锤敲击在公孙大娘的心弦之上,令她感受到了这份谢意的沉甸甸分量。
公孙大娘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地道:“莫要多言,眼下当务之急乃是疗治你们身上的重伤。看你们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说罢,她转头朝着门外高声呼喊道:“来人呐!”
须臾之间,一名婢女匆匆赶来,恭恭敬敬地问道:“公孙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公孙大娘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下达指令:“速速前去将李承神医请来!不得有误!”她的语气坚定而急切,仿佛时间紧迫得容不得半分耽搁。
那名婢女听到主人如此吩咐,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哪敢有半点懈怠,赶忙恭声回应道:“遵命!小婢即刻就去办理。”说罢,她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忙忙,犹如疾风般疾驰而去,甚至在转身之际还带起了一阵轻微的风拂过。
就在这时,公孙大娘无意间瞥见了杨雪峰身上所佩戴的峨眉掌门令。她不禁失声惊呼道:
“啊?难道您便是那位被誉为‘江湖第二剑客’的杨雪峰大侠?”声音之中充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只见杨雪峰身材高挑,一袭白色衣裳被他的血液所染红,腰间挂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的面容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潘达躺在一旁的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公孙大娘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触摸着潘达的额头,感受到他的体温异常冰冷,心中不禁一紧。
她仔细观察着潘达的伤势,只见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的黑衣。
公孙大娘紧紧皱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一双美眸中满是忧虑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中默默念叨着,祈求上苍保佑李承神医能快马加鞭赶来此地,挽救潘达这岌岌可危的生命。
每一秒钟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公孙大娘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焦躁不安。她在宽敞的房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时而停下身子,凝视着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盼,盼望着婢女能够快点带来令人振奋的佳音。
就在这时,一阵仓促而响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犹如天籁之音一般让公孙大娘心头为之一震,脸上瞬间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她急忙快步向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迎去。
不多时,李承,神医已风尘仆仆地踏进了公孙大娘的府邸。他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公孙大娘,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不知公孙小姐,如此深夜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公孙大娘听闻此言后,动作极为迅捷地将那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纤纤素手伸展开来。
并直直地指向床榻之上正静静躺着的潘达,其神情显得格外焦急,就连说话时的语调都带着几分焦灼之感,急切地说道:
“当然是为了拯救他人性命!若不是遇到这般十万火急的事情,我又岂敢轻易打扰您这位德高望重之人亲自前来呢?”
言罢,她那对美眸再次朝着李承神医望去,眼神之中满含着深深的恳切与央求之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承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他那深邃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掠过公孙大娘。
紧接着,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呢喃着:“啊?居然会是这样……这……这怎么可能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呢?”
几乎同一时间,同样从另一张床上悠悠转醒过来的杨雪峰,听到李承这番话后,急忙张开嘴巴试图解释一番:
“不……这件事情和公孙大娘没有任何关系……”然而由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他的嗓音显得格外虚弱无力。
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残烛火苗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竭尽全力想要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讲述得明明白白。
李承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潘达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着对方的脉象,当察觉到潘达身上竟然有着如此众多且触目惊心的伤痕时。
不禁大为震惊,脱口而出道:“从他这个脉象来看,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呀!让我来给你开个药方子吧,以我的经验判断,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他肯定能够苏醒过来。”
说完,李承便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拿起纸笔开始认真地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