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叶说害他没休息好，姚程怀内心里压抑了
“明明是我害你，知道你一个人辛苦，还要你生二胎”
叶叶穿好衣服，撩开帘子出来，一张笑脸带着没有睡好的憔悴感，但是笑的美艳迷人
“生都生了，现在讲这种话。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啊，我们还熬一熬，孩子大了，苦日子就过去了”
“你睡吧，我出去带建国起床”
姚程怀目送着出去的叶叶
这女人，韧性还不错，也想得开。笑的还挺满足的样子
真的是，辛苦吃亏都没和自己计较过的好性子
叶叶不睡了，姚程怀也跟着起来。洗漱好后，看见叶叶在梳妆台画着淡妆，遮掩她的倦容
罗婶过来接着带孩子，姚程怀带着叶叶出门
出了胡同，路边还是有几家早餐店
叶叶照旧点了面粉最少的一碗馄饨，姚程怀照旧点了小笼包和豆浆
两人坐在店家摆在门口的桌子上吃早上
热气腾腾的蒸屉冒着白烟，飘着油香的油条味道，煮的翻滚的浓汤，忙碌穿梭的人群
一副人间烟火的画卷，宣告着首都早上的忙碌和太平
“真好”姚程怀感叹，“这一幕的画面，也不枉我们在边境线上搏命了。只是很多人，再也看不见这么好的岁月了”
吃馄饨的叶叶停顿住，抬头看见姚程怀正看着首都喧闹的早晨发楞
叶叶放下勺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到姚程怀嘴边，“吃早餐，我最可爱的人”
姚程怀收回视线，压下沉重的思绪，咬住叶叶送过来的小笼包，“我媳妇夹的小笼包格外好吃”
叶叶把筷子放到姚程怀手里，“回来了，不想那边的事情，我们过一段安静的日子”
文言早上是习惯在外边吃早饭的
如今私人做生意基本已经放开，单位的路边有不少小店子，早餐店也有好几家，文言都是换着吃
本来今天在隔壁的面馆吃面，但是瞥见姚程怀和叶叶在隔壁，文言直接改了主意，要了一笼饺子，端着过去
“叶叶，好巧，你今天也在外边吃早饭？”
现在家里几个孩子吵闹，早上叶叶也要搭手带会儿孩子，家里早饭也经常不能按时做
叶叶平时基本早餐没吃，吃也是随便买了个包子馒头什么的边走就边在路上解决
今天还是因为姚程怀带她出来，而老张今天一大早也破天荒的没出去遛弯，带了建国，叶叶这才有空坐下吃早饭
“文秘书早”叶叶简单问好
文言在叶叶这边坐下，目不斜视，直接看着姚程怀，“昨天见过面了，姚程怀，你好，我是文言”
姚程怀听了文言的介绍，并没有太多反应，声音平淡，“你好，我是叶叶爱人姚程怀”
这已经是第三次直接和姚程怀对上话了，姚程怀他居然还没认出自己？
文言倍感沮丧
“姚程怀，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他们认识？叶叶疑惑的看向姚程怀
姚程怀却视线坦荡，“文秘书你认识我？”
文秘书失落于姚程怀居然还想不起她，而且还是在她反问了姚程怀不记得她的情况之下
“我是隔壁胡同文同书的小女儿文言，幼年的时候，我娘经常带我去你家里玩的”
姚程怀回忆了下，记忆里没什么文言的信息。确实是印象不大的
小时候娘是个和谁人都能处得来的人，家里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姚程怀确实记不起来
“不好意思，不太记得了”
姚程怀对不熟悉的人一直也高冷不热络，更何况他还惦记自己媳妇叶叶
“吃个小笼包？”姚程怀送了一个小笼包在叶叶的勺子上
“送了你，我去下军政组织部报到，下午去给你买好吃的”
“想吃鱼还想吃什么？去年的那个西点坊还开着吗？我去买些回来吧”
文言被冷落，黯然伤神，食不知味，吃着饺子，听着人家夫妻聊家常，听着姚程怀话语里处处透露的疼爱叶叶
“最近芒果和菠萝都有了吧？椰子还想吃吗？我整只老母鸡，做椰子煲鸡吧？”
“你会做椰子煲鸡？”叶叶反问
“我听两广的战士说过做法，我觉得应该不难，我回头试试”
叶叶也有多年没吃过这些特色菜了，“好，那你试试”
“中午我给你送午饭，组织部的伙食好，我打包过来”
说着话，叶叶习惯性的把吃不完的推给姚程怀。姚程怀蹙眉，“你自己吃完”
“吃不完”
“吃”姚程怀命令后，看过叶叶消瘦的肩膀，察觉自己带了命令的语气，又哄，“听话，多吃点”
碗被移回来，手里也被塞了勺子，叶叶被迫拿了勺子，说话的姿态带着娇软，“我吃饱了”
“吃了几个？才吃了五个馄饨小半碗汤，建国都比你会吃”，“不要讨价还价，今天开始我盯着你吃饭”
叶叶：......
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又吃下了一个小馄饨，想要放下勺子，姚程怀一个眼神瞥过，叶叶抿唇，低声抱怨
“好凶”
好像是严厉了一点，姚程怀反省后，满眼星河，在桌子下勾了下叶叶的脚，意味深长，“我凶，你才知道”
叶叶：......
这人，大庭广众的，这是在调戏自己吗？
叶叶低头喝汤，不想和这素来脸皮厚过城墙的人说话了
她脸皮薄，也听得懂自己言语里的深意，姚程怀浅笑，满意了
媳妇还是不经逗的啊
姚程怀吃完自己点的东西，叶叶还在慢吞吞的喝汤
姚程怀等自己，叶叶看了自己碗里剩下的食物，问的小心翼翼，“吃不下了，你帮我吃嘛”
不是问句征得同意，而是带着撒娇的语气陈述，姚程怀对上叶叶的视线，叹气
“给我吧”
姚程怀接标，叶叶高兴，迅速的把姚程怀面前的空碗换成自己剩下的馄饨碗
几个小馄饨，姚程怀一口两个，三五下就吃完，然后擦了嘴起身，“走了，送你去上班”
姚程怀完全没有要和文秘书多说话的样子，文言很是失望
倒是叶叶，起身的时候和文秘书礼貌告辞，“文秘书，我先走了，等会儿见”
文言一眨不眨的盯着全程都没搭理她的姚程怀，“你们先走”
上午，叶叶被杨处长喊进去了办公室
“磷矿的项目，目前你跟进的怎么样了？”杨处长显然是个务实派，开口就是追问进展